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font color="#ed2308"><b>胡子飞扬：行吟诗人/撒娇大师/兼职菩萨</b></font></h1> <h1><b><font color="#167efb">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没有脱离低级趣味的人——胡子自评</font></b></h1> <h1><font color="#ed2308">代序.秦风</font></h1><h1></h1><h1><font color="#ed2308"><br></font></h1><font color="#ed2308">这是一个抗拒被规则绑票的故事，这是一个逆袭了逼良为娼的反讽，这是一个用他人的规则玩了他人的非沉默的极个别。可模仿，可演习，可借鉴。不要害怕，胡子嫖的娼，是沧海里的那个沧！</font><h1></h1><h1><font color="#ed2308"><br></font></h1><h3><font color="#ed2308">我们总是被规则、条款限定在他处，盲目地机械地任人摆布。时间久了，一种麻木的遵循，在骨子里养得好比排队一样，成了有教养的自动选择。谁都可以是我们的章程。</font></h3><h1></h1><h1><font color="#ed2308"><br></font></h1><h3><font color="#ed2308">胡子的《胡子嫖娼》用冷幽默的笔调对荒缪的规则进行了辛辣的讽刺。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然而规则和法是相互的限定，不能唯利己而成，正如黑影挡住了光明就会日蚀，规则一旦成为最适宜一方操作时，也就是那操作方的日蚀之时。小说中的主人翁取钱，取自己的钱，还得有个名正言顺的理由。理由只需要填进格式化的表格里，形式也就完成了。小说中的“我”经历了一番规则的压迫和摆布后，突然生了戏弄规则的“邪火”。</font></h3><h1></h1><h1><font color="#ed2308"><br></font></h1><h3><font color="#ed2308">觉醒的对抗，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精彩的反摆布改变了“我”在他处的不利局面。制定规则的人用自己的规则砸了自己的脚。</font></h3><h1><font color="#ed2308"><br></font></h1><h3><font color="#ed2308">荒缪的存在，习惯了，习惯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日子久了，一部分人被习惯吞噬了自主生活，另一部分人，或许问了句凭什么？凭什么一问惊醒梦中人，从而会对曾经的习惯生了厌倦和反叛，厌倦是意识的先驱，从而开始了拒绝活在他处，《胡子嫖娼》中的“我”正是从这种拒绝中凯旋。</font></h3><h1></h1><h1><font color="#ed2308"><br></font></h1><h3><font color="#ed2308">“大胆刁民”！胆小是良民吗？如果想制定有效地限定需要遵守才会和谐的规则，规则首先应该规范自己。</font></h3> <h1><font color="#010101">《胡子嫖娼》</font></h1><h1></h1><h1><font color="#010101"><br></font></h1><h1><font color="#010101">胡子是一个年纪已经不太小的小公务员，合家攒了好些年钱，总想置换一套好一点的住房。但他一直都在等国家的房地产调控政策到位，所以好几次都没出手。但当每轮国家调控之后房价不降反升，就让胡子有点坐不住了。那几天不忙，他就抽空去转了几个新开的楼盘，好不容易找到一套勉强可以够交首付的期房，家里人一商量，也就定下来了。</font></h1><h1></h1><h1><font color="#010101"><br></font></h1><h1><font color="#010101">现在的房源都很紧张，开发商要求必须在下月第一天交首付，而且只收现金，这据传说是为了在营销款中走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帐。而现在的时限只有两天了，所以胡子就急忙忙去了四大中字头银行之一的一家区域支行取款，他知道当天去估计是取不出三十万的，但却可以为第二天顺利取款做个预约。</font></h1><h1></h1><h1><font color="#010101"><br></font></h1><h1><font color="#010101">果不其然，胡子去了后一分钱也没有取出来。排完队说明了情况，接待窗口的一个美女柜员满面春风地说让他先预约一下，明天再来一起取，也免得今天取出的最多五万元会有安全上的负担，胡子一想也对，就千叮咛万嘱咐地预约好后走了。</font></h1><h1></h1><h1><font color="#010101"><br></font></h1><h1><font color="#010101">问题出在第二天。</font>去单位签了到，胡子信心满满地赶早去了那家支行，几个窗口排队的人还不多，胡子站的那一队在他前面只有一位。轮到胡子办理了，接待他的是一个面若冰霜带着茶杯底的眼镜男。胡子说明完了预约取款三十万的情况，眼镜男脸上的冰比他的茶杯底镜片更厚了。</h1><h1><br></h1><h1><font color="#010101">胡子是从事经济工作的，他知道在每月的最后一天，特别是年中半年考核的时候，银行的头寸比较紧，在外拉资金进来就不容易，向外支付大额资金是肯定不太高兴，不太心甘情愿的，况且考核必然会和职工的利益挂钩，所以在月未，银行总是想尽量利用各种手段把钱留下来，胡子是完全清楚并理解的。</font></h1><h1></h1><h1><font color="#010101"><br></font></h1><h1><font color="#010101">但是，胡子的用钱是刚需，于是只好用笑脸陪着眼镜男的满脸寒气，讪笑着回答他的怠慢和刁难。</font></h1><h1></h1><h1><font color="#010101"><br></font></h1><h1><font color="#010101">预约确认，银行卡核对，身份证比对，取款凭证填写，都已全部完成，胡子以为，这种折磨再忍一忍就可以结束了，因为他的忍耐力已经快在这种故意的慢节奏中消耗光了。</font></h1><h1></h1><h1><font color="#010101"><br></font></h1><h1><font color="#010101">眼镜男闷着头取出了三大捆钞票，然后有气无力地喊主管来进行最后的复核。他的主管是个丰硕的半老徐娘，而此时的她刚刚把最后半个包子塞进嘴里，等她慢慢小心尽兴地吱溜了一口开水，以帮她把包子咽下去之后，才心意阑珊地拍着雄横的胸脯慢慢摇了过来。</font></h1><h1></h1><h1><font color="#010101"><br></font></h1><h1><font color="#010101">她反复地把所有的要件复核了几遍，正要输入复核通过密码时，她停了下来。她用手点了点胡子填写的那张取款单上的一个地方，然后又轻佻地点了点眼镜男的脑壳，得意地一扭身，走了。</font></h1><h1><font color="#010101"><br></font></h1><h1><font color="#010101">眼镜男的情绪一直都在消极之中，但被徐娘轻点之后，再从取款单上抬起茶杯底子看胡子时，他被遮住的眼睛竟然逸出一种莫名的快感，然后把胡子的取款单扔进了窗口用于里外交换物品的槽子里，生硬地让胡子把取款用途如实地填写清楚。</font></h1><h1></h1><h1><font color="#010101"><br></font></h1><h1><font color="#010101">估计胡子被眼镜男的最后的快感激怒了，于是他果断地拒绝了男柜员的要求，并称在其他的银行办取款业务都不需要填写用途，说他们这是故意刁难。男柜员一脸不屑，说我们这里就必须填，不填就不能取款，并同时按了下一个服务的叫号。</font></h1><h1></h1><h1><font color="#010101"><br></font></h1><h1><font color="#010101">现在银行等待的人已经很多了，胡子后一位排号的人已挤了上来，但胡子坚决不让开窗口，并向对方解释自己的业务还没办完。对方有点恼火地看着胡子不走，胡子也无法解释什么。</font></h1><h1><font color="#010101"><br></font></h1><h1><font color="#010101">曾经饱受刁难的客户们的记性都很差，于是胡子便成了众矢之的，被后面的人起哄起来。正在这时，徐娘居然雄纠纠地跑了过来，手里扬着几张文件，大声地冲胡子嚷嚷开了，说填写取款用途是国家的反洗钱规定，不填写用途就坚决不能取款等等一二三四。</font></h1><h1></h1><h1><font color="#010101"><br></font></h1><h1><font color="#010101">胡子一看情况于己不利，便用两只手分别向里外摆了摆，说自己愿意马上填写取款用途，请大家稍安勿燥。</font></h1><h1></h1><h1><font color="#010101"><br></font></h1><h1><font color="#010101">胡子眉头皱了起来，拿起柜台上拴了线的半截笔，在取款单的用途一栏内，一笔一划地写了两个字，然后顺手把取款单也扔进了窗槽里。</font></h1><h1></h1><h1><font color="#010101"><br></font></h1><h1><font color="#010101">看到胡子这么快就妥协了，眼镜男的眼睛顿时灰暗了下来，徐娘反而倒是开始趾高气扬了。</font></h1><h1></h1><h1><font color="#010101"><br></font></h1><h1><font color="#010101">眼镜男看都没看取款单就让徐娘通过复核，但徐娘绝不是一个轻易就会放过刁难对象的人，于是她又把取款单拿在手里仔细端详起来。徐娘这一看不要紧，她的呼吸瞬时急促起来，也不知是兴奋还是气愤，她转头来看胡子时，竟然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font></h1><h1></h1><h1><font color="#010101"><br></font></h1><h1><font color="#010101">眼镜男看徐娘有点不对劲，嗫嚅地把取款单接了过来。他只再看了一眼，就马上发现问题，于是特地打开了窗口的扬声器，一句尖厉的声音就冲了出来——你，你怎么敢写嫖娼呢！</font></h1><h1></h1><h1><font color="#010101"><br></font></h1><h1><font color="#010101">外面排队等待的人一下子惊呆了，二下了便掀起了一阵骚动。但胡子却不动声色地回复道，你不是要我如实填写吗？眼镜男有点恼羞成怒，说嫖娼不是取款理由。为什么不是呢？胡子反问道。眼镜男又问，难道你取三十万都是去嫖娼吗？胡子回答说，难道不行吗？我准备去嫖个高档的，还不知这点钱够不够呢！</font></h1><h1></h1><h1><font color="#010101"><br></font></h1><h1><font color="#010101">窗外等待的人们哄笑起来，他们的态度也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转变，开始从一个敢于挑战无往不胜的银行的蛮人身上，得到某种报复的快乐。眼镜男有点手足无措了，他转头去找徐娘，徐娘这时却不见了踪影。</font></h1><h1></h1><h1><font color="#010101"><br></font></h1><h1><font color="#010101">胡子所在的窗口内外就这么僵持起来，幸好还有其他窗口在继续办理业务，排号也分散叫号去了其他的窗口，奇怪的是有人办完了业务却没有离去，似乎在等待着看这场好戏怎么收场。</font></h1><h1></h1><h1><font color="#010101"><br></font></h1><h1><font color="#010101">胡子掏出了一支烟，但没有点火，这很好地表现了他的痞气和素质。旁边有个年轻人赶忙把打火机打燃了伸过来，胡子连忙含笑谢绝了。就在这时，两个警察在横走着的徐娘的指引下走进了大厅。徐娘朝胡子一指，用话剧舞台的台词腔朗声喊到，就是他嫖娼！</font></h1><h1></h1><h1><font color="#010101"><br></font></h1><h1><font color="#010101">年纪稍大的警察走到胡子跟前，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问胡子叫什么名字？胡子稍微有点诧异，但还是如实回答了。眼镜男看到警察到了，马上变得神情欢快起来，弯着胳膊居然把胡子的身份证和取款单从那个不大的槽中举了出来。警察接过后，又把胡子打量了一番，和身份证上的照片应证了一下。最后才在徐娘的指引下，看到了胡子在取款单上规规矩矩写的两个正楷字“嫖娼”。</font></h1><h1></h1><h1><font color="#010101"><br></font></h1><h1><font color="#010101">当那个警察再次抬头望向胡子时，警察先说了句这里不准吸烟，胡子没好气地回说我没有点火。警察又说你为什么要写嫖娼？胡子先要求警察先出示证见。警察先愣了一下，但还是不情愿地拿出证件在胡子面前晃了晃。胡子于是回答说我想去嫖娼。警察说你嫖娼是违法的，你跟我们回去调查。胡子说我只是想但还没有嫖，想想也违法吗？警察又愣了一下，然后机智地换了个话题，说胡子扰乱了公共秩序。胡子环顾了一下大厅围观的吃瓜群众说，我预约了今天来取款，排了队，提供了全部合法证件，就是因为大额取款影响了这家银行的业绩，他们就故意刁难我，耽误了我和大家的时间。大家可以作证，看看我有没有扰乱公共秩序？</font></h1><h1></h1><h1><font color="#010101"><br></font></h1><h1><font color="#010101">胡子的话音还没落，围观的瓜民们便大声喊了起来，没有！没有！没有！警察完全没有料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便低声和面色慌乱的徐娘说了不知几句什么，然后就准备离开。</font></h1><h1></h1><h1><font color="#010101"><br></font></h1><h1><font color="#010101">胡子急步抢上前去，把两个警察拦了下来，说你们既然来了，就应该把问题解决好了再走。警察只好停下，问胡子还有什么事。胡子说，让他们给我取款并道歉，今天事闹大了，太多人知道我取了巨额现金，所以你们得护送我和这三十万元回家。警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进退不得，他们万万没想到会被这样尴尬地卷入这场荒诞之中，最后只好恶狠狠地瞪了徐娘一眼。</font></h1><h1></h1><h1><font color="#010101"><br></font></h1><h1><font color="#010101">在徐娘完全不知道应该怎样收场的时候，这家银行的上级分行的一个主管领导急匆匆地冲进了大厅，直奔胡子而来，原来其他的当班银行职员看到出了大事，急忙偷偷地向分行的主管领导报告了事情的原委。</font></h1><h1></h1><h1><font color="#010101"><br></font></h1><h1><font color="#010101">领导紧紧地抓住了胡子的双手，连连地代表银行和他自己道歉承认错误，并且还不忘回头责骂徐娘他们不会办事。胡子笑道，你们的服务真差呀！和你们银行铺天盖地的广告吹嘘的完全不一样呵。领导哭笑不得，只好使眼色让眼镜男赶快放款，好把我打发走。</font></h1><h1></h1><h1><font color="#010101"><br></font></h1><h1><font color="#010101">但眼镜男并没有完全领会领导的意图，支支吾吾地把取款单向领导举了一下，因为这样写了嫖娼两字的凭证，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进行凭证归集的。领导实在忍不住了，只好大吼一声，让眼镜男把取款单赶快重新抄写一遍，用途随便写点什么就行。胡子转头对着吃瓜群众大笑一声后说，原来如彼！</font></h1><h1></h1><h1><font color="#010101"><br></font></h1><h1><font color="#010101">领导半秃的头上开始冒汗，眼镜男抄写完后慌不迭地把三捆大钞装了个黑袋子，送到了胡子面前，胡子客气地谢了。然后说你们作为窗口行业，服务态度真的应该好好反省一下了，这次只是想给你们一点教训，千万不要店大欺客。领导在一旁连声诺诺，躬着身半推着胡子朝外走。胡子说等一下，你们把重抄的那份取款单拿来我签个名吧，我可不想你们又背上一个伪造我取款单的罪名，说完大笑起来，吃瓜的群众也出了口恶气般地大笑起来。</font></h1><h1></h1><h1><font color="#010101"><br></font></h1><h1><font color="#010101">胡子签完字，提着钱，在两位警察的护卫下，在领导的陪笑下，在徐娘和眼镜男呆若木鸡的无表情中，出门登上了警车。在汽车开动的一刹那，领导的笑脸已在转身向里时变成了腾腾的杀气。</font></h1><h1><font color="#010101"><br></font></h1><h1><font color="#010101">警车上，年纪稍大的警察和胡子都点了支烟，问要不要把胡子直接送去嫖娼的地方，胡子笑着说，我虽然是一个高尚纯粹没有脱离低级趣味的人，但我再弱智也不至于让警察送我去嫖娼吧，这点钱，估计还不够您罚款的，我还是留在家里细水长流地慢慢嫖吧，哈哈哈。</font></h1><h1></h1><h1><font color="#010101"><br></font></h1><font color="#010101">（END）</font> <h3><font color="#167efb"><b>当房间烧成了废墟</b></font></h3><h3><font color="#167efb"><b>我看见了更皎洁的月光<br>我看见了所有赐于我的幸福<br>所有转瞬即逝的欢乐<br>我看见了我违背的誓言<br>不曾释怀的痛楚<br>未能治愈的伤痛<br>压抑住的泪水<br>我看见了我不曾哀悼的死亡<br>没有回应的祈祷<br>未曾开启的门和始终开放的门<br>我看见了被我遗弃的爱人<br>未能实践的梦想<br>我看见了所有给予我却不能接受的一切<br>我看见了我期盼的却未能收到的来信<br>我看见了所有应该发生却从未发生的一切<br>——电影《尘与雪》<br></b></font></h3><div><br></div> <h1><b><font color="#ed2308">↓扫码收藏，敬请分享！↓↓</font></b></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