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b>冬季到台北来看雨</b></span></h3><h3>冬季的台北,雨多晴少,而我到下的第一天,寒流之末,天清气朗,别样干爽。循着歌声而来的怀旧又一次受挫。艺术家和文人们都善煽情,总是能把虚空的情绪轻轻松松灌注到人心里,于是就有了"向往"这样折磨人的词。。</h3> <h3>这是一趟蓄谋三年却临时起意的旅行,所以前后不过六天,以至于最终成了一场只有一个人的私人订制。也好,直奔茶而来的旅行,旅伴不易寻。改到第四还是第五次,直至出发的前夜,行程才算最终敲定。手机屏上的文字,透渗出了Benson的困惑,因为几乎没有旅游景点的行程,对于一个第一次到台湾的大陆人,多少有点怪。允许他困惑一下吧,只要我得偿所愿。</h3> <h3>果真,要敬佩台湾同胞的敬业和贴心,到下第一晚,Benson接到我,第一站就去台北十几公里的莺歌镇看吴老师的茶具,晚餐,是路边的小吃店,目的简单地只为填满肠胃的空虚。"不能让老师等"。老师,一词从他口里飘出来,有重 量有厚度,这是我们日常生活中的差异。</h3> <h3>台北的街道旧城区旧房檐的招牌也旧,但是干净,不邋遢。</h3> <h3>待了四天,唯一的惊悚是路口红灯变绿灯时,摩托车箭矢般嗖嗖急驰,金戈铁马古战场,不见车祸。离开台北那晚叫了计程车去了中孝东路,马路宽阔霓虹闪烁,声音嗲嗲女生不断从身旁经过,却构建不出对应的场景。书本里的东西太旧走不出来。有雨落下来,柔柔密密地。刻意多走了一会儿,让头发濡湿。冬季,丁酉腊月,台北的雨。</h3> <h3><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台中的雾</b></h3><h3>站在阿里山顶石棹步道的最高点,曾大哥指着蓝天白云下一面齐整整的灰雾带说,瞧,那就是Pm2.5,霾。果真,他要不说,我还以为从制高点看出去的都是雾。</h3> <h3>从台中去桃园机场的路上,过苗栗时,一阵灰色轻雾纱弥漫过来,如水一般流动。我及时辨识出来,这是霾,求证司机,果然如此。</h3> <h3>突然很想念几天前去过的雾社。半夜持续到清晨的雨住后,山林中空气潮漉漉的,氧分子充足饱满。山路湿滑,过浊水溪时,车停在桥上,看远山有白雾,或玉带环绕或窝在山坳,都是凝露般不动的。</h3> <h3>突然分清楚了雾与霾,雾有根,霾无情,雾焕如积雪,霾散漫如灰,雾静若处子,霾流如飞瀑。台中的茶地,常年被雾眷顾着,难怪香。</h3> <h3><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茶与茶人</b></h3><h3>六大茶类中,青茶是最复杂的,习惯上按区域分为闽北、闽南、广东、台湾,每一个区域内又有不同茶树品种,尤以闽北为最,有几百个之多。又依这些茶树品种制成不同的茶,在同一茶叶品类里又有不同季节,不同采摘嫩度,不同山头,不同工艺之分,如果按照数学模式计算,怕要达到万的几何级数了,而人的生命是有限,身体构造也非万能,穷尽一生想把乌龙茶喝明白其本上镜花水月。好在台湾茶相对纯粹。</h3> <h3>未亲临这方山水时,对台茶的种种只能通过品饮来作遥远的想象,始终难以一一对应,所以在前年考察广东凤凰山和去年闽北茶研修班学习后,此时得访台湾茶,也算是一个学习过程的延续。</h3> <h3>如果没有静畇和阿男小夫妻的陪同,我恐怕很难如此密集地走访这么多座山头,并在相处的过程学习到关于台茶品种、品类的鉴别方法。他们是本省长大的茶农二代,是实实在在的做茶人。静畇说台湾中级审评的考试里是要辩别茶树品种的,难怪满山茶树,她一眼就能看出品种。</h3> <h3>在台湾这样的茶农后代很多,对茶叶的珍惜,对知识的尊重,对技术的崇尚和对环境的爱护都已经融于自然的生活状态里,所以他们做出来的茶不得不让人怀着恭敬心去品饮。</h3> <h3><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传承的美好</b></h3><h3>台湾中部,是台茶主产地,产量大,种植面积广,品种多,制茶的人多。与我们常说的XX二代不同,这里茶农口中的茶三代、茶四代是指的家族历史,天然含有技术的可靠和独特性。</h3> <h3>大部分人都在安静而平实地生活,大抵是源于这种根性的力量吧,来有来处,归有归途,中国人讲血脉,血脉不断,传承就是自然的存在。温和、恭俭不需要专门去学习,一代代延续的生活日常里,呈现着令人羡慕的美好。</h3> <h3>八天,还没去够,这一路行程还远,祝茶和我们都安好!</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