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唏嘘不已在沈园</h3><h3>上午匆匆忙忙游完兰亭,我们便马不停蹄地回到了绍兴。</h3><h3>到绍兴,由于孤陋寡闻的缘故,原本只是去瞻仰鲁迅故居。想听听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的读书声;看看孔乙己眷恋的咸亨酒店;当然也想去尝尝 "多乎哉、不多也"的茴香豆。</h3><h3>哪曾想,我们离开游客拥挤的三味书屋时,门前小河(说是河,准确地说其实只是一条不到十米宽的污水沟)的乌篷船生意出奇的好。一打听,才知是专门接客到"沈园"去的。</h3><h3>"沈园",在我浅学的脑海里,似乎还找不到它的记忆。但是为了寻找鲁迅先生都坐过的"乌篷船"的感觉,只得勉强随了大流上了闻名遐迩的"乌篷船"。</h3><h3>"乌篷船"对于我这个"洞庭湖里的麻雀"而言,其实是完全没有新鲜感的。不谦虚的讲,敝人小的时候就经常无数次玩过这种小船,甚至连只能坐一个人的"鸭划子",敝人也能像水浒里的浪里百条一样,凭着一根竹篙两边快速的点水,鸭划子就能像箭一般的前行。不过我们那时划船大多用的是两片桨、或用一根竹篙撑。而此地则是用似桨非桨、似橹非橹、如同赛龙舟用的划水工具一样的东西。并且划船人时而一片、时而两片,运用自如地随意使用。</h3><h3>不过那乌篷,倒是那小船的明显标志。篷是用竹片编成的,半圆形、上面涂着黑油,于是称为乌篷。由于大多是在静水的小河小沟里穿梭,加之载的人也不多。因此艄公不需要费多大力气,坐着就能非常轻松地就能划动小船,船也慢悠悠地晃来晃去。</h3><h3>由于三味书屋离沈园很近,一根烟的工夫小船就晃到了。</h3><h3>上得岸来,小巧玲珑的门楼上郭沫若书写的"沈氏园"三个字就映入眼前,带给人一种有着深厚文化底蕴的感觉。</h3><h3>据介绍,因为原来园主人姓沈,所以称为"沈氏园"。 是江南著名的私家园林。宋代以后,园陵渐渐被废。现在展现在我们眼前的,是1984年按照传世《沈园图》重建的。总面积达7865平米,其中的葫芦池、水井、土丘还是宋代遗物。园中的孤鹤轩、半壁亭、宋井亭、冷翠亭、闲云亭、放翁桥等建筑,均按宋代法式构建,古香古色,煞是迷人。</h3><h3>边走边看,个把小时就已经大致领略了这独具江南特色的园林魅力。整个园林景点疏密有致,高低错落有序,花木扶疏成趣,园内景致怡人,真个是孕育千古绝唱的独特之处。</h3><h3>沈园的正南面用出土断砖砌成的断垣上,刻有陆游和唐婉的《钗 头凤》词,不但点明了造园的主题,也是凸显沈园文化底蕴精华之所在。</h3><h3>敝人对陆游诗词的了解,还得源于读毛主席词卜算子《咏梅》。在读此词时,要理解老人家为何要"反其义而用之",就必然要读陆游之原句,于是才开始似懂非懂地朗读那"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的无奈和那"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的高雅。尽管后来也还读过一些陆游的诗词,但对他与唐婉之千古绝唱知之甚少,对两位古人感人至深、催人泪下的千古奇缘,当然也就没有去"发思古之幽情"了。</h3><h3>南宋大诗人陆游初娶唐琬,后迫于母亲压力而离异。多年后二人在沈园邂逅。其实当时唐已改嫁,陆亦另娶,二人本应该形同陌路。谁知陆游一时感慨万端,在园壁题《钗头凤》词一首云:</h3><h3>"红酥手,黄滕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杯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h3><h3>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邑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h3><h3>词中之意,极其痛若。</h3><h3>唐婉见后亦在园壁和《钗头凤》词一首云:</h3><h3>"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h3><h3>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h3><h3>词中之意,催人泪下,唐婉不久便抑郁而亡。</h3><h3>所以,也难怪后人如此评价:"痛,何诗如陆游?怨,无词比唐婉"。</h3><h3>余读罢,此时、此地、此景、此人、此意,无不令人感慨万千、唏嘘不已。</h3> <p class="ql-block">作者自介:</p><p class="ql-block">汤华魁,网名:马知人,男,与共和国同龄。学工务工。</p><p class="ql-block">退休后吟诗作对偶有灵感,且不乏自鸣得意之作,登大雅,刊牌匾,难能可贵。书法也常自以为能通行草之规,知入木之理,得点划之妙,有使转之术。不争名逐利,仅为自我淘治,如此而已。悠哉!幸哉!快哉!</p><p class="ql-block">真所谓:</p><p class="ql-block">有道心常乐;无求品自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