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天蒙蒙亮的时候就走出了家门。</h3><h3>走出小区的时候,门口的老王问我,“你今儿怎么这么早出门啦?”</h3><h3>我说,“家中有老人去世,要赶回去奔丧。”</h3><h3>老王顿时一脸悲痛的样子说:“这个时节貌似是老人离世很多,我们家老太太当年也是差不多这时候去世的。”</h3><h3>我点头,跟老王告别,踏上归途。</h3> <h3>很久没有回家乡了。<h3>当踏上这片土地的时候,仿佛回到了妈妈的怀抱。</h3><h3>凛冽的空气似乎也不再寒冷,而变得亲切温暖起来。<h3></h3><h3>走在那条小路上。</h3><h3>这是我曾经走过无数次的地方。</h3><h3>我在这里出发,走在上学的路上。</h3><h3>我从这里出发,走进这个靓彩斑斓的世界。</h3><h3>一物一景都是那么熟悉。</h3><h3>似乎从来都没有什么改变,又似乎什么都改变了。</h3></h3></h3> <h3>听爸妈说,前段时间大雪。<h3>我没能回家去看雪景,只是知道雪很大,多年不遇。</h3><h3>这积雪已经多日还没有融化。</h3><h3>老爸说,看样子,年前都未必能全部化掉。</h3><h3>主要天冷,白天还没融干净,晚上就又冻住了。</h3><h3>这样反复循环,就更难化了。</h3></h3> <h3>化雪的时候是特别冷的。<h3>我想起小时候放寒假,早上起来坐在院子里的阳光下做寒假作业。</h3><h3>前面的柴房顶上是用稻草铺的。</h3><h3>融雪的时候,雪水沿着稻草往下滴落。</h3><h3>雪水还没掉下来,就又结冰。</h3><h3>形成特别好看的冰凌,在阳光里熠熠生辉。</h3><h3><h3></h3></h3></h3> <h3>老家的后面有河,小时候冬天上学路上河边是必经之处。<h3>那时候的天特别冷,早上河面上会飘一层似有似无的薄雾。</h3><h3>天再冷一些,河面都会结冰。</h3><h3>调皮的我们会在河边敲一些冰块下来,扔到河面上看着冰块在冰面高速滑行。<h3></h3><h3>只是这南方的冰冻,是没法给我们足够的勇气去冰上玩一玩的。</h3><h3>所以到底也还是只能远观而不能亵玩。</h3></h3></h3> <h3>这叫水桥,在我的家乡随处可见。<h3>在没有自来水的年代,这河水和井水是我们的用水来源。</h3><h3>井水是用来饮用的,而这河水就是用来洗刷的。</h3><h3></h3><h3>不管是洗米洗菜洗衣服,</h3><h3>甚至是夏天洗澡,</h3><h3>都是靠这河水完成。</h3></h3> <h3>这水桥的建造也是不拘一格的,各家有各家自己的造法。<h3>就地取材,用自己的方法在小河边搭建出可以承受人在上面工作的地方。<h3></h3><h3>所以,在我的家乡,可以说每一家都有属于自己的水桥。</h3><h3>你绝找不出样子一样的两个水桥来。</h3></h3></h3> <h3>冬天最重要的事情当然是收割稻谷。<h3>粮食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顶顶要紧的事情。<h3></h3><h3>看到这被收割完成的稻田,我就不由自主想起小时候跟爷爷奶奶老爸老妈一起抢收的情形。</h3><h3>记忆最深的当然是被稻芒把皮肤割的生疼的体验了,以后的一段时间里都会红红的刺痛。</h3></h3></h3> <h3>收割完稻子以后,就是要准备过年了。<h3>丰收之后的满足感会让这个新年都变得特别充实。<h3></h3><h3>那时候秸秆还是可以焚烧的。</h3><h3>稻田里的秸秆焚烧的时候,我们这些胆大包天的小朋友会在那里嘻嘻玩闹。</h3><h3>所以,直到今天,走近这里,我都隐约还能闻到稻草燃烧的味道,会贱兮兮的忍不住想过去再玩一把。</h3></h3></h3> <h3>生活是一把无形刻刀。<h3>在我们脸上刻下皱纹,也把我们过去的岁月分割。</h3><h3>那些曾经的记忆变成了一块一块的碎片被埋藏在记忆里,相片中。<h3></h3><h3>只是,当某一个熟悉的场景出现,</h3><h3>哪怕是一点点熟悉的味道,</h3><h3>就会把记忆深处最美好的部分全部投放到脑海。</h3><h3></h3><h3>因为这个地方是家乡,</h3><h3>我从这里走来,是它给了我全部。</h3><h3>不管任何时候,我去到任何地方,这里都是最美丽的地方。</h3></h3></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