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的那场雪（洲泉篇）

不瓜

　 洲泉是个小镇。

到洲泉拍雪，是情怀使然。

   38年的生息，根埋在了这里。

离开18年，这情怀越发枝繁叶茂起来。

岁月改变着小镇，记忆中的洲泉不断地被碎片化、另星化。

念想去收拾一下碎片，不要让她永远地遗落、湮没。

虽有过几次寻访，最终都尘封。

    下雪了，想再去看看伊。

　　雪，干脆利落，飞飞扬扬一顿下，即刻便白茫茫一片。

    路上行人很少。

    这个时候，没事出去遛达的，可能也属于奇葩。

    蔡介桥头，碰到一个熟人，用十分震惊的口气问站在河滩边的我：你干什么？ 

    拍照呀！   

    熟人如释重负地匆匆离去。

    这是站在蔡介桥上拍的。

    走到河对岸。

    风雪飘摇的老房子，有点落寞。

    河滩头的桥堍象老人嘴里的牙，看看就知道不牢靠，雪一铺，装做情调吧。

    老底子的曲尺里，现在叫蔡曲画了。

    两边高高挂起的亭筒（书面语：冰凌），是今年特别的风景。

　　换个角度看看，是否离记忆更近一点。

　 这幢老房子保存完好，算是原汁原味。

楼上窗口一排腊肉，添了过年的味道。

　　这条小弄堂，你熟悉吗？它通往蔡介桥。

　多少人在这里留有儿时记忆，看着就亲切。

现在大都关着门。

有一间门开着，里面蹦出一个小男孩， 跑过来问我：你是摄影师吗？

    哈，真可爱！

    这里原来应该是画师埭吧，往东走通往曲尺里，现在已没有了那种分明的界限。

    蔡介桥西面。

这条小河连着市河。

    曾经工作过的地方，现在是这个样子。

    大概1985年入住，1997年搬出（准确时间记不清了）,在这里办公10多个年头。

    办公楼西面是我们的宿舍。

    现在西面的围墙破了，一眼就可以看到我曾住过的老房子。

    跨过围墙，便是宿舍的院子，进去转一圈出来。

    突然发现原来大家一直是从铜钿眼里进出。

    笑煞笑煞……

    南面是农行宿舍，也去转一圈看看。

    还是老样子，变化不大。

    通往北塘郎的河，两边的树肆意的长，不修边幅，倒也好看。

    站的这座平桥，不知名。

    桥东，原来丝厂前面的空地，肯定是哪位不甘寂寞的人，围起篱笆种上了蔬菜，粗放了点，雪后竟成了有味的作品。

    十间头的地盘越来越小了。

     那些记忆中的老房子原来好象还要高大，现在看去怎么这么婑小？

    圣贤里，曾经很热闹的地方，记得小时候上学路上经常会碰到从里面出来的同学，记忆犹新。

    原来的医院找不到半点门面了。

    金家老宅的门面保存完好，据说他的子孙还住在那里。

　　圣贤里东面口子现在新建了一排住宅楼，这是在楼梯窗口拍到的。

    想居高临下，找点感觉，只见白茫茫一片，干干净净。

    沿着市河东面往南走，走到原来的南车（牌楼头），记得前面是老轮船码头，现在已经没有了影子。非常奇葩的我，小时候乘轮船是要晕的，很难过，但还是要乘，因为乘上轮船可以去娘舅家，可以有好东西吃。

    这条弄堂是80、90年代到汽车站的必经之路。

    从河东看河西很有风景！这里应该是南屋里。

    河边的人家像生活在画里。

    透过河边茂密的树林，依稀可见蔡介桥，只是那么遥远、那么小巧。

    杨介角（其实称他坝桥堍大家更熟悉一点）。

    老房子、廊檐、美人靠依然那么的有味。

    这里还住着几家老洲泉，周围整理得很干净，感觉埋温馨的样子。

    走过廊房回头看看，河边人来人往很热闹。

    大夫桥头。

    盛满儿时记忆的地方，小时候经常到这里汰碗、汰衣裳、拎水，狗爬式游泳是在这里学会的。

    真正意义上的大夫桥已经不在，桥堍还在，那老石板看着特亲切。

    跨过大夫桥就是南泉村。

    站在南泉村的地盘上，回头望望郁家埭，沿着这条路看去，朦胧中仿佛依稀可辨那里有我的老家。

    现实与记忆的切换竟那么自然、流畅。

    南泉村，面目全非了。

    这位奶奶似曾相识，与我聊天，我竟然听不灵清她在讲点啥。

    我努力转换自已的听觉，进入奶奶的语境中，提出给她拍个照留念，她说拍出来不好看－－终于听懂了。

    金龙门，这是东面的北门。

    小时候上学、放学总是经过这里。

    走进院门，有点脏乱。

    碰到一位阿姨，眼睛不太好，认不出我是谁，她告诉我明年是个丰收年。看着两边屋檐口棒长的亭筒（冰凌），我信！

    这是从里往外看。

    旧城改造新建的高楼清晰可见。

    金龙门南门。

    小时候常来这里玩，记忆很深。

    现在，一对 90多岁的老人住在里面。

    奶奶蹒跚着从屋里出来，颤巍巍地问我饭烧了吗？

    老人转个身又折回屋去，嘴里还在喃喃自语：饭烧特呵。

    屋里传出老头子弱弱的、几乎是嘟哝的声音：你叫我拉起来、拉起来，拉起来做点杠呢？

    奶奶仍然是颤巍巍的：拉起来么有事体起化呀。

    我转身离开院门，想想10点多了，回家烧饭去吧！

    金龙门东面的弄堂。

    留有太多儿时玩耍、乐趣的地方，猫捉老鼠是最常玩的游戏，与男小人一般的疯跑，浑身臭汗。总是吃亏，但总是吃苦不记苦。

    夹河里。

    周围已经被一幢幢新建的高楼包围。

    但夹河里的影子还在，不信你来找找。

    北市街。

    杨介弄、朱介弄出口。

    北市街北车转角口。

   杨介弄，金龙门北、袁介浜南出口处。

    眺望一下杨介弄全段，小时候走得最多的一条路。

    杨介弄折落北，生铁补镬子一家就住在这里。

　袁介浜，应该是因浜而起的名，现在小河浜被填，建了楼、做了路，感觉这地盘比原来宽敝了。

我现在估计就站在河浜里。

嘿，一顿傻笑......

　　走到西面回头看，袁家浜的味道更浓了些。

　袁家浜再往里走连着朱介弄。

这里便是吧？

　朱介弄口。

屋顶的积雪一点没化么，还这么厚。

　　朝南埭其实变化不大，很能找到小时候的感觉，河边茂盛的绿化把朝南埭的门面挡了个严严实实，找不到拍摄的角度，以后买个飞机可能能拍下来，哈哈......

    这里最西面的人家好象是新建的吧。

    以雪的名义，在洲泉走了整整一天，回味无穷，许多地方感觉有待挖掘，应该找时间再来拍一些，只是老洲泉人走了太多。

    我来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