<h1> 印象印度之一:民生迹象 </h1><br> 不走出世界,怎么会有世界观?——并非名人的名言<br><br> 在我心中,印度就一直是个神秘的国家,是一个谜。从走出西孟加拉邦首府加尔各答的国际机场,登上塔塔公司的大巴开始,我敏感的眼光立即兴奋起来,努力观察、捕捉着能见的一切,试图带回一个比较清晰的印象。<br><br> <h3>印度-西孟加拉邦-加尔各答-走出加尔各答国际机场</h3> <h3>印度-从新德里开始换乘的大巴-与加尔各答的车是同一型号-只是外表色彩是白底带简单彩条的</h3> <h3> 我们先后乘坐的两辆大巴都是印度塔塔公司国产,剩六七成新,有点沧桑与苦相,线条也生硬,不如中国旅游客车柔和,现代,美观。为了便于交流,我早指示我家老温先占了第一排座位,隔过道与印籍导游并列,为的是随时请教。坐上座位,感觉舒适度尚可,只是车上温度很低,空调很笨,只会制冷,不懂送暖,且制冷力道蛮横,不可调节。于是,大家喊热,自称“小马哥”的印度导游就令司机开机,喊冷马上关闭,全程“声控”。面对怨言,小马哥只好让我们车上备衣,自行调节寒暑。我们在车上的全过程,只得在冷热之间来回抽风。<br> 设计更蠢的是行李舱,设在尾部,与流行的中部方案相悖。在第一辆车上,行李箱被平码,要压上两层或三层。新德里换第二辆车,行李舱更傻,用U字钢打了框,分成6格,司机要爬进去操作都很艰难,箱包倒是从此站起来了,但在长途颠簸中难免与钢架厮磨,几乎个个创伤。<br> 大巴车厢空间设计更加古怪,司机与乘客之间有道玻璃间隔,行车时移动门关闭,司机与乘客分处两个世界。对此,小马哥解释:印度等级观念重,司机地位低于各位“贵宾”,不得享用空调。我见驾驶室果然吊着个可怜的9英寸电扇,右侧窗户大敞,于是联想印度酷夏四五十摄氏度的滚烫气温,司机在悲惨世界里的情景。<br><br></h3> <h3>印度-加尔各答-旱季雨中街景</h3> <h3> 印度大巴司机都配个助手,也是奇观。助手职责主要有三:一是协助司机装卸行李,二是“贵宾”上下车时在地面放置板凳,分解底层踏板与地面的高度——这项服务很是“人文”,三是马路行车如遇乱局,助手便探头窗外,叽里呱啦喊叫,是汽车喇叭的补充。先前司机助手是个大男孩,他会在板凳上铺块白毛巾,我们每次上下车后他都洗净备用。新德里换车,司机助理年长了几岁,狭长的黑脸上留着更黑的络腮胡子,他的服务流程少了板凳毛巾,但凳子被踩踏之后,他会擦拭干净备用。两个司机助手面对“贵宾”始终低头,从不出声,像个哑巴。表情木然,像个奴隶。<br> 我不知道两位司机助手什么种姓,我想至少不会是婆罗门种姓。印度教传统的种姓制度在社会上曾制造了几千年的不平等,但印度独立以后,有关“人人平等”的宪法与法律就将种姓制度釜底抽薪。印度最高法院近年还曾在在一条涉及广泛的法令中再一次谴责种姓制度为“国家的诅咒”,坚持“越早毁掉它越好”。当然,观念的转变尚需时日,印度种姓歧视还会在某些群体中长期存在,它像我们也有歧视贫穷的现象一样,只能随着经济、社会、教育、文化发展一定阶段的到来而真正消失。<br><br></h3> <h3>印度-加尔各答-街景-这是出机场以后不久看到的彩色外装的民房-这在加尔各答算漂亮住宅了</h3> <h3>印度-加尔各答-街景-拥挤的马路-那辆大客车已算比较干净的一类了</h3> <h3>印度-西孟加拉邦-加尔各答-街景</h3> <h3>印度-西孟加拉邦-加尔各答-街景</h3> <h3> 12月的印度早入旱季,下雨可能本可忽略。然而,我们在加尔各答却偏偏赶上两天连雨。小马哥恭维:“这是各位贵宾带来的福气。”因此,在加城我们那随身福气将漫天尘土打落成满地泥浆,各种大小新旧车辆在污水中撒欢,成了它们的泼水节。在新德里、阿斯拉、斋普尔等地没有一滴雨水光顾,马路上尘土滚滚,如灰黄色的雾霾笼罩,令人惊心。我坐在封闭的车厢里,也会下意识地用手捂住口鼻。马路边的树林,绿地,都积了一层厚灰土。这是印度旱季的常态。主要原因是气候干燥;城市裸露土地较多;车辆密度过大,道路破损严重,致使那尘土在无数车轮反复搅动中保持亢奋,它将路边行人身上的衣物染成灰扑扑,无论男人的白色长衫还是妇女身上的沙丽。</h3> <h3>印度-西孟加拉邦-加尔各答-街景-脏乱差的街道</h3> <h3>印度-加尔各答-敞开门满街跑的公交车</h3> <h3>印度-西孟加拉邦-加尔各答-街景-脏乱差的街道</h3> <h3>印度-加尔各答-街景-拥堵的马路 <br></h3> <h3> 街路上似乎从不洗刷的破旧公交车都敞着门运行,甚至在通过十字路口时照样有勇士从容上下;喷着彩画的旧卡车用力大呼小叫;大量紧凑型白色新轿车(出身多“铃木”、“丰田”、“现代”,也有少量“大众”产儿)与成群的涂着黄绿劣质油漆、如耗子般满街乱窜的三轮客车挤成一团。我们的大巴与它们在乱象中相互纠缠,停车时间常常比行车时间还长。<br> “公共汽车怎么都开着门行驶啊?那多危险!”车后传来一个男京音。<br> “小马哥”见惯不惯地笑道:“这样体现平等嘛。”<br> 我愕然,始终想不通:危险行车与平等也能勾搭?<br>“乘那种破旧公交车不要钱吧?”我想起了埃及政府为穷人提供的更破旧些的免费公交“专车”。<br> “要钱,票价相当于人民币1块。那些干净一点的新车,有空调的,票价相当于人民币2块。”<br> 票价竟与上海一样。这对收入低于中国的印度民众显然贵了。我不明白,空调车也有开着门在晃悠的,那不浪费能源吗?这种公交车开门招摇的现象,除了新德里之外,在其他城市都是常态。在阿斯拉通往斋普尔的公路上,我们还看到长途汽车车顶上坐着很多人,他们还携带着大包小裹。<br><br></h3> <h3>印度-加尔各答-敞开车门任意上下的公交车-据说这1元人民币价格的交通工具体现了平等</h3> <h3>印度-加尔各答-街景-脏乱差的公交车-车费相当于人民币1元-对低收入的印度人并不便宜</h3> <h3>印度-拉贾斯坦邦-斋普尔-马路上的公交车依然敞着车门</h3> <h3>印度-拉贾斯坦邦-斋普尔-行车路上拍摄的道路拥堵</h3> <h3>印度-拉贾斯坦邦-斋普尔-勇敢的乘客</h3> <h3>印度-从阿格拉往斋普尔-国家公路之破烂段-公交车奇景</h3> <h3>印度-新德里-大街上穷人的出租车更加“开放”</h3> <h3>印度-加尔各答-满大街乱窜的印度特色的贫民出租车<br></h3> <h3>印度-新德里往阿格拉-路上一辆微型车竟塞进了11人</h3> <h3>印度-斋普尔-马路奇观</h3> <h3>印度-加尔各答-马路上彩绘的汽车</h3> <h3>从斋普尔往新德里-行车途中看到卡车上的免费“乘客”</h3> <h3> “车顶乘车免费了吧?”我想起印度那浑身沾满乘客的免费火车,指着前车,问小马哥。<br> “也不,但很便宜,只要付一半车费。”<br> 为省一半车费,穷人就敢去冒生命危险。看来疯狂的并不仅仅是马克思严厉批判的资本,还有被资本驱动的劳动力。<br> “在公路上这样行车,你们的警察不管吗?” <br> “也管。但只要给警察红包就OK啦!”小马哥捻动三个手指头:“红包比罚款便宜多啦。”<br> 后来,我们正在路上爬行的大巴也被两个骑着摩托车的警察拦住。我见司机麻溜地下车,给警察递上一张300卢比钞票。警察接过钱后,跨上摩托扬长而去。<br> 我莫名其妙:“警察为什么拦车?”<br> “可能是刚才超速,这条路限速很低,被盯上了呗。”正捧着手机看热闹的小马哥抬头答道。显然,他对此现象已经麻木。<br> 看来,印度警察的“小贪”行为也很普遍。<br> 我们乘大巴到过或路过的每个城市,马路都很破旧,没有道牙石的沥青路面常与泥土路面犬牙交错,即使城区中心马路边都有道牙,也是质地很差的水泥制品,并且大多饱受长期摧残,已入风烛残年。这是公共设施长期欠账的证明。<br> 城市道路也有光鲜之处。例如一出新德里机场,路网四处放射,马路开阔,绿木、草坪葱茏,建筑物规整,车流畅通,大家都点赞道:“不愧为大国首都,像个样子啦!”然而话音刚落不久,壮观、规整场面突然消失,尘土与破旧形象重现,雾霾也悄悄掺乎进来,车里也能闻出硫化物气味。<br> 我曾独自走到新德里市中心的的国家博物馆,在附近拍照。这里离标志性景观印度(凯旋)门广场不远,那些用高高的钢网围起来的绿林,密集的树木浑身都被灰尘覆盖,一点儿也不讲政治地败坏首都形象。只有博物馆前的圆形花坛,大概刚刚经清水冲洗,终于露出五颜六色的鲜艳,在顽强地为首都争光添彩。<br></h3> <h3>印度-西孟加拉邦-加尔各答-街景-糟糕的加尔各答火车站</h3> <h3>印度-加尔各答-印度特色的公交车站</h3> <h3>印度-新德里“捷特公司的轻轨列车进站</h3> <h3>印度-加尔各答-街景-曾长期在西孟加拉邦执政的印共(马)-现已下台-一个印度较大的政党竟在这样的小楼刚举行活动</h3> <h3>印度-新德里中央区-新德里-林中的绿树叶积满尘土</h3> <h3> 印度城市道路两旁的民居一般不高(三四层居多)且陈旧不堪,墙壁虽多涂装五颜六色,但大多蓬头垢面,连墙上很多彩色的政治人物肖像也不讲卫生。楼房间混杂着少量新楼和一些低矮、凄惨、肮脏的棚厦简屋,有些黑脏的棚厦居然还做着食品买卖。在拉贾斯坦邦的旅游名城斋普尔,我在车上看到一处典型的里约热内卢式的贫民窟,红砖砌的小房或小楼,高矮胖瘦挤成一团,堆满一个高高的山坡。那规模化的贫民窟竟奇怪地插着一面面骄傲地迎风飘扬着的印度国旗。<br> 对于印度各城市贫民窟、棚户区的存在,我并不反感。<br> 都说完备的下水道系统是城市的良心,我以为在住房市场化条件下,棚厦简屋和贫民窟的存在更能体现城市的良心。外来穷人应有在大城市生活的权利,而居住是在扎生存的根。如果将那些棚厦简屋和贫民窟全部拆光,无力拥有住宅或租不起住房、但却试图通过在大城市的艰辛付出而改变自身命运的贫困移民,会因失去居所这条主根而使他们面前那条本来就很窄的社会上升通道完全堵死。<br><br></h3> <h3>印度-加尔各答-脏乱差的街旁建筑</h3> <h3>印度-西孟加拉邦-加尔各答-街景-破旧的民房悠闲的行人</h3> <h3>印度-西孟加拉邦-加尔各答-街景-民房很脏,但房屋质量尚可</h3> <h3>印度-加尔各答-又脏又乱的大街与马路旁的建筑</h3> <h3>印度-西孟加拉邦-加尔各答-街景-极其破烂的贫民住房</h3> <h3>印度-加尔各答-又脏又乱的大街与马路旁的建筑</h3> <h3> 有趣的是不管哪座城市,马路上都会有黄牛或白色的“神牛”旁若无人地遛弯散步,疾驶的车辆只能刹车或缓行,道路规则是神牛优先。我们没有机会乘坐火车,小马哥说,否则就会看到火车遇到神牛占据轨道而停车让行的世界奇观。印度火车几乎班班误点,有时长达10多小时,都是神牛太“牛”的结果。<br> 居小马哥解说,那些牛都是市民、村民自愿喂食,也有淘汰的老奶牛不能屠宰,只能在城里、田野放生。城里的动物除了常见的神牛,还有古建筑上活蹦乱跳的猴群,据说,新德里为了驱赶国会大厦和各政府机关已经成灾的猴群,还专门雇佣了40个汉子假扮黑脸猴。在印度各城市的马路边空地上,常有一落满地一片黑灰色的庞大野鸽群,它们不是中国某些城市专门饲养的观赏性广场鸽,而是纯粹的由市民随机喂食的野鸽子。<br> “这么多野鸽子可是比鸡好吃的美味啊,没有人捕捉?”我问导游。<br>小马哥似乎不屑一顾地嘿嘿一笑:“在印度只有鸡、鸭、羊可以食用,对我们来说,吃其他飞禽走兽都是不可想象的!”<br> 果然,我们在印度的正餐乃至有些早餐(无论中餐、西餐、印度餐),顿顿离不开鸡。搞得我后来看到红烧鸡块、炸鸡腿、咖喱鸡、炒鸡肉等,都像闻到一股鸡屎味,感到恶心。<br><br></h3> <h3>印度-加尔各答-街边-马路上悠闲自得的神牛</h3> <h3>印度-拉贾斯坦邦-斋普尔-满地的野鸽子</h3> <h3>印度-拉贾斯坦邦-斋普尔-满地的野鸽子</h3> <h3>印度-拉贾斯坦邦-斋普尔-飞起来的野鸽子</h3> <h3>印度-拉贾斯坦邦-粉红之城斋普尔-古印度拉贾斯坦邦王公拉贾·曼·辛格在600多年前建的都城-琥珀堡(以色如琥珀得俗名)-宫里的猴子</h3> <h3> 我发现,印度城里有很多平民喜欢在大马路上光脚行走,不知是买不起鞋,还是难舍赤脚的爽快?那一双双在路边尘土中扑腾的棕黑色脚丫,都被沾上了一层水泥色的灰土,看上去极脏。<br> 还有那些在贫民窟、小弄堂闲庭信步的百姓,赤脚在大街上昂首阔步的“行者”,旅游景点售卖帽子、纪念品、工艺品的小贩,穿着齐整在破旧的公交站等车的市民,甚至刚刚在大街边撒完尿,正自信满满地提起裤子的如厕者……他们骨瘦如柴的很少,多数体态壮实,还有不少腆着个大肚子在街头优哉游哉的汉子。<br> 我从印度诗人泰戈尔故居出来,老温就示意我朝身后看。原来,路边破旧楼房下同样破旧且狭窄的人行道上,有位街头理发师正在为顾客修面。两人都坐在小板凳上操作或配合操作,身旁上还坐着个等待理发的老头,正兴致勃勃地观摩剃须工艺。我看那脸上堆着泡沫的顾客与站在近处一位从容看客,吃得都很胖,尤其是那位站立的看客,他外翻的奇大肚子被一根长长的红格毛巾奋力兜住,防止坠落。<br> 他们显然都是穷人、贫民,看上去都心性平和,神态安详,似乎对自己的处境十分满意。旅行社编发的资料表明:2013年印度反映贫富差距的基尼系数为0.368,在十分安全的范围内,而“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的基尼系数已超0.45,过了国际高危标准。<br> “印度的穷人对政府有没有怨气?”我请教“小马哥”。<br> “几乎没有。”他果断肯定:“因为他们都相信自己现世的命运是前世行为的必然结果。他们此生想做的,是努力通过自己的善行改变境遇,提高自己和后代的生存水平,甚至主要是为让后世生活得更美好。”<br> “另外,印度虽然国土面积只有中国的三分之一,但可耕地面积远超中国,气候也更适合农作物生长,粮食产量很高,每年41%以上的粮食亟需出口渠道,还大量销往中国。据统计,我们不仅都能吃饱,每年还要浪费不少粮食。”小马哥想了想,补充道。<br> 这时,我想起了印度大马路上招摇的“神牛”,空地上的满地鸽群,楼房上撒欢的猴群,也想起了小马哥说“只有鸡、鸭、羊可以食用,吃其他飞禽、走兽都是不可想象的”那股傲慢劲。他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既然印度有广阔的温暖平原与耕地,极少发生“自然灾害”,粮食又到了极大丰富的程度,坚守不吃其他动物的信仰就比较容易了。如果印度也有大灾之年,树皮、草根都被挖光,观音土都用来充填肠胃,那些神牛、鸽群,猴子还剩得下来吗?!即使你坚守信仰不去捕杀,它们也会因失去食物而先于饿殍出现就完全灭绝。<br><br></h3> <h3>印度-西孟加拉邦-加尔各答-街景-脏乱差的街道-悠闲的市民</h3> <h3>印度-加尔各答-街边的理发匠正在替顾客刮胡子</h3> <h3>印度-加尔各答-街边的理发匠正在替顾客刮胡子-一个大肚子穷汉在一边从容观摩</h3> <h3>印度-加尔各答-恒河的支流胡格利河边-垃圾满地的铁路边来方便的平民</h3> <h3>印度-加尔各答-街边-这个位置五分钟内第二个来方便的市民</h3> <h3>印度-加尔各答-恒河的支流胡格利河边-奶茶</h3> <h3>印度-加尔各答-在恒河的支流胡格利河边-很阳光的卖奶茶的小伙</h3> <h3>印度-加尔各答-为纪念维多利亚女王建于1901年的维多利亚纪念馆(堂)-门口卖草帽的小贩</h3> <h3>印度-加尔各答-为纪念维多利亚女王建于1901年的维多利亚纪念馆(堂)-门口卖草帽的小贩</h3> <h3>印度-新德里-印度门广场边-玩眼镜蛇的穷人-看完至少要给5元人民币-我没有人民币零钱给了他1美元</h3> <h3>印度-西孟加拉邦-加尔各答-我们午餐的印度人开的中餐馆-一群当地妇女正在庆祝节日</h3> <h3>印度-西孟加拉邦-加尔各答-我们午餐的印度人开的中餐馆-一群当地妇女正在庆祝节日</h3> <h3>印度-新德里中央区-今天是个婚庆的好日子-街头到处是出发迎娶新娘的队伍(车上拍摄)</h3> <h3>印度-加尔各答-街边-正在街头作竞选演讲鼓动民众的政客</h3> <h3> 当然,信仰的力量还是客观存在的。<br> 长途行车时大家在车里议论:在印度各城市肠梗阻般拥堵的马路上,有一种奇怪的“文明”现象:似乎完全失序的各种车辆常常挤成一团,争相前行,居然令人难以置信地看不到一件碰擦事故,因而也看不到车损争议。我在来印之前的功课中就了解,在印度城市开车,能练出极为高超的驾驶技术,然后就走遍世界都不怕了。但全国的“高技术”都由“低技术”发展而来,相互碰擦总体在所难免。难道在这宏观无序的系统深处,还流动着微观有序的血液?<br> 在加尔各答,小马哥特意带我们看了最混乱的区域,那里到处是人头攒动、声音嘈杂,卡车与人群争道的各种马路市场,如蔬菜批发市场、水果批发市场、小商品市场、纺织品市场,陶瓷市场等等。虽然那个地区人声鼎沸、喧闹,声贝值高企,但我们也从没见到一起争吵、骂街、打架事件。在利益面前,他们相互间怎么会不产生一点儿矛盾或摩擦呢?<br> “小马哥”解释,车辆碰擦的不快、交易中的利益争议虽然都在所难免,但是一旦出现争议或问题,通常双方都会很克制,几乎没有你们说的火气,相互都习惯先打一声招呼,或先后退一步,争议还未起来就已经化解,一般不会形成攻击性现象或吵架“事件”。<br>大家都认为这里有宗教信仰的调和作用。<br> 一般宗教,都教人行善积德,引导人们心平气和地对待人生波折。况且,信徒们还期待自己的未来与不断转世以后有更美好的命运。我们受无神论教育,明白“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人生是稍纵即逝的极其宝贵的“短期现象”,因而都急切地抓住此生一切机会“对得起自己”,于是急功近利;而印度人在各种宗教境界里,是一个精神上自以为具有无限未来和无限生命的群体,可以面对困苦或波折,耐心期待长远,人生便是一种“长期行为”。印度是各种宗教汇聚的国家:印度教、耆那教、锡克教、伊斯兰教、天主教、基督教(新教)佛教等等,甚至还有一个体现世界宗教大同的“巴哈伊教”。<br> 宗教,究竟是麻醉人们灵魂的“精神鸦片”,还是慰藉人们灵魂的精神理疗?我虽然没有确定的答案,却认可它至少具有调节群体心理、化解攻击情绪的正面作用。<br><br></h3> <h3>印度-加尔各答-胡格利河上英国人殖民时代建造的钢铁桥梁</h3> <h3>印度-加尔各答-胡格利河上英国人殖民时代建造的钢铁桥梁与马路上的车辆</h3> <h3>印度-加尔各答-胡格利河上英国人殖民时代建造的钢铁桥梁-钢结构</h3> <h3>印度-加尔各答-印度倒爷们最活跃的地方-拥堵的街边市场</h3> <h3>印度-加尔各答-印度倒爷们最活跃的地方-拥堵的街边市场</h3> <h3>印度-加尔各答--拥堵的马路</h3> <h3>印度-加尔各答-拥堵的马路-无可奈何的警察</h3> <h3>印度-加尔各答-印度倒爷们最活跃的地方-拥挤不堪的马路批发市场</h3> <h3>印度-加尔各答-印度倒爷们最活跃的地方-街边市场</h3> <h3>印度-加尔各答-马路边的神像店</h3> <h3>印度-加尔各答-街边-乱象丛生</h3> <h3> 我们在游览景点,如加尔各答的维多利亚博物馆,新德里的印度门广场、顾特卜高塔公园等游览点,都看到大量前来,源源不断参加课外活动的中小学生,他们在老师带领下排着队安静、有序地进出。中小学生的大多数当然是平民孩子,他们穿着制作得体的校服,看上去营养良好,精神轻松,笑容满面,热情友好。在维多利亚博物馆门口,我朝正在走向出口的小学生队伍举起相机,女老师立即伸出双臂示意队伍暂停,微笑着示意我不用着急。我拍完照片,向他们致谢,老师和学生们纷纷还礼。在印度门广场外,学生队伍在马路对面就发现我相机镜头正对着他们,学生和男老师主动转身朝我挥手致意。在公园里与学生们近距离相遇,个头细高的中学生还向我们问好。在顾特普高塔公园北端游人极少的树林边,几个可爱的小男孩主动提出要和我与 老温合影,他们轮流开心地与我俩拍了照,然后谢了我们(这个有点奇怪)。<br> 印度中小学的学生对来自国外的陌生人的这种主动、开放、礼貌与善意,常使我和同行者感受到一种异国的暖意。与我们的孩子对外国人常见的封闭、冷漠相比,我觉得印度孩子将来的胸襟与见识或许会更宽广。这是未来印度的幸事。<br> 每到中午,印度的各城市就能看到大量学生在等公交车、轻轨车,也有上黄色微型出租车的。在中国学过汉言的小马哥介绍,印度小学都是半天上课,半天在家玩,中学的学业也没有中国沉重,所以他们比中国的孩子轻松些。印度的高等教育在世界上不算落后,科技虽然在整体上落后于我国,却在自然科学领域有不俗表现,摘过两次诺贝尔物理学奖,1次诺贝尔化学奖,此外还有诺贝尔文学奖与经济学奖。至少在所获诺奖方面,走在发展中国家的最前列。<br> 我不清楚他们的大学教育如何与中小学相对轻松的学习过程相衔接?<br><br></h3> <h3>印度-西孟加拉邦-加尔各答-维多利亚博物纪念馆-馆门口参加课外活动的小学生</h3> <h3>印度-加尔各答-为纪念维多利亚女王建于1901年的维多利亚纪念馆(堂)-老师让学生配合我拍照的情形</h3> <h3>印度-加尔各答-为纪念维多利亚女王建于1901年的维多利亚纪念馆(堂)-老师让学生配合我拍照的情形</h3> <h3>印度-加尔各答-印度塔塔集团老板建立的印度教神庙-比拉庙-门前与加尔各答市民合影</h3> <h3>印度-新德里-印度门广场边-排队进入广场接受爱国主义教育的孩子们向在马路对面朝他们拍照的我挥手致意</h3> <h3>印度-新德里-印度门广场边-排队进入广场接受爱国主义教育的孩子们向在马路对面朝他们拍照的我挥手致意</h3> <h3>印度-新德里-印度门广场边-排队进入广场的老师和孩子们向在马路对面朝他们拍照的我挥手致意</h3> <h3>印度-新德里-胜利塔(顾特普塔)遗址公园-与热情的孩子们在一起</h3> <h3>印度-新德里-胜利塔(顾特普塔)遗址公园-世界文化遗产-印度七大奇迹-潇洒的印度中学男孩子</h3> <h3>印度-新德里-胜利塔(顾特普塔)遗址公园-世界文化遗产-印度七大奇迹-园门口热情的穿着民族式校服的中学女孩子</h3> <h3>印度-加尔各答-维多利亚纪念馆门前-街心花园里灰尘被雨水冲走后的雕塑</h3> <h3>印度-新德里-大街上浑身是尘土的群雕</h3> <h3>印度-从阿格拉往斋普尔-国家公路之破烂惨状</h3> <h3>印度-加尔各答-城市里一个“亮点”-各种各样的印度特色观光马车</h3> <h3>印度-加尔各答-城市里一个“亮点”-各种各样的印度特色观光马车</h3> <h3>印度-加尔各答-城市里一个“亮点”-各种各样的印度特色观光马车</h3> <h3>印度-加尔各答-城市里一个“亮点”-各种各样的印度特色观光马车</h3> <h3>印度-加尔各答-在恒河的支流胡格利河边</h3> <h3>印度-加尔各答-在恒河的支流胡格利河边</h3> <h3>印度-加尔各答-在恒河的支流胡格利河边-印度“新造”的斜拉桥</h3> <h3>印度-加尔各答-在恒河的支流胡格利河-河中小船<br></h3> <h3>印度-新德里中央区-新德里-大街上帽上有大红樱的交通警察</h3> <h3>印度-新德里中央区-新德里-大街执勤的印度女兵、女警察</h3> <h3>印度-新德里中央区-新德里-大街执勤的印度警察</h3> <h3>印度-新德里中央区-新德里-大街执勤的印度警察</h3> <h3>印度-新德里往阿格拉-农村-路上的油菜花正黄</h3> <h3>印度-新德里往阿格拉-公路休息区-已有欧美气息</h3> <h3>印度-新德里往阿格拉-公路休息区-已有欧美气息</h3> <h3>印度-新德里-酒店里挂的工艺品彩画</h3> <h3>印度-阿格拉-印度知名度最高的古迹-莫卧儿王朝第5代皇帝沙贾汗纪念皇后姬蔓·芭奴的陵墓泰姬陵-虔诚的印度朝拜者都赤脚走来排队</h3> <h3>印度-新德里中央区-新德里-大街上帽上有大红樱的交通警察</h3> <h3>印度-从阿格拉往斋普尔-公路服务区</h3> <h3>印度-拉贾斯坦邦-粉红之城斋普尔-去琥珀堡需换乘这种吉普车-左一是我们的坐车</h3> <h3> 印度早就建立了全民免费医疗制度。我们的大巴经过的医院,外观看上去普遍不如我们的二、三级医院豪华、漂亮、现代,规模也远不如我们医院那样宏大。在一个城市我们看到马路边有男女老少在排长队,便打听原因,小马哥说那是医院,排队的是等着看病的病人或家属。上海的二、三级医院也要排队,但长度一般都限于一楼挂号收费大厅之内(岳阳路的五官科医院除外)。显然,印度公益性医院的硬件还缺乏整体更新改造的经济力量。同时,12亿人完全免费医疗,政府须投入巨资,保障标准目前或许还很难令人满意。<br><br> 2017年12月9日~15日<br> 加尔各答、新德里、阿斯拉、斋普尔等地日记<br> 2017年12月26日~28日<br> 上海改写<br><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