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b> 寒冬腊月,地冻天寒。本该雪花飘飞,大雪漫漫 。老天爷手握的紧紧的,不肯向五莲大地抛洒雪花半片。元月七号一场企盼许久的小雪慵慵懒懒,步履蹒跚,洋洋洒洒,飘落五莲。一时间,微信空间,一片哗然。雪景靓照,酷炫美观;咏雪美文,成章连篇;诗词歌赋,颂声不断。盼雪的心情可见一斑。前两天,一场大雪席卷江南,“江南雪,轻素剪云端”。今夜,一场大雪悄然飘落五莲。雪中漫步,心悦欣然。听着美妙的嚓嚓声,我的思绪进入了无尽的遐思和幻想,回想起小时候那美丽梦幻的冬天。</b></h1> <h1><b> 美丽梦幻的冬天<br></b><b> 冬天的美丽,美在有大雪。记得小时候的冬天,年年下的雪都会很大,鹅毛大雪随风飘荡,天地间茫茫一片。漫天飞舞的雪花像一只只美丽的白蝴蝶,纯洁无暇,纷纷扬扬,飘飘洒洒在天空中回旋。房屋、树木逐渐披上新装,银装素裹,田地、村庄立刻就变得仙境般虚幻。每次下大雪的时候,我和堂姐都会冒着漫天大雪到雪地里玩儿。看着眼前茫茫的白雪世界,轻轻的把小脚踩下去,脚下就会发出嚓嚓的声响,身后就会留下小小的脚印一串串。虽然两只小手会冻得通红,但还是会忍不住伸出手来抓一把雪送到嘴里,凉凉的,爽爽的,还有点甜。那时候,我常常会想这天上要是下的不是白雪,是白糖白面多好啊!那我们的生活该有多么地蜜甜!</b><br></h1> <h1><b> 冬天的美,美在雪后初晴,树上晶莹的雪花在阳光照耀下流光溢彩。那时调皮的我们会把雪堆成雪人,或是把雪攒成雪球,打起雪仗来,你追我赶。有时会趁着小伙伴不注意,突然晃动小树,树上的雪簌簌的落在伙伴们的身上,小伙伴们立刻就变成了一个个小雪人,我们高兴地嘻嘻哈哈笑作一团。雪后天气回暖,融化的雪水从屋檐滴落。到夜里气温再降低时,雪水就会结成一串串“冰馏子”,挂在屋檐,或长或短,形成美丽的冰挂,在阳光下闪耀着五彩的光辉,夺目耀眼。我和堂姐就用竹竿敲下一串,放到嘴里让它慢慢融化,慢慢吞咽。这样的冰激凌那可是最最天然。</b></h1> <h1><b> 冬天的美,美在有冰窗花。冬天寒冷,窗户的玻璃上会结冰窗花。一片片晶莹剔透,形状美丽独特,无一重复。小时候常常感到惊奇,是谁如此巧夺天工,把美丽的冰窗花剪贴在我家窗户上?一定是天上的织女或是神仙。有时候我会上前轻轻抚摸,一片凉意传到手指尖,窗花就会在我手指的温暖下融化。更多的时候,我会站在窗前痴痴地盯着冰窗花看,不忍心去抚摸她,不忍心美丽的冰窗花在我的手指下融化。我希望美丽的冰窗花永远盛开在我家,盛开在我的心田。</b></h1> <h1><b> 漫长寒冷的冬天<br></b><b> 六、七十年代的农村条件艰苦贫寒。我家生活更是相当的艰难。母亲要给全家八口人洗衣、做饭,白天去生产队里挣工分,晚上缝补衣服,纳鞋底,纺棉花,一刻不得闲。这样,一个冬天我们也没有多少衣服可以御寒。一身棉衣过了冬,春天抽出棉絮,缝缝补补继续穿。脚上穿的是用蒲草编的“蒲鞋”,家庭条件好的会在鞋子外面裱上一层布,没条件的就这样穿。如果天气干燥,还能保点儿暖。要是遇上下雪天,特别是雪后天气回暖,不多会儿“蒲鞋”就湿透了,鞋子里面冰冰凉,双脚冻得生疼。要是到了温暖的地方手脚就会麻痒难耐,坐立不安。只好用力踱着、双脚相互踩着解痒,顾不得是否难堪。因此,那个时候感觉冬天是那样的漫长、那样的冷寒。<br></b><b> </b></h1> <h1><b> 直到我上学期间,家庭条件相对好一些了,父母有时候也会给我们买一双棉“靰鞡”鞋穿。每年冬天小姨也会给我们做新棉鞋穿。小姨心灵手巧,棉鞋做的不但漂亮好看,还又轻又暖。我们穿着新棉鞋来到大街上,立刻会有好多小伙伴围拢过来,艳羡的目光不停地围着我们的脚步转。那些大姑娘小媳妇看棉鞋好看,就托母亲向小姨要来鞋样,照抄照搬。每当这个时候我的心就会被那骄傲的、幸福的感觉溢满。小姨看我穿着新鞋高兴地手舞足蹈,就逗我:“今回儿我给你做新棉鞋,你长大了给我做什么?”我就会大声说:“我长大了挣好多钱,给小姨买皮鞋穿”。</b></h1><div><br></div> <h1><b> 温馨祥和的冬天<br></b><b> 温馨的冬夜,印象中美好的事情,也有许许多多,桩桩件件。<br></b><b> 农民一年从春忙到秋,只有在冬天才稍有点空闲,但依然有好多活儿要干。白天,男人上山拾柴,下地搬土垫猪栏。女人要缝补衣服,做鞋,纺棉花线。晚上,村里组织开会,办识字班。那时,生产队没有会议室,我家四合院就成了一队的开会地点。开会的时候,社员们手里也都不会闲着的,男人们忙着用线锤子打山茧丝线。女人们忙着搓麻绳、纳鞋底、绗袜底挂袜子,做绣花鞋垫。每次开会之前,父亲就会拉二胡给社员们听。或是搬出留声机给大伙播放京剧《智取威虎山》、《红灯记》、《沙家浜》,吕剧《李二嫂改嫁》、《小姑贤》。这个时候,也是我和堂姐展示才艺的时间。我们一首接一首地演唱《我爱北京天安门》、《北京有个金太阳》、《北京的金山上》。一遍又一遍地背诵着“老三篇”。</b><b><br></b><b> </b></h1> <h1><b> 漫长的冬夜里,最温馨的,是一家人围坐在炕头上,母亲在炕旮旯里纺棉线,我们兄妹几个在炕上剥花生,父亲给我们放唱片。二哥一边剥花生一边给我们讲故事。四大爷家的二哥也悄无声息地坐在墙角处的椅子上,听戏、听故事。二哥有时还会抛谜语给我们猜,猜不中,就得多剥花生,猜中的少剥多玩。二哥打的手影也最好看,小鸡、小鸭、小猫、小狗、小兔子等小动物映在墙壁上,活灵活现。这样,我们不困不累,不知不觉就把活儿干完。<br></b><b> 那时候二哥给我们讲的故事很多,但大多是有关鬼的故事,什么诈尸、出门遇鬼、遇“挡”等等。二哥给我们描述鬼的形象是:红头发、绿指甲、眼里血水乱滴答,舌头长长,獠牙青面……吓得我们头皮发麻,汗毛直竖,毛骨悚然,大气不敢喘。再看看窗外漆黑的天,我们就会吓得连屋都不敢出了,每到我们谁要解手的时候,二哥就成英雄人物了,我们就会央求他出去保护我们。那时候就觉得二哥不怕鬼,也不怕“挡”,好神气,好勇敢!<br></b><b> 我大爷每晚都来我家串门,也给我们讲《西游记》的故事。从孙悟空出世、学艺讲到《三打白骨精》、《大闹天宫》、《火焰山》。父亲讲的最多的故事是《红楼梦》、《三国演义》、《水浒传》。在温馨的冬夜里听到许多名著故事是我接受的最早的启蒙教育,这也可能是我特别爱看小说散文等文学作品的原因吧!<br></b><b> 随着岁月的流逝,那些寒冷的日子已经离我遥远的如同隔世。回首童年,不再感到冬天的寒冷,只有美丽和温馨深刻脑海,永世不忘,直到永远!</b></h1><div><br></div> <h1><b> 胡明果<br></b><b> 2018年1月27日</b></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