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2018年1月的最后一天。5点30分准时醒来,走到一楼,发现漏出窗外的光线有点特别,似乎比平日光亮许多,推开门一看,哇,晚上下过雪了。</h3> <h3>整个小区的房顶上,大树、小树上,草坪、篱笆上,积满了厚厚的白雪,一片银装素裹的景象。</h3> <h3>家家户户门前院子种植的红叶石楠篱笆,成了白雪堆砌的围墙,把小区分割成一个个银色的几何方块,酷似安徒生的童话世界,</h3> <h3>圆石桌象一只白色大饼,</h3> <h3>荷花缸变成木车轮胎,</h3> <h3>连昨晚停在院子的自行车,车身上也满是白雪,而我则成了健忘的“小矮人”</h3> <h3> 本来家里有点私事,庆龙又出差在外,想偷懒不去冬泳,电话请示老三,没被批准。对这场突如其来的雪毫无准备的我,只好穿上棉鞋,仓促间抓了两只塑料袋放进包里,赶往集结地点。幸好马路上积雪很少,老三车子按时来到,雪雄、忠良都在。轻车熟路过了青坑口,路上积雪开始由少而多,老三一看地上没有车辙,兴奋着:“哈哈,今天我们最早,第一。”我心生奇怪,每天都是第一个上山的罗总出了什么状况?仔细一想,哦,罗总出差了。</h3> <h3> 车子上到第一个停车场,道路,停车坪,周围的山体已是白茫茫的一片。车停原位,我把塑料袋绑在脚上,启步上山。正好吴总的车子上来,老三赶快指挥吴总把车灯打在水泥路上,在积满白雪的路面上写下“2018年1.31”的字样,然后拍照存念。</h3><div><br></div> <h3> 上山的水泥路上积雪很厚,象铺上了一层棉被,尚未有人迹经过,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不忍心破坏这美景,偶而有野兔横过山路留下的一行行脚印。因为脚绑有塑料袋,怕打滑摔倒,我每一步都象在练轻功,紧张兮兮的,到了坝顶,已有微汗。坝顶的积雪较上一次厚了许多,象老天爷刻意倒下的面粉。山边树上的积雪多数掉进树丛,树顶积雪相对少些。此时的青坑,天空还未放亮,沙沙的碎雪在头顶飘落,飘荡山间的雾气阴沉沉的,透着山野特有的冷寂。只一会功夫,猫头、政委、吴忠、肖康、琚总、大小飞鸟、刘董两校,华弟、宁总、雄华,氧气大侠等陆续到顶,七嘴八舌,叽叽喳喳,</h3> <h3>老三开启音响,《兄弟,干杯》那豪放又略带野性的歌声响彻旷野,一瞬间,青坑变得热闹非凡,七七还把老公毛总从被窝拉出,上青坑当起专业摄影师。</h3> <h3> 天空开始变亮,难得碰到这样的美景,大家一致的想法是赶快拍照。你为我拍,我帮你照,动作快的早脱光衣服摆POS。老三生怕踩坏了坝顶的雪景,再三叮嘱大家往边上走。看着满山遍野的积雪和大家的兴奋劲,突然想起伟人的诗句—“梅花欢喜漫天雪”,</h3> <h3>可三十多年从事林业的我,一直琢磨不透:植物是如何表现出对雪的欢喜的?</h3> <h3>倒是农村的一句俗语—“下雪狗欢喜”更为生动形象,看到过大雪天农村的田野里,群狗们在雪地里打滚、追逐的情景,联想到这两个冬季冬泳人对雪的祈盼和今日的欣喜表现,冬泳人与它们的野性别无二致,表露出的率真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h3> <h3> 任务在身,时间有限,省去了往日的热身程序,泳裤上身,抓了一个跟屁虫就走,刚到台阶旁,毛总招呼我照张像,也装逼了一下,就这一会功夫,心急的老三就第一个冲向湖中,难得的、被大家美誉为“雪中处女游”的先手让他抢占了。我第二个下水,湖水冰冷依旧,手脚麻痛依旧,昨晚徐秘书长传授的秘诀派上用场,尽量不去想它,尽量深呼吸。</h3> <h3>探头欣赏周围的景色,游到75米处折返时,看到被雪覆盖着的大坝象一把闪亮的巨型铡刀,齐刷刷地横断在湖面上,与蔚蓝的湖水交相辉映,好想体会下高峡平湖的意境,但寒冷的威胁让我不得不放弃念想,迫不及待上岸更衣。</h3><div><br></div> <h3> 细小的雪花仍在飞舞,我穿上棉鞋,套上塑料袋,老三兄弟拿出新买的、还未开封的冰爪铰链给我套在外面。</h3> <h3>7点钟准时下山,冰爪锋利的铁齿钉在雪地上,迈出的脚步坚实而稳当。到水泥路开始下陡坡,我右手挽住老三,左手拉住雪雄,雪雄又携手忠良,四人排成一排,相互提醒着小心下山。路面的积雪上印满了上青坑20个人的脚印,有意思的是,所有脚印分布均匀,很少重叠,似乎每个人上山时都刻意走出自己的印迹,并且所有脚印的脚尖一律朝上、向前,象一幅冬泳人“奋发向上、泳往直前”的精神图腾,只是没能腾出手来,记录下这美丽的画面,也算是今天的惟一憾事。</h3><div> 风雪交加的清晨,兄弟同泳,同行,此刻,脚暖、身暖、心暖……</div><div><br></div><div> 2018年1月31日</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