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布泊米兰故城奇遇记

黄羊腿

<h3>正午,台特马湖西岸,巨大的红柳沙包像海浪般云怒波涌、起伏连绵。一处明显嵯峨高大的红柳包上,站立着一条影影绰绰的魅影,大约在数里开外。1350mm的长焦拉过来,依然如水波倒影,涟漪摇曳。分不清人畜也辨不明神鬼。</h3> <h3>用随车笔记本电脑处理,这才看出,是一位高挑俊美,花裙白巾,红鞋黑裤,风姿绰约的外族(国?)美人!她在瞭望我们!</h3><div> </div> <h3>远近没有牛羊,没有人家,也没有骆驼客,搞不清千里蛮荒之地窈窕淑女的她是打哪儿冒出来的,竟然在沙漠的生命禁区游弋飘忽。</h3> <h3>  这儿可是干尸‘’楼兰美女‘’的故土!离小河墓地也不过百里之遥。</h3><h3> 顿时头皮发紧,汗毛林立,鸡皮疙瘩......</h3> <h3>罗布泊的姊妹湖台特马湖,在罗布泊干涸后也尾随枯竭了。留给它今天的子民看不穿望不尽的沧桑和嚼不烂咽不下的苦涩。</h3> <h3>远古海洋生命遗迹依然可见。</h3> <h3>今天,被岁月盐碱化了的朽木枯雕,宣示着这儿也曾古木参天立世。</h3> <h3>昔日冲刷,今日崩塌。何日再辉煌?</h3> <h3>千万年倔强不朽的苇根。可以想见远古时的芦苇茂密湖草丛生。</h3> <h3>盐渍碱壳,风蚀地貌。</h3><h3>沙漠狂风能把坚实的盐碱壳地表像刀子一样切割成沟壑碎片,风沙让一切生物消弥。</h3> <h3>稍远离湖岸的地方,碱蓬勃勃而生。迎着烈日戾风,却在它身后,护佑着一道道沙梁。沙为其固,其为沙生。保住了水土保住了根系。</h3><h3> 双赢共存。</h3> <h3>雁过不留声,兔子不拉屎的地方。快点儿离开吧!</h3> <h3>借助超长焦镜头帮助,米兰故城遥遥在望。</h3> <h3>图为古城佛塔。(借名摄吴凤翔照片一用)</h3> <h3>古城废墟(借吴凤翔照片一用)</h3> <h3>塔里木的先民,明确来自欧洲和中亚。大约是今天的印度,伊朗,意大利和吉尔吉斯。他们翻越葱岭,进入喀什,和田,若羌和楼兰,一直拓展到库车,吐鲁番,奇台,木垒,哈密和敦煌,直至祁连山下。</h3><h3> </h3> <h3>  大约汉唐以后,他们被匈奴战败,又被后来进入该地区的回鹘人渐渐同化。一代古王朝衰落了,一个民族消亡了,一种语言成了千年的‘’死语‘’。若不是今天楼兰古文明的挖掘,塔里木绿洲的先民们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有土地爷知晓了。</h3> <h3>塔里木先民操吐火罗语。</h3> <h3>根据发音,杨镰学者溯源了流传已久的地名。例如孔雀河吐火罗语是‘’昆切‘’河(流向旭日东升的河),今人叫成了孔雀。另外米兰(包括‘’木垒‘’)吐火罗语为河边,岸边之意,源自意大利语的米兰(岸边)。据杨镰教授介绍,昆仑山,疏勒,奇台,祁连山,喀什噶尔等等都是吐火罗语,分别有不同的历史故事。</h3><h3> </h3> <h3>  吐火罗族是印欧多支族系进入塔里木民族大融合后,希腊学者的叫法,我国学者叫他们‘’月氏‘’人。</h3> <h3>千年故事都在这儿。</h3> <h3>人种还是欧罗巴人。</h3><h3><br></h3><h3>(自此以上的干尸和文物、图片都拍自库尔勒楼兰博物馆 馆藏)</h3> <h3>古城四周已被高大的沙丘包围。</h3> <h3>新月形沙丘是风的潮汐。方向恒古不变。</h3> <h3>风在书写大地,历史也被风情万种。</h3> <h3>每一从沙生植物都紧靠着坚实的沙梁。</h3> <h3>粗以为沙梁是父爱如山,细考虑方知蓬草是母子情深。她是在养育和护佑。</h3> <h3>《汉书》载:米兰‘‘土地肥美 良田千顷 沃野无边’’。今天,这片地方是胡杨、红柳、骆驼刺和沙蒿的地盘。</h3> <h3>今民居。</h3> <h3>民居2。</h3> <h3>民居3</h3> <h3>民居4</h3> <h3>民居5</h3> <h3>民居6</h3> <h3>米兰是若羌枣的种植大户,远古传说的‘’千顷良田‘’变成了今天的万亩枣园。倒也还是‘‘沃野无边’’</h3> <h3>刚开花的枣树。</h3><h3><br></h3> <h3>出村子没几步,就是无边的野生胡杨林。</h3> <h3>初夏披绿袍示人的胡杨和金秋火红的胡杨真是难以类比。</h3> <h3>后者是大漠的铿锵雄浑,前者却是荒原的勃勃生机。</h3> <h3>胡杨树下的沙地铺设陷阱的小虫。谁掉进去就万劫不复。但通常误入歧途的只是些沙蚁,小甲虫。</h3> <h3>被动物学者视之为极其罕见的白尾地鸦。是一类保护动物。地位比肩熊猫。但据我们看来,和几十年前比,人居之处的确看不到它们了。但是人迹罕至处依然有相当的种群。不足为濒危。</h3><h3><br></h3><h3>注:塔里木特有种白尾地鸦20年前就被有关部门意向申报国家一类保护动物。至今没有下文,保护动物名录上没有刻上‘’白尾地鸦‘’。今天,它们已经越来越稀少啦。</h3> <h3>高压电线是它们喜欢的地方。沙漠里实在没有这么好的俯视条件。这些沙漠精灵的主食是昆虫。</h3> <h3>左顾还要右盼。灵动加上可爱。</h3><h3><br></h3><h3>以下是一段科普:白尾地鸦是塔里木盆地特有的一种荒漠鸟,鲜为人知。当地维吾尔人称它们叫‘’克里尧丐‘’。汉语意为‘’拐来拐去,大步流星,奔跑如飞‘’。见过这种鸟的人都会开怀大笑。三个词贴切极了。维吾尔真是个智慧的民族。</h3> <h3>风儿时时耍个小把戏。它将沙丘蹂躏之后,还叫人赞不绝口。</h3> <h3>手风琴般的收和拉。‘’多来米饭少拉稀‘’。当年在连队,南方兵经常抱怨吃不到大米饭!</h3> <h3>这是两湖(罗布泊和台特马湖)在大地留下的摩尔纹密码。</h3> <h3>高耸的沙丘不断被狂风切割冲刷,但又不断地堆积和修复。一年又一年,一个世纪又一个世纪,周而复始,万古循环。</h3> <h3>完全被风化了的古树。只剩下缕缕纤维紧紧抱成团。</h3> <h3>当年它是谁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它还在。而它的哥们,曾经一起吹牛抽烟喝酒吃肉的它们,不在了。</h3> <h3>中空的茎干。</h3><h3> </h3> <h3>当年的湖边。</h3> <h3>也许是湖底。</h3> <h3>别了,司徒雷登。</h3> <h3>意外发现了它!血腋蜥。</h3> <h3>第一架相机......</h3> <h3>第二架相机......</h3> <h3>手机也猖獗。</h3> <h3>第三架相机...哦,手机。</h3> <h3>看着狰狞浩荡,原来是个小不点儿。</h3> <h3>像显微镜在观察隐私。</h3> <h3>又像放大镜在放大丑陋。</h3> <h3>抖抖身子,钻深点。别打扰,别吓唬我了。</h3> <h3>得意洋洋。</h3> <h3>左眼瞄准?</h3> <h3>原来瞄准的是他!</h3> <h3>光影来了就不能错过。</h3> <h3>就拍它!</h3><h3> 也许几分钟后这效果光影就没了。</h3> <h3>无法想见葱茏原野背后的荒蛮。那刚才还在的烈日灸炙下寸草不生的的沙海。</h3> <h3>沙漠保住了地下水就保住了绿色。</h3><h3>下雨,别想了。一年就几滴啊。没落地就蒸发殆尽了。</h3> <h3>沙包上的胡杨为什么无比茂盛?</h3><h3>根深才能叶茂啊。</h3> <h3>这里谁来过?当然是水。</h3> <h3>这儿水也来过。</h3> <h3>看着这么郁郁葱葱,真觉得沙漠可爱。其实,这是米兰。吐火罗语译作河边。什么河?米兰河啊。</h3> <h3>他们很多年也许只喝一次水。但,这就够了。</h3> <h3>难以想象的葱茏沙漠。</h3> <h3>弯弯曲曲,细细瘦瘦的身体,他们也许都是百岁老人啦。</h3> <h3>沙漠里看到绿色就会让人感动。生命的顽强和沙漠的瑰丽。</h3> <h3>三兄弟遥相呼应。</h3> <h3>生态放水,重获生机的沙漠,汽车在里面艰难穿梭。</h3> <h3>沙漠虎视眈眈,几步之遥。</h3> <h3>还以为是绿洲包围了沙漠。</h3> <h3>老树和树根。</h3> <h3>生的生,死的死。来来又去去。</h3><h3>生生不息,枯荣乾坤。</h3><h3>生死在天,富贵由命。</h3> <h3>好大一棵树。此地胡杨王爷。</h3> <h3>忍俊不禁。这样的地方,凭空钻出个大叫驴。</h3> <h3>沙漠这一汪水,会是多少生命的源泉。</h3> <h3>竟然有鱼!</h3> <h3>脑袋在阳光下泛着荧光?!</h3> <h3>生态水的功劳。</h3> <h3>不知打哪儿走来几只山羊。</h3> <h3>错把汉子当妈妈。</h3> <h3>荒凉和孤寂的胡杨林。</h3><h3>时髦的牧羊姑娘和她的小山羊。</h3> <h3>喝饱水出发。</h3> <h3>远去的逍遥羊群。</h3> <h3>再次回眸。她还在!</h3> <h3>她在眺望遥远的过去......</h3> <h3>那儿有她千年难舍的故乡......</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