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之年‘与我们的世界

莉莉

<h3>(题记:今天,墨尔本的澳网决赛在高温四十度下进行,入夜后气温还高达35度。挥汗如雨的写着这篇文章,心里一直在担忧:我们的地球真的病了吗?持续的高烧要不断的刷新纪录吗?)</h3><h3><br /></h3><h3>新年第一期的《美国国家地理杂志》到了,封面的照片是一只眼神犀利的雄鹰和几个简单的大字 Why Birds Matter。大意是,为什么飞鸟对人类很重要。<br /></h3><h3><br /></h3><h3>一九一八年,美国国会通过了使飞鸟免遭肆意杀戮的候鸟保护条约。美国国家地理因而把百年后我们新的一年命名为 飞鸟之年。</h3><h3><br /></h3><h3>杂志主编苏珊在引言上用了了著名生物学家汤马斯的一句名言:"<b>如果你关照了飞鸟,你也就关照了世界上所有的重大问题。"</b></h3><h3><br /></h3><h3>这句话打动了我。促使我认认真真的读完了由美国畅销书作者乔纳森·菲兰兹执笔的这篇文章,还想把这篇文章的主要观点介绍给更多的读者。</h3><h3><br /></h3><h3>乔纳森四十多岁才开始对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和他一样,我也是来到澳洲后,才对鸟产生了兴趣。得益于澳洲的自然条件,这些年来,看到了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众多鸟类,它们漂亮的羽毛和非凡的能力,让人十分着迷。零零碎碎的,积累了一些散乱的观感。借助乔纳森剥茧抽丝般的分析,得以从飞鸟与世界的关系上,把自己的想法系统格式化的捋顺。</h3><h3><br /></h3><h3><br /></h3> <h3>小的时候回胶东老家,许多老房子的屋檐下,都会看到在窝里进进出出的燕子。在墨尔本家里院中,斑鸠,鹦鹉,知更鸟,喜鹊都成了常住居民和常客。旅游的途中,马来西亚的雨林和伊瓜苏瀑布旁边有奇特的大嘴鸟,黄石公园里比天空更加湛蓝的山蓝鸟。澳洲卡卡杜国家公园的黄水河,一个早晨的巡河游,就可拍到数十种漂亮珍贵的鸟类,仅是翠鸟,就有四种。无论你走到哪里,鸟儿都如影随形。</h3><h3><br /></h3><h3>到处可见的斑鸠,有很多的品种。</h3> <h3>婆罗洲的大嘴鸟</h3> <h3>美国蓝鸟</h3> <h3>黄水河畔的小翠鸟</h3> <h3>在鸟类的分布上,乔纳森给出的列子更为概括,奇冷南极的帝企鹅,切尔诺贝利里的燕雀,曼哈顿岛红绿灯里的麻雀,喜马拉雅悬崖上的秃鹰。<b>地球上,鸟类是仅次于微生物分布广泛的生命形态。他总结说,你看到了地球上的每一只鸟,你就看到了整个世界。</b></h3><h3><br /></h3><h3>蓝翅笑鸟,在澳洲北部生活,和笑鸟是近亲,但不会笑。</h3> <h3>第一次看到神圣翠鸟是二零一二年我的生日那一天,它是这样璀璨夺目的一个精灵:羽毛上高贵的蓝色闪着金属般的光泽,晶莹透亮的眼球精气神十足,幽暗苍绿的树丛因这枚蓝宝石而有了光辉。亲眼看到神圣翠鸟,是我迄今为止收到过的最好的一件生日礼物!</h3><h3><br /></h3><h3>蓝翠鸟</h3> <h3>飞鸟的羽毛和歌声装点了我们的生活和环境。看着他们忙忙碌碌的身影,我们经常记得的是"鸟为食亡"之类的成语,却有意无意的忽略了它们的工作对于我们生活的世界有益,实用的功能。</h3><h3><br /></h3><h3>女儿家老房子的后院,有两棵大无花果树,分别是紫色和绿色的果实。去年刚搬进去时,那棵结果多的树被套上了密密的网子,可以连续吃到熟透,蜜甜的果子。冬天到来后,他们请园丁修剪了树木以待来年,却因为怕麻烦没摘下那张大网。今年盛夏已过半,网里和网外的两棵树居然都没结果实。</h3><h3><br /></h3><h3>专业的园丁告诉我们,大网挡住了鸟和昆虫穿花授粉是不结果的主要原因。没错,附近公园里自由自在的三棵无花果树去年和今年都是硕果累累,算是一个佐证。<b>我们剥夺了鸟儿在树上唱歌,捉虫,吃果子的权利,大自然就用这样的方式报复了回来。</b></h3><h3><br /></h3><h3>彩虹皮塔的羽毛色彩很特别</h3> <h3>人所共知,鸟类有许多我们所不及的技能。仿生学里,鸟类应该是最耀眼的明星:飞机,建筑,GPS等等,无一不是受到飞鸟的启发。一年前的春天,吴二在亚若河畔的泥壁上,发现了蝴蝶雀的窝。我们俩天天去看,被那种可爱的小雀的飞行技术惊的目瞪口呆。比如,它可以像一片落叶一样,垂直下落。到了洞口的瞬间,九十度的直角不减速的进了洞。我想,直升机和有磁力发射器助动的舰载机的起落,都达不到蝴蝶鸟的水平。</h3><h3><br /></h3><h3>鸟的社会生活的多样化也给予我们不少的启示,比如说,新几内亚和澳大利亚的园丁鸟需要把窝建的漂亮,达到前来检查的母鸟的满意,才能建立起一个家庭。笑声开怀的澳洲笑鸟哺育幼鸟时,一个家族的亲戚都会倾力相助。</h3><h3><br /></h3><h3>一只小小的企鹅,每年北上千里之遥去巴西,用半年的时间来陪伴他的救命恩人,一位孤独的巴西老人。克罗地亚的一只白歡,翅膀受伤冬天不能迁徙。她的伴侣每年早早飞回来陪伴她,到今年已经坚持了十六年。看到这些动人的故事的时候,我们俨然把鸟类当成了人类的道德模范。</h3><h3><br /></h3><h3>澳大利亚北部丹翠公园里看到的鸟窝。</h3> <h3>澳洲独有的蝴蝶鸟(雌),如果不是发现了窝,以我们的技术,根本拍不下来这种机灵,飘忽不定的小小鸟。</h3> <h3>蝴蝶鸟(雄)</h3> <h3>会模仿许多声音的澳洲琴鸟,如果你连拍几张照片,它可以模仿出相机快门的声音。</h3> <h3>乔纳森在文中也提到了鸟的不凡的能力和社交行为:蜂鸟在空中停顿,游隼俯冲的速度可达到一小时二百四十英里。山雀掌握复杂的语言,和社区里其他的鸟类交流。信天翁可以在周围五百英里范围内没有同伴的地方偏偶独处等等。</h3><h3><br /></h3><h3>接下去,他的笔锋一转,写到了和人类相比鸟类的短处:<b>他们不能够保护湿地,不能管理渔业,不能用空调吹凉自己的小巢,总而言之,它们不能掌控他们所处的环境。</b></h3><h3><br /></h3><h3>那可以掌控地球环境的人类都干了什么呢?在看鸟的时候,我也会常常想到这个问题。我们砍掉大树,建起高楼,为了追求GDP,把化工厂的污水排入河流。为了追求现代,用尽各种电器,每个人都不知不觉,或多或少的都给地球温室效应做出了"贡献"。</h3><h3><br /></h3><h3>可怜的飞鸟,只能被动的去适应被我们破坏了的环境。那些跟不上变化的种类,则难以逃脱被淘汰的命运。比如大洋洲,单单因为林业伐木一项,就使得二十七种鸟类完全灭绝。</h3><h3><br /></h3><h3>文前提到了老家的燕子,当地村民历来教育皮孩子不能掏燕窝,因为有燕子的家庭平安兴旺。可有一年回国探亲时,看到冰柜里放着一只羽毛异常漂亮的野鸡,那是老家人捎来孝敬老妈的礼物。<b>乡亲们对鸟类保护与猎杀的矛盾行为,以小见大的反映出我们人类特有的自私,贪婪和短视,这正是破坏自然环境的最大元凶。</b></h3><h3><br /></h3><h3>卡卡杜国家公园里的耶稣鸟</h3> <h3>黄石公园的山蓝鸟</h3> <h3>新年第一期的地理杂志用了大量的篇幅宣传了这样一个主题:<b>为什么飞鸟对人类和重要呢?因为它们是我们和自然世界最后的,最好的链接,失掉了这一环,自然社会将是一个不可逆转的大后退。这个结论,一针见血,发聋振聩!</b></h3><h3><br /></h3><h3>作为一个普通百姓,我们没有能力像何巧女那样拿出十五亿美元来保护动物,但我们可以尽自己的努力来保护环境,从节能家居,节能出行做起。尽量的去影响别人,传播这些观点。有了社会的共识,我们这个世界,也就有了明天的希望。</h3><h3><br /></h3><h3><br /></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