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 悠 往 事

山路弯弯

<h1><font color="#b04fbb"><b> </b></font></h1><h1><font color="#b04fbb"><b> —— 谨此献给赵化五零后 </b> </font><font color="#010101"> </font></h1><h3><br></h3><h1><font color="#010101"> </font></h1><h1> 我的家乡,有这么一个群体:五十年代父母带着炼过钢;六十年代自然灾害度过荒;七十年代离开父母下过乡;八十年代供养老小挑大梁;九十年代企业改制被下岗;五十来岁买断工龄把心伤;花甲之年身体开始出状况…… </h1><h1><font color="#010101"> 这就是赵化五零后;这就是我们这一辈。 </font></h1><h1><font color="#010101"> 几</font>十年岁月, 弹指一挥间。追溯往事,心境释然,无怨无悔,如梦如烟……</h1> <h1><font color="#010101"> 一 <br></font><font color="#010101"> <br></font><font color="#010101"> 我们在新中国成立后陆续出生。新中国百废待新,大跃进、公私合营、大炼钢铁等社会主义建设搞得热火朝天,父母全身心投入工作,无遐照顾孩子。弟弟妹妹在哥哥姐姐怀里和背上长大,以大带小,抱团取暖,相濡以沫,相伴成长。一家人蜗居在夏天酷热难耐,冬天四面透风的竹夹壁且窄得可怜的房子里,我们目睹了父母的付出,感受到了父母无可奈何的艰辛和无私的爱,也感受到了兄弟姐妹间骨肉亲情。</font></h1> <h3> (怀旧照片源自网络)</h3><h3><br></h3> <h1>  童年是苦涩的,也是快乐的。 <br>  小女生的游戏翻糕、跑五步猫儿,跳橡筋绳儿,捡(石)子、踢毽儿;最开心的是看坝坝电影儿,最喜欢的是捂着耳朵看爆阳阴米儿。</h1> <h1>  男孩子的游戏,相对丰富多彩。拍烟盒儿、放风筝儿,掺陀螺,滚铁环,跳拱,斗鸡,沱江河裸泳放流,中坝上搬九香虫,罗汉坝桂圆林树上粘知了,观音岩石头下搬螃蟹,鸡冠石、母猪石摸小鲢胡儿。自制玩具,更不在话下…… <br>  </h1> <h1>  那年头,赵化镇天空是蓝的,河水是甜的,孩子是敞放的。</h1><h1> 70年前,赵化尚未通电。夏天,孩子们白天肆无忌惮、漫山遍野疯跑,半下午把街沿用水泼湿降温,晚上铺上竹凉板儿,几个小伙伴看罢满天星斗,又剪刀石头布,粽叶扇子相互扇风。孩子不回家,家长也不找。玩累了,疯困了,一根锯末加六六粉制作的蚊烟儿保驾护航,一觉睡到大天光。</h1> <h1> 二</h1><h1></h1><h1><br></h1><h1> 赵化五零后的家庭状况参差不齐,工资低,子女多,负担重是大多数家庭的共同特点。父母均有正式工作,且在机关、事业、国营单位的,生活条件相对优越,邻里街坊刮目相看,孩子们也鹤立鸡群。</h1><h1></h1><h1> 父母仅一人有工作,哪怕在集体企业,毕竟算是有固定收入。</h1><h1> 父母均无工作的,家庭生活更是难上加难,如何把计划供应的粮食买回来,都是一个不小的难题。无奈买几斤米卖掉,换来的钱再买剩余的米,这种“卖米买米”现象并非个例。为了养家糊口,父母更辛苦更劳累。<br></h1><h1> 那个年代,农村青黄不接的艰难处境,更无以言状。</h1> <h1>  每一个孩子都会自觉地、力所能及地为家庭生活尽力。小弟娃铁丝穿桉树叶、捡煤炭花儿、捡甘蔗壳儿、捡红苕,找野菜,挖麦桩头…;哥哥姐姐沱江河挑水、白洋湾挑煤炭;安溪罗海堆、双鹿青山岭大山上捞柴;多数同龄人都经历过的,则是飞龙观龙安寨挑米。</h1> <h1>  那个年代,想挣点分分钱,并非易事。唯挑米短平快,米一过磅,立马数钱。大小人等趋之若鹜。13、4岁年龄,去40里路再挑50来斤米回,虽然实在是累得够呛,但毕竟能收获7毛钱。那时候,几毛钱真不是小钱——</h1> <h1>  1分钱买1块薄荷糖或1笼兔儿肝子、3坨兔儿肠肠儿;2分钱买过河票;3分钱河街茶馆喝碗下关沱茶,天南海北神话故事摆半天;5分钱买个桥儿口资格的油糍粑;1角2分钱,遍街可吃到臊子面;1角5分钱吃碗餐厅香鲜可口的三鲜烩面;1毛钱买斤泥鳅,2毛钱买斤黄鳝,8毛钱足以奢侈地炒一盘曾仕海的金牌菜——生爆肥肠……<br>  那时候,恭贺新禧时常联合凑份子。送上一对枕巾、两个暖瓶,一个脸盆等日用品,人均几角块把钱,皆大欢喜。<br>  逢年过节、祝贺生日,一封白糖,签子上再夹2元钱,就算送了一份大礼……</h1> <h1> 三</h1><h1>  </h1><h1>  “人民公社是天堂,全民共享大食堂”。幸福生活昙花一现之后,因灾害引发的饥荒接踵而至。</h1><h1> 三年自然灾害,正长身体的我们首当其冲。不过却因祸得福,而今奔七的五零后们没有夸张的肥胖,也少有要命的三高。</h1><h1>  不记得当年是否吃过仙米(白鳝泥)粑粑。但红苕汤,麦羹羹却吃得胃子泛酸、欲哭无泪。“羹羹吃饱了,粑粑没吃饱”是我儿时不是笑话的笑话。泡盐水拌灰灰菜、马齿苋、竹叶苋,时常吃得清口水长流。</h1><p class="ql-block"><br></p> <h1>  男孩子清一色小圆头、光脚丫。寒冬腊月,无奈找一双哥哥姐姐穿过的提兜把儿布鞋,不管花色样式,不在乎大脚趾外露,半穿半趿依然玩得不亦乐乎。<br>  童装均为青蓝二色中性衣裳。哥哥姐姐长大,衣服偏小,染成深色又穿在弟弟妹妹身上。</h1> <h1>  儿时的冬季总下雨,淅淅沥沥如老天哭泣,水雪让衣衫单薄的孩子们更加可怜兮兮。至今不能忘记冬季下河挑水时那冰凉刺骨和露天洗澡瑟瑟发抖的悲戚……<br>  <br>  计划经济时期,物资仍极其匮乏。金供销、银粮站,羡慕嫉妒经营站。<br>  见过粮站月底提前买下月口粮的排队长龙,也见过1斤肉票计划买3斤猪脑顶的通宵排队勇士。洗衣用过碱糕糕儿,刷牙用过牙粉儿。多数家庭共用一张毛巾一盆水,洗脸自成先后次序。来了客人,毛巾上打点香皂,客人优先以示尊敬。<br>  饥饿和严重营养不良,是我们这一代人共同经历。为了能吃好点,幼稚时盼来客,省(Xing)事了盼过年……。</h1> <h1>  男孩子们嘴馋,吃过灰泡儿、桑泡儿;也吃过蚱蜢儿、麻雀儿、癞疙宝、耗儿。经常尖山庙、老鹰窪捡地木耳,天辉垌、王汇塘摸螺蛳,捡蚌壳儿。</h1> <h1>  更多的时候,三五几个不辞辛苦,结伴奔波于新桥、福来庄、莲花山水库钓鱼,多数时候“战斗英雄白跑路”。偶尔运气好,钓上一斤半斤,欢天喜地赶回家去。想着晚上就能吃到干饭、吃到鱼儿,就抑制不住满心欢喜。<br>  抓半碗老咸菜,切几个泡辣椒,把锅烧得滚烫,突然发现油瓶空空,于是乎,赶快端着小碗去隔壁借两杯儿菜油……</h1> <h1> 四</h1><h1></h1><h1><br></h1><h1> 我们这一代,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被称为是"祖国的花朵"、"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的接班人";参加过“红小兵”、“红卫兵”。大龄段的哥哥姐姐们,怀着满腔革命热情,破四旧,立四新,身穿黄军装、头戴黄军帽,手捧红宝书,不辞辛苦沿着红色的足迹,意气风发走上了从韶山到井冈山,从延安到北京的大串联漫漫征程。<br><h1> 复课闹革命后,仍满怀激情,高举“红旗公社”等一面面造反大旗,“誓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h1></h1> <h3>  1966年底简煜修、黄介平、彭矩德、陈晓岚、刘国群等九人串联小分队,赵化出发步行经泸州,途径3211钻井队抢险牺牲工人墓地悼念,巧遇彭光聪等另一支串联队。两支队伍在这里会师。虽没有井冈山会师般载入史册,但合影照让欢乐瞬间凝为永恒。</h3><h3> 依稀可辩的:前排左起王正兰、张茂兰、张远玉 刘国群 彭光聪 陈赐芳。二排左起陈于林 黄介平 陈晓岚 刘安学 周开勋 后排左起范楷文罗永和 彭矩德 简煜修 楊文勋。</h3><h3> 遗憾的是,由于年代已久加之照片失真,个别同学不能确认;同时,有两位同学已驾鹤西行。</h3> <h1>  如火如荼的文化大革命,充分展示了哥哥姐姐的艺术天分,编排、演出的节目精彩纷呈。</h1> <h1><font color="#010101">  赵化镇的体育,唯那个年代水起风生。 </font></h1><h1><font color="#010101"> 至今记得:彭五罗五曾云光,马六先胖夏二莽,他们配合默契、球艺高超,让赵化区的篮球一直在县内名列前茅,他们也因此先后被当红单位破例点招。</font></h1> <h3><font color="#010101">  </font>近五十年的照片,看看你能认识谁:第—排左起:曾云光(曾七),马清成(马六);二排廖祥林,任胜雄(老师),罗渭清(罗五);第三排夏之聪(夏二莽)先治卢(先胖)彭矩德(彭五)李相富(李五)。</h3><h3> 风华正茂 资格帅哥!!</h3> <h1>  五零后下段的我们,年龄尚小,没能投身于文化大革命斗争的最前沿。<br>  我姐所在的初68级,也参加了红色革命大串联。“复课闹革命”让她们没能去见到毛主席。归来后讲述了红岩村、白公馆、渣滓洞的革命先烈英雄事迹;讲述了遵义会议历史意义。虽然,我并不能完全理解,但是,它让我初知了赵化之外那更广袤无垠的天地;让我萌生了意欲跃出井底、飞向远方的最朴素、最原始的动力。</h1> <h1><font color="#010101">  “红小兵”们被“红卫兵”哥哥姐姐的革命热情所感染,大街小巷、居民楼上拿着话筒读报纸读语录,各种批斗大会上,毛主席巨幅画像两边手握红宝书,为他老人家站岗的,一定是我们。</font></h1> <h1> 五</h1><h1></h1><h1><br></h1><h1> 具有悠久历史的赵化古镇,有着它淳朴善良的民风和深远厚重的文化底蕴。<br> 赵化镇人感恩远离故乡、为赵化文化教育事业做出杰出贡献的许为民、罗振融等老师们;关爱呵护促进了赵化发展,把赵化当做第二故乡的外地人;认可和感激为赵化镇人做出了贡献的各行各业人们;能不失原则地善待被“打倒、批判、站板凳、戴高帽”的人;也能适可而止地包容划清界限、严加管教的“地富反坏右”五种人;义不容辞地扶助老幼病残、生活困难的人。<br> 赵化五零后,不断在有着千年历史的古镇本土文化和民风民俗上汲取营养。刘光第光环外,更多看得见、摸得着的赵化镇人淳朴无私、乐于奉献、吃苦耐劳、勤奋敬业的人文文化,滋养、影响和激励过这一代人。 <br> <br> 陈楷模、陈俊夫父子俩令人尊敬的医德和精湛的医技;曹大孃被尊称为赵化的林巧稚、女性的保护神;伍二公不分贵贱、不收分文,手到病除的小儿推拿;伍剑恒文革初期题写赵化大部分语录石碑;廖俊明老先生功底非凡的楷书和独特指书;廖显承老师妙趣横生的评书连讲;何泛渔的炉火纯青的瓷乓乓(竹琴)、金钱板儿;易明鑑的创作的巨幅毛主席画像的一丝不苟;张花脸栩栩如生的老生扮相等非物质文化元素,一直深受省内外同行盛赞,也一直被五零后们视为赵化镇的骄傲和自己追崇效仿的榜样。</h1> <h3>  前排左起第二人为廖俊明先生。富顺县优秀工商业人士,多届政协委员,书法协会会长,书法界领军人物,对赵化文化发展有一定影响。作品受到广泛关注和收藏。2013年仙逝,享年102岁。</h3> <h3> 廖俊明先生楷书作品</h3> <h1><font color="#010101">  </font></h1><h1></h1><h1> 更多朴素的赵化镇劳动者,以他们的不懈努力,创出了远近闻名的独立品牌。五零后们曾见证过的精品手工:周德华的菜刀,刘邦贵的剪裁;面临衰败消失的陈刷子、刘草鞋、吴钟表、陈米筛。特色美食陈花生、胡泡粑、蒋包子、张麻花儿、刘汤圆儿、韦醪糟儿、李豆芽儿;周洋阴米儿、黄鸡婆头、雷豌豆粑;十字口兰友光的白水兔儿、西街子袁羊子的笼笼醡……河街的凉糕、浑水粑,以及至今仍深受欢迎的桥儿口张兰的豆花儿……</h1> <br><h1> 大家或许还记得广场的王克昌。1979年举家迁往攀枝花,2007年去世,享年90岁。</h1><h1> 当年,小五金小百货买卖举步维艰时,他根据社会发展趋势,以独特眼光,毅然改行修理、租赁自行车,我们以及很多赵化孩子的学车梦,在这里起航。(当年自行车,发展为今天的小汽车),赵化镇普及自行车功不可没。</h1><h1> 60年代的赵化,尚未通电。王老师引进了新技术、新光源——高压煤气灯。永荣矿务局来赵化宣传毛泽东思想,演出《井冈山的道路》,王老师四盏煤气灯,把整个影剧院礼堂照得透亮通明,未曾有过闪失。技艺之高超且不说无以伦比,但赵化区独一无二,非他莫属。</h1><font color="#010101"> <br></font><h1> 陈俊明——豁达耿直、热情担当,能吃苦,最励志的赵化镇人,地道文盲目不识丁。别人仅把小说给他通读一遍,他就能台上演绎成绝对完整的、掌声不断的精彩评书,一直深受大家好评……</h1> <h3>  吃过太多的苦,受过太多的累。目睹子女们家庭幸福、事业有成,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h3> <h3>  一辈子为儿女、为家庭打拼,终于有时间为自己卷杆烟……2016年底仙逝,享年92岁。</h3> <h1>  <br>  三个小补丁儿,或许在大家记忆中早已烟消云散。由于一定程度上彰显了赵化人的精神和品德,请允许我重新摁动回放键……<br>  不知怎样开始,也不知源自何处的遥相呼应、声势浩大的“抓特务”,虽然实属乌龙,但赵化人做出的迅速积极响应、自告奋勇参与的精神,不能不让人为之点赞。<br>  人多房窄条件差,一家老少挤不下,是当时每个家庭的共同状况。在这种情况下,许多赵化镇人的家庭,居然腾出房间,让出铺位,接纳了非亲非故、拖家带口的泸州人家,同一屋檐下长达半年的武斗避难。如此包容善良的义举,至今也让人肃然起敬……。<br>  赵化火炮厂突发大火,包括五零后在内的诸多赵化镇人置生死之度外,奋不顾身,抢在消防队到达之前,抢救被困人员,设置消防隔离区,减少了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演绎了一场争分夺秒,齐心协力扑灭大火的壮举。</h1> <h1> 六</h1><h1></h1><h1><br></h1><h1> 我们这一辈,唱得最激昂的歌是“东方红”,跳得最激情的舞是“忠字舞”,呼得最激动的口号是“毛主席万岁”,宣得最豪迈的誓言是“一生交给党安排,党叫干啥就干啥”。</h1><h1> 我们亲历和见证过中国大事件:六零年三年自然灾害,六六年十年动乱、知识青年上山下乡、七六年三大伟人逝世、粉碎四人帮、随后知青蜂踊回城、体制改革经营开放、计划经济转为市场经济、有人贪腐和党和国家重拳反贪腐……</h1> <h1>  <br>  我们也见证过曾经轰动赵化的几个事件:<br>  1963年11月,西街曾家祠哀乐低沉,花圈密布。<br>  赵化粮站仓房施药杀虫,储运组长刘少清自身药已施完,走出仓门,发现另一施药同事脸色异常,于是让其立即离开有毒环境,自己返回继续坚持施药。必须确保药物足量,否则全仓粮食生虫。<br>  由于在密闭仓房内时间较长,任务完成却自己也中毒昏迷。送往医院途中,醒来他没有问及自己妻子和最大13岁、最小3岁的5个孩子,只说了一句话:“要把仓门密闭好,不能对周围群众造成威胁……”由于中毒太深,说完再未醒来。四川省粮食厅、地、县领导、赵化镇各界人士络绎不绝自发前往灵堂,沉痛悼念英勇献身的烈士。懵懵懂懂的我,目睹如此场面,内心深处受到强烈震撼。<br>  青海省以及诸多地方报纸,先后报道了刘少清烈士英勇事迹。我相信,此次事件,向即将步入社会的五零后们诠释了什么是责任、什么是奉献;什么是义不容辞、什么是重于泰山!<br>  <br>  文化大革命初期,大字报、大辩论轰轰烈烈。迈出校门的青年哥姐们踌躇满志准备积极投身运动中的时候,先身参与两派唇枪舌战的经营站职工被宣布离奇“自杀”了;<br> 一直唇枪舌战、檄文声讨的两派斗争,3月14日发生万寿场枪击事件,表明武装斗争正式开始了;</h1><h1> 两派武斗,腥风血雨。红旗派武装“收复赵化”战斗中,两名战友“壮烈牺牲”了;<br>  红旗派前沿哨兵高度警惕,发现河对岸一可疑人员,先后击发72枪。随后查实为回家探亲现役军人范营长。看走眼了。<br>  某老先生,赵化镇少有的精明人。凭着自己信息的掌握和不辞辛苦的奔波,只身携带日用杂品,异地往返,获取地域间微薄价差,却被扣上“投机倒把”罪名,蒙冤入狱了。<br>  食品公司某科长,家里搜出猪油几罐,布票、粮票、现金若干,在全县各地巡展,赵化展示教育几天。告诫和警示人们:敢乱来,严惩了。<br>  悠悠沱江水,滋养了世世代代赵化人;悠久历史和文化,培育了国家一级编剧,四川省作协全委会委员廖时香、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四川省书法家协会理事陈代星等杰出五零后人。<br>  更多五零后,如同养育他们的江水,短暂显现过活力和激情,更多时间悠缓得无一丝涟漪,全然顺其自然、与世无争、听天由命、随意而安之淡定。<br>  或许,曾经的历史事件,在他们人生的关口,直接或间接潜移默化影响过他们、改变过他们。</h1> <h1> 七   <br>  <br>  五零后上段的哥哥姐姐,文化大革命前入学,实实在在学到了文化知识,国策国情变幻改变了他们的人生。</h1> <h3> 1964年三八妇女节,许校长、李明毅、郑兴才老师与66级2班女生合影。</h3> <h3>  1970年12月29日 送童世斌同学当兵入伍。 </h3><h3>左起前排童世斌、罗成莲、高俊馨、 后排左起熊方元、马清成 、彭矩德。</h3> <h1> 可喜可贺的是,他们通过不懈努力,开创了自己事业一片蓝天,植就了人生一片绿荫;拥有健康的身体、快乐的生活和温馨、美满幸福的家庭。 </h1> <h1>  我们以及五零后下段的弟妹们,没他们幸运。 </h1><h1> 天真活泼的小学童年,在两派武斗的枪声中早退;浑浑噩噩的初中生活,在“读书无用论”的谬误中荒废。</h1> <h3> 初七一级一排毕业留念</h3> <h3> 初七一级八排毕业留念</h3> <h1>  一本《农业基础知识》一本《工业基础知识》,语文、政治均为刘吉斌老师刻钢板的印刷教材,学习无产阶级专政理论、批判资产阶级、学习雷锋精神。 <br>  在工宣队、农宣队带领下,辗转于农机一厂、古佛煤矿、赵化公社学工、学农、学军。 <br>  校园里,更多的时间挖战壕、修围墙,种棉花、挖鱼塘 。 <br>  两年半时间,一晃而过。我们没能系统地学到文化知识,很多同学至今也不会拼音。更多的同学,从此离开了学校大门。恢复高考后,通过高考改变命运的,也是极少部分。</h1> <h1>  与其说是“知识”青年,不如说是只是青年。与其说是“响应号召”,不如说是别无选择。16、7岁稚嫩的肩头,挑着独立生活的担子,只身在人生泥泞的路上缓缓前行……</h1> <h1>  知青岁月无需赘言,各自已封存于心灵的硬盘。 <br>  部分同学当兵、读书、招工陆续离开,更多同学仍在无奈地等待。 <br>  数年后,终于熬出了头,知青纷纷回城了。管它大集体、小集体,离开农村就满足了;等到谈婚论嫁年龄,实行独生子女了;孩子出生小家庭要房住,福利分房取消了;上有老下有小,一家老小要生活,单位效益不好了;孩子读书面临冲刺必须足够经济保障,单位改制下岗了;熬过50岁,终于有望坦然退休,却又必须买断工龄,社保医保自己买了……;<br>  要学历没学历,要关系没关系,要技术没技术,要体力没体力。另谋就业无门,无可奈何只能外出打工、买卖小菜、维持生计……<br>  吃过太多的苦,受过太多的累,好不容易孩子养大,可以享受美好生活了,自己身体却出现问题了……</h1> <h1>   后 记</h1><h1></h1><h1><br></h1><h1> 请原谅我把赵化五零后过往描述得有些苦涩辛酸、甚至有些悲凉。<br> 社会学家如此评价我们这一辈:五零后是跨越了中国最不可思议的几个历史阶段的一群人,几十年人生经历之广,反差之大,品味之深,历时之久是任何一代人所不曾经历过的;这一代是非常顽强和理性的一代人。<br> 的确,作为下乡知青,我们每个人都曾迷惘过、困惑过、伤感过、痛苦过。<br> 但是,习近平、李克强等党和国家领导人,当年他们远离家庭、天各一方,他们的知青经历比我们更艰辛、更漫长;他们坦然面对变故,一路不畏困难;一路奋力拼搏,一路风雨阳光;他们用实际行动,展示了五零后的吃苦、乐观、奋进、努力和顽强!!<br> 岁月如歌,青春无悔。 当年杨沛然老先生声俱泪下的忆苦思甜,让这一代人对今天清淡生活很知足;曾经高唱红歌和激情“忠字舞”,为这一代人今天的嗨歌和广场舞夯实了基础;“一生交给党安排、党叫干啥就干啥”的铿锵誓言,让这一代人从不懊悔、从不言苦……<br> 感谢岁月的洗礼,感恩今天的生活。有着风雨的早晨,总会迎来绚丽的黄昏。 夕阳下,我们依然笑意写在脸上,幸福在心中荡漾!</h1> <h1><b><br></b><b> 请再一次聆听王佑贵满怀深情唱出的我们的心声:“我们这一辈,和共和国同年岁,熬尽了苦心,交足了学费。我们这一辈,真正地尝到了做人的滋味,真正地尝到了做人的滋味。——人 生 无 悔!!”</b><b><br></b><b><br></b><b> </b></h1><h1><b> </b></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