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平师

耕夫

<h1> 再回“平师”</h1><h1> &nbsp;</h1><h1> 叙:1988年,余有幸考入平凉师范,1991年毕业留校打杂直至2011年离开,恍惚间已过了二十几年。2016年深冬再过曾经的平师,便强压卑怯之心,小逛校园一角,睹物思情溢于言表,匆忙间拍下了几张照片,每当翻看这些照片,昔日求学生活场景历历在目。</h1> <h1>  此树名曰水杉。1988年9月的一个下午,我背着厚厚的铺盖卷,左手提着一包娘给我烙的白面馍和煮的玉米棒子、鸡蛋,右手网兜里装着一个白搪瓷洗脸盆和一个红色塑料壳暖水瓶,怯懦地走进了平凉师范。我的宿舍是北楼一楼最西南角一间房子,北楼是一幢三层赭红色楼房,宿舍的窗前有两棵大树,一棵树身略弯,一棵笔直高大。第二天,在高维衡老先生带新生参观校园时才知道略弯的叫合欢树,另一棵叫水杉,记得先生骄傲地说:“这就是水杉,三棵能换一架三叉戟。”先生醉心于生物学研究且成果丰硕,编著了《崆峒山植物志》、《生命的源流》等专著,发表学术论文130多篇,发现了新物种“甘肃八仙花”,引起植物学界的关注。先生尽心于校园绿化,带领学生栽树育花种草,平师是名副其实的园林式学校。先生教学要求甚严而又关爱学生、尊重学生,身教注重细节。先生虽已去世好几年了,但在我的心目中,他犹如此水杉高直伟岸。在平师,我多少次从这棵水杉身旁走过。</h1><div><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如今,平师已成历史,我们也芳华早逝,而此</span><span style="font-size: 20px;">水杉静静矗立,看寒来暑往,你方唱罢我登场!</span></div><div><br></div><h1> 观水杉</h1><h1> 冲天一柱水杉留,</h1><h1> 绿掩红楼学子休。</h1><h1> 强压卑心游旧址,</h1><h1> 几多快忆几多愁。</h1> <h1>  三层戴帽的教学楼,是当年平师第一高楼,学子们在这里进行着为人师表、教书育人的基本素质之修炼。忘不了这里的书声琅琅、歌声悠扬、灯火通明、翰墨生香;忘不了:恩师高汉英先生、高维衡先生、刘国士先生、杨文煊先生、王育民先生……博学温情、谆谆教诲,恨不能把平生所学在一天之内传授给我们,而今均已作古,可以告慰忠魂的是,如今,他们的众弟子正默默支撑着平凉基础教育的大厦。</h1><div><br></div><h1> 记教学楼</h1><h1> 当年学府最高楼,</h1><h1> 昼诵《诗经》夜自修。</h1><h1> 育卉能赢青史誉?</h1><h1> 人非物是暗伤惆。</h1> <h1>  这是二层工字型办公楼,应该是平凉最古老的楼房之一,之前是青砖墙体,1998年80周年校庆时用白瓷砖贴了外墙面,从此学生称其“白宫”。校领导办公室、行政办公室、教务处等要害部门均设在此楼,多少先进的办学理念、创新的教改措施均由此发出指令后付诸实施。 &nbsp;</h1><h1> 赞办公楼 &nbsp;</h1><h1> 学友齐声称“白宫”,&nbsp;</h1><h1> 松竹掩映傲苍穹。</h1><h1> 鸿儒教令频发地,</h1><h1> 屡问门生可认同。</h1> <h1>  平师一直以藏书20多万册引以为荣,以发给一本借书证作为给新生的一份礼物。我们上学时,图书馆是操场西边的几间平房。此图书馆应该是上世纪90年代中期建成的。在平师工作期间,闲暇时就喜欢去图书馆转转,走在一排排一架架的书籍当中,拐几个弯,就从古代文学到了西方哲学,又从希腊神话一晃到了意大利文明,感觉那么多书那么多名人在我面前排队,期望着为我讲上一段故事。二十多年来,我在此获取过些许精神食粮。</h1><div><br></div><h1> 观图书馆</h1><h1> 飞檐反宇衬雕梁,</h1><h1> 百万名书列阵藏。</h1><h1> 笑忆曾期能入仕,</h1><h1> 几多捧卷借窗光。</h1> <h1>  凡平师学子有谁能忘记这座大礼堂?88年秋我入校第三天晚上,就在这儿观看了平凉市青年文艺汇演,在这台晚会上,从偏远山村走出来的我第一次见到了架子鼓,英俊帅气的张亦军老师打架子鼓的潇洒神采让我如醉如痴;也是在这台晚会上,我第一次见到了斑影灯下梦幻般的霹雳舞。礼堂两侧墙壁上悬挂着出自水天中先生之手的大幅马恩列斯画像,后墙壁上是刘国士先生的巨幅水墨山水。在首场入学教育大会上,已故的张新民书记以“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的诗语欢迎莘莘学子。在告别母校的毕业典礼上,有诗人气质的高汉英副校长一句“明天你们就要步入社会的大门了,社会是复杂的,但母校和老师们会时时关注着你们”让意气风发的我们瞬间泪眼婆娑。周未在礼堂看场电影是多么令人高兴的事情。89年元旦文艺汇演,我们班的舞蹈《解放区的天》演失败了,我单独出演的独角戏《高尔福》意外出彩,幕后,幼师二班一位女孩送给我一张精美的贺年卡,背面有一行娟秀的字迹:“微笑如果是为了掩饰,落泪一样无法挽回……我们所恨过爱过的,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同。”后来,多少师弟师妹从这座古老的礼堂舞台起步走向了更大的舞台、走向了屏幕。</h1><div><br></div><h1> 又见大礼堂</h1><h1> 难忘同门排次坐,</h1><h1> 聆听教化忆犹融。</h1><h1> 如今断壁残垣貌,</h1><h1> 落叶飘飘阵阵风。</h1><div> </div> <h1>  在办公楼和大礼堂之间有块花坛围绕、绿树成荫的空间,历届学生称此地中院子。这里的三义柏枝繁叶茂,云杉高入云天,雪松如古塔盘矗立;花园里探春花团锦簇,紫薇鹤立群绿,连翘像金子一样鲜艳灿烂,丁香白似雪粉如霞香气弥漫,牡丹花芍药花五彩缤纷。中午、晚自习前、周末,总会有一些幼师班学生在此练习拉手风琴,婀娜的身姿随着音乐旋律随着风箱开合轻轻摇摆着,在松荫下看书的小伙子早已忘却了书页上的文字而心猿意马了。晚自习后到就寝钟鸣响之前,有俊男靓女在此短暂交流成为一种奢侈。98年校庆,这儿修了假山和小喷泉。</h1><h1> &nbsp;</h1><h1> 中院情思 </h1><h1> &nbsp;&nbsp;此处清泉映假山,</h1><h1> 疑曾半角大观园。</h1><h1> 多情粉黛翻书页,</h1><h1> 静待潘安有问言。</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