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父亲的抗战</h1> <h1>今年是抗日战争胜利70周年,也是父亲去世20周年。当看到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0周年阅兵大会上,抗战老兵们自豪地乘车通过天安门广场,看到他们那可亲可敬的笑容和自豪的眼神,不禁热泪盈眶,浮想联翩……我的父亲,一位辞世20年的抗战老兵,如若健在,也许应该享受此荣誉。<br /> 父亲的抗战,应该从他十六岁时开始。父亲因生活所迫,十五六岁时已是宛东地区有名的民匪(白天种地,夜间为匪)头目,宜枣会战时,日寇经过宛东(家乡称"过老日"),沿宛东四大名镇之一的桥头镇赴枣阳参战,日本人行军往往沿河流而走,故一小队鬼子沿桥头西边的珍珠河,经宛东四大名镇的另一个高庙镇向唐河,枣阳进发。行至今天高庙乡的司庄村(我家解放前种地的村),日本人抓住了我家东家(地主),逼问一行军路线。因日本翻译的错误,把地图上司庄村南边的孙楼村(家乡话念作:酸楼)译成了"醋坛村",故怎么毒打拷问,均不得结果。是夜,为救东家,父亲率手下兄弟十几人,袭击了日本人,砍伤日寇二名卫兵,救出奄奄己息的老东家。 <br /> 2年后,因大伯弃学投国民抗日救国学生军(后为华野部队),17岁的父亲(排行老二)接掌家事,因还不起家中欠债,背着爷爷,以十块大洋的价钱,替代东家少爷顶丁,参加了国民党新一军赴缅甸作战预备役师,经过6个多月的训练,1944年底奉命开往中缅边境,1945年夏,部队到达西安,更换装备后准备乘车奔赴云南前线,这时传来日本人投降的消息,故部队改为步行赴东北三省。父亲厌恶打内战,在部队开赴到商南时,趁夜逃离,夜走伏牛老界岭,新甸铺再次被抓,再次逃离,经十余日风餐路宿,生死相搏,于1945年10月初6回到家乡,具有一定军事素养的父亲,随即投到了姑夫的弟弟、延安派到宛东建立革命力量的郭成仓将军麾下,成为我党南阳革命武装力量一一白河游击队(后并入中原野战军)的早期骨干成员。<br /> 父亲一生坎坷,但始终保持一个革命军人的铮铮铁骨,无论是在艰苦卓绝的战争年代,或是文革时被冤枉批斗,都能始终爱党爱国,就象他常教育我的那句话:"要学岳飞,为了中华民族精忠保国"。<br /> 父亲,一个曾经抗击日本帝国主义侵略的老兵,他的名字(讳):某林。<br /></h1><h3><br /></h3><h3> 一一2015年9月5日晨,观胜利日阅兵,泪思严父,以记之。二月飞莺</h3><h3><br /></h3><h3><br /></h3><h3>[注]<b>宛东四大名镇:</b></h3><h3><b> 一个大庙空中飘,</b></h3><h3><b> 两条大河一处交,</b></h3><h3><b> 侄女坟前双掉泪,</b></h3><h3><b> 关公勒马等曹操</b>。</h3><h3>(分别是高庙、桐河、伯叔坟、桥头)(伯叔坟是个大镇,解放后因社旗到南阳的公路经过其北边的红泥湾村,才将刘寺区、伯叔坟镇的办公机构合并到红泥湾,成立了红泥湾乡(镇)政府)</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