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南京卫岗 55 号,南京军区前线文工团所在地,它最早的身份是“国民革命军遗族学校”。</h3><h3> 从辛亥革命到北伐战争,不少志士仁人为国捐躯,留下了许多未及成年的遗孤。1928 年 11 月,国民党中央常委会通过决议;在首都南京紫金山南麓的中山陵园附近,创办一所革命烈士子弟学校,专门收容北伐大革命中阵亡将士的子女和辛亥革命中壮烈牺牲的先烈后代,由国家培养教育,学校定名为“国民革命军遗族学校”,任命宋庆龄为校长。<br></h3><h3> 凡北伐阵亡将士的子女,年满 6 岁至 18 岁,身体健康,都可申请入学。 经批准入学后,学、食等费用,均由学校供给。1929 年 4 月正式开学,设有小学六个年级,入学年龄 6 至 11 岁。学校建设规模宏大,建地面积共 200 余亩。 校园内的布置、栽花、植树、铺草地等,由陵园管理委员会的园林专家设计, 校园点缀得十分美丽,成为先烈子女生活的乐园。教室、宿舍、办公室、医院、 农场、厨房、浴室等更是一应俱全。<br></h3><h3> 遗族学校共有 11 位筹备委员,包括:宋庆龄、蒋介石、蔡元培、胡汉民、 戴季陶、何应钦、何香凝、宋美龄、王文湘等,国民党中央委员会的决定是由 宋庆龄担任校长。学校于 1929 年建好时,留了一个房间给校长宋庆龄,虽然房间比较简陋,但里面还安装了浴缸和抽水马桶,国民党中央委员会应该是盼望她能够经常住在学校里,也有让她一边管理学校,一边遵循“结庐服丧”古训的意图。1929 年 6 月 3 日,宋庆龄校长在宋美龄的陪同下,到学校与全体师生见面,鼓励全校师生努力工作、学习,继承先辈遗志,成为国家栋材,时刻准备效力祖国。她的讲话,激起全体师生的热烈掌声。此后宋庆龄的确在遗族学校住了一段时间,并亲手在院子里栽下了不少树,1929 年下半年,宋庆龄出国,以后学校的一切事务,均委托校董宋美龄全权办理。宋庆龄至民国 20 年(1931 年)才回国。宋美龄和蒋介石也确实把这所学校当作是自己的事业一样,很热心地参与,宋美龄更是投入了不少心力。她本人有时一个礼拜要去遗族学校 3 次以上,据该校毕业生回忆;宋美龄对学生们的课程学习、生活起居极为关心,包括后来选择把官邸“美龄宫”建造在紧临遗族学校的小红山, 或许也是考虑到便于照顾孩子们的原因。蒋介石也是尽量做到和宋美龄一起去, 他们在学校视察时总是会向有关人员提出很多问题,所以,遗族学校方面校务都不敢稍有闪失。<br></h3><h3> 宋美龄虽然不是学教育出身的,但却有自己的一套教育理念,加上蒋介石本身给她的关于军人教育的一些观念,于是,这所遗族学校就成为宋美龄的美式思想和蒋介石的日本式军队教育的一个复合体。<br></h3><h3> 基本上来说,遗族学校是宋美龄在民国政府创办公益事业的一个起步,而且也是蒋介石日后推动的许多运动的一个起点。以遗族学校这个桥头堡为起点, 宋美龄在中国的“童子军运动”“农村服务运动”“新生活运动”以及抗战时期的各种运动中,给她的丈夫和那时的国民党政府或多或少是提供了一些帮助。<br></h3><h3> 正当遗族学校逐步走上正轨,在社会上声誉隆起之际,抗战爆发了。鉴于南京形势严峻,学校董事会经过慎重考虑,决定停办遗族学校,后随抗战形势的发展,全校人员、校具辗转运到成都。</h3><h3> 解放后,遗族学校的旧址成为华东军区干部子弟学校,1954 年,更名为卫岗小学,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学院院长刘伯承元帅的女儿刘弥群以及诸多军事将领的子女都曾在此就读。<br></h3><h3> 前线歌舞团、前线话剧团入驻这个院子以后,对一些标志性的建筑进行了长期的、精心的保护,基本上让其保留着原来的样子,比如说传统的牌楼式校门,经过了历任领导的二次修缮,目前还保存得相当完好,只是当年校门正面由书法家、行政院院长谭延恺书写的“国民革命军遗族学校”和背面蒋介石亲笔题的“亲爱精诚”四个大字,由于历史原因已不见踪影。</h3><h3> 遗族学校虽然只有 14 年的办学历史,但成果显赫,据统计,学校先后共招收近 2000 名学生,其中后来有 17 位成为博士、33 位成为硕士、22 位取得大专学历。</h3><h3> 修建沪宁高速公路改变了这个院子的原来模样,院子里有几棵大松树,是当年宋庆龄亲手栽下的,经过这么多年的生长,每棵都粗壮得两个人抱不住,稍有风就会听到松涛声。因为高速公路卫岗隧道正好从这几棵大松树的底下穿过,要把上面挖开,这几棵大松树就被移走了,足球场和游泳池及小池塘因为正好也处在这条线上,因此也都统统成为了历史。</h3><h3> 但传统的牌楼式校门以内那些民国式建筑,仍然被完好地保存了下来,更为庆幸的是:1929 年,为了迎接孙中山先生的灵柩,特地在院子里盖了一座楼, 打算作为灵堂,虽然后来灵堂改设在了湖南路的国民党中央党部大厅,这里并未启用,但它的历史价值是可想而知的,这座楼后来被用作前线话剧团的小礼堂,而艺术家们在这里排练出了一部又一部蜚声中外的话剧精品。历史赋予了这座楼新的使命,历史也赋予了这个院子新的使命,从这里走出了一批又一批前线歌舞团、话剧团培养出来的艺术家,也创作出了一批又一批振奋人心的艺术精品。<br></h3><h3><br></h3><h3><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