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山岩史迹漫谈

岁月如歌

　　碧山岩位于厦门港，大多人可能不太熟悉，其缘由细想起来也难怪，厦门岛内山岩庙宇众多，大八景、小八景、景外景已是乱花渐欲迷人眼，碧山岩西邻鸿山寺，东接南普陀，虽为一处名胜，但历史发展脉络时断时续，庙宇范围也日渐为周边建筑所限制，在廿四景中常容易为人们所忽略甚至混淆，详细情形相信在读完本篇后你或许能有所了解。

      查找碧山岩史料，在早期《鹭江志》、《厦门志》等书籍中，发现相关介绍仅是寥寥几笔，没有太多的文字记述。

    为什么有关碧山岩记录的文字不多？是不是没有什么可记载的，或者是其他原因呢？

　事实上并非如此。

关于碧山岩最先引起我关注的是已然消失的“碧山飞泉”和“碧山合欢”，两者曾入选厦门二十四景，而“碧山飞泉”又号称古厦门三大名泉之一。另外还有那骇人听闻的清末时期火药局爆炸事件以及义娘祠由来的传说。

最能勾起老厦门人记忆的应该是“万全堂国公药酒”，厦门三大药酒酿造商之一与碧山岩颇有善缘。

至于碧山岩中的怪石流泉和独有的神明侍奉也有所记载。如此看来，碧山岩应是一处很有故事的地方，只是零落在各类掌故笔记坊间传闻中，鲜有较集中而完整的文字描述。

     对于碧山岩的历史探寻本篇尝试着从摩崖石刻及部分书籍中零散的篇幅去搜集更多的历史信息。

　　在此先转述《鹭江志》和《厦门志》中的文字记载，让大家有个初步了解。

     在清乾隆《鹭江志》仅有如下文字——碧山岩，在厦门港海防署后左侧，始筑小宇，以祀观世音，后僧慈惠渐次辟之，遂成巨观。

    清道光《厦门志》记述——碧山岩，去城南三里许，在石浔司署后。始筑小宇，祀观音大士；后僧慈惠渐次辟之。前有风动石，有泉名“碧山泉”。

    在《民国厦门市志》中没有相关收录，不知是不是我在查阅中漏过了（如各位同好中有见到者烦请告知）。

    总之碧山岩相关历史资料目前已知的确实零散。

　　碧山岩中的庙宇始筑于何年，在“两志”中（《鹭江志》、《厦门志》）均未见明确介绍，只在2007年版的《厦门佛教志》有提及“始建于明季”，可未注明信息出处。

　　碧山岩地处厦门港鸿山南麓，明郑时期鸿山至澳仔岭等沿海一带皆为郑成功驻兵范围，碧山岩的情形尚未见史料记载。

直至清康熙十九年（1680年），清军掌控厦门岛后，随即将石浔巡司移驻到厦门港，于碧山岩前原铸炮局旧址建起巡检署，“铸炮局”当是明郑时期遗留旧址。

而后康熙二十三年（1684年）厦门正式设立海关，也在厦门港玉沙坡设立税口（又称“小馆”），遍查渡船，验货征税。

时隔两年后，于康熙二十五年（1686年）泉州海防同知也移驻到厦门港，在碧山岩前方不远处建厦防同治署，俗称“海防厅”。紧接着粮仓、书院等也相继设立，可见当时厦门港地理位置的重要性及其迅速的发展繁华。

　　闽南俗语，“行船走马三分命”，厦门港当时作为不断发展繁荣的渔港和货港，飘洋出海的人们多祈求平安发财，因而宫庙也得以兴盛。乾隆年间《鹭江志》所记载“后僧慈惠渐次辟之，遂成巨观”，当源于此时代背景。

　　志书中记载碧山岩早先供奉观音大士，在“碧山岩新楼记”石刻文字中我们还知道，“东有药皇殿”，“岩西义娘庙”。

药皇殿和义娘庙在《厦门志》卷二分域略“祠庙”中是这样记录——

药王祠，在碧山岩内，祀药王；

贞烈义娘祠，在碧山岩内。义娘为厦门人，故厦门有祠。

现碧山岩内仍有供奉药王的药王殿，但义娘祠似乎没有见到。

关于义娘祠的传说李禧先生在《紫燕金鱼室笔记》p49有短文记载，瑞光老师在《厦门故迹寻踪》中“碧山岩”篇也有详细介绍，在此仅简略介绍不多赘言。义娘据说是清初时厦岛遭兵燹，其陷于乱军之手，在被缚前往同安岳口途中投井自尽，示梦于人，求葬其尸，乡人为立祠于坟。

　　药王祠在《思明文史资料》第八辑“厦港记忆”也有较为详细的介绍，大意是根据嘉庆二十年四月厦岛药商诸铺户公立的《歌功颂德》碑记载，“碧山岩傍有药王古庙，于乾隆五十九年前司主刘捐廉修葺，增设孙、韦二真人神位。”

原来碧山岩有供奉“药皇烈山圣帝”的药王古庙，“药皇烈山圣帝”即炎帝神农氏，烈山在湖北随州，相传神农氏出生于此，因神农氏尝百草为民治病，人们尊其为“医祖药皇”。

碧山岩能与厦门药业结缘，当与此“药王祠”奉祀有关。

    对于民间信仰习俗鄙人所知有限，碧山岩古有药王庙又有贞烈义娘祠，算不算是一处特有的奉祀呢，有待行家指点。

　关于碧山岩的历史，下面我们结合现存的摩崖石刻作进一步探讨。

在《厦门摩崖石刻》一书中（p38），收录了五处石刻，而一些我们现在能明显见到的石刻却没有收录，可见碧山岩在重修前后的变化。

据说文革期间，岩中庙宇梵舍大多拆毁，成了居民的住所，民众在此搭屋盖房，甚至把“靈岩”填埋成垫底石，被掩藏达数十年之久，直至后来重建，把民居拆迁后，部分石刻才得以重见天日。

所以碧山岩摩崖石刻收录时有所缺失也是历史缘故，此时有幸能见到更多的历史遗迹在欣喜之余你是否别有一番感慨。

　　本篇收录的摩崖石刻共十处，在书中原收录的五处基础增补五处。

1、碧山岩新楼记（1894年）

2、碧 泉（1829年）

3、海不扬波（1726年）

4、超 尘（1831年）

5、省 惕（无年款）

补录五处为——

6、靈 岩（1711年）

7、碧山岩

8、碧山岩拱南楼重修记（1927年）

9、石 屋

10、幽 静（庚寅仲冬）

一、碧山岩新楼记

系光绪二十年（1894年）

吴荫棠、郭静轩撰，郭鸿飞楷书直题。

此方石刻内容丰富，记述了碧山岩地理位置，地貌特征，以及历史概况，是一方富有史料价值的记事石刻。

主要内容为，清代碧山岩原建有“药皇殿”，奉祀“神农圣帝”。光绪十三年（1887年），由于炮局爆炸，各处倾塌，触目凄凉。1894年，由厦门经营中药的27家药行（店）捐资946两银元，重修药皇殿，修葺山门，并建财神庙，在岩西义娘庙故址添盖“新楼”，作为厦门药业同业公会会所。

石刻碑文如下——

岩背山面海，为鹭江胜景之一。树木葱笼，云霞变幻，仰观俯察，气象万千。庭有石，曰“灵岩”，雌虎产于中而穴焉。风日晴和，盘游石上，倏现倏隐，见者辄称瑞物，实山川灵秀所钟。东有药皇殿，我途原奉神农圣帝，绣真人神像。岁丁亥冬，忽遭炮局震动，各处倾塌，触目凄凉。我途捐资计千员，交值年炉主郑贻谟，福首胡浩然、洪向荣等重修药皇殿。甫竣，岩董叶、张、林、杨诸君佥举我途复建公所，时捐资不供，因循示举。迨癸巳夏，炉主詹应贤，福首陈心澄、张光跃、傅跃善、郭雨辰倡邀同人极力募捐，召匠兴工，就岩西义娘庙添盖层楼，连桥石洞，每逢神诞，可于斯楼晏会议叙，另于洞后筑舍一间，以治包厨。又葺山门并财神庙一厅一房，收贮仪器，各得其宜。楼成，仍祀义娘，重故址也。来者佥曰：新楼，夫新之义大矣战！日新其德，咸与维新，皆士君子修己治人之方，愿我途顾名思义，继继绳绳，庶斯举之勿替云。

迳将捐题芳名银数列左，后录开用条目。（捐款名单略）。

光绪二十年岁次甲午季夏药途金泰和等勒石，吴荫棠、郭静轩同撰记，郭鸿飞书丹。

关于清光绪火药局爆炸事件——　

1887年11月19日，发生了一场非常严重的灾难。—座位于南郊廈门港、离海岸不远的火药库爆炸，造成了生命、财产的巨大损失。地方官府户称，爆炸时火药库内存有一些装好弹药的炮弹和烟火，还有约9，300磅的弹药。但从爆炸力和造成的影响看来，弹药的存量必定不止此数。事件发生时，至少包括40至50名士兵在内的100个人正好在火药库里,没有一个能幸免。火药库周围约1/3里以内的居民住宅、全部倒塌。更远些的房子则或多或少受损害，受伤人数大约是5000至6000人。但是，外国人的住宅除天花扳和门窗玻璃某些程度受损外，其它地方都安然无恙，也没有任何外国人遇难。（《近代厦门社会经济概况》海关十年报告之一（1882—1891)）

二、碧 泉 （1829年）

右直题“道光乙丑年荔月谷旦”，左直署“浙江弟子万全堂敬题”。

碧山岩原有泉水淙淙，为厦门旧时三大名泉，而“碧山飞泉”曾是厦门廿四名景中景外景之一。相传僧人曾用“碧泉”泉水炮制中药，施舍百姓，药效颇为灵验。

厦门万全堂记药店由浙江绍兴人钱启泰创设于乾隆年间，原经销宫廷秘方膏丸散，制造金双龙招牌“国公药酒”和“长春酒”，后来专营国公药酒。

　　“碧泉”题刻位于新建殿宇后方左侧，约二层楼高度，已被大殿楼宇所遮挡，不易发现。许多文史爱好者都希望能目睹“碧山飞泉”之风采，无奈泉水早已消失，而“碧泉”题刻又难见踪影，颇有怅然之感。

关于“碧泉”后文还有进一步详解。

厦门三大药酒酿造商——

万全堂、春生堂、松筠堂；

其所酿造分别为——

“万全堂国公药酒”、

“春生堂祛风伤补筋骨药酒”、

“松筠堂风伤药酒”

为老厦门药酒的三大品牌。

三、海不扬波（1726年）

右直题“丙午嘉平”，嘉平即阴历十二月，左直款“三晋李暲”。

李暲，字东来，号鉴溪，山西静乐人。雍正八年（1730）前后来厦门任泉州府海防同知。当时厦门作为沿海贸易和对台航运的主要口岸，社会经济蓬勃发展，需要一个和平稳定的环境，碧山岩位于“海防厅”附近，李司马登临时留此题刻，颇有深意。（“观察”是道尹的尊称，而“司马”是同知的尊称。）

四、超 尘（1831年）

右直题“辛卯季夏”，左直署款“三韩赵鸿紫题”。

“超尘”二字意谓此处林泉幽美，可脱离尘世的烦扰。

此处题刻与“碧泉”题刻（1829年）时间相距仅两年，“碧泉”题刻署款为“浙江弟子万全堂敬题”，那么此处署款的“三韩”为何处？而赵鸿紫是何许人也？尚待朋友们指点或史料查证。

五、省 惕（无年款）

左右有直行石刻楹联

“冷眼觑时势，闲情论古今”。

据丙仲先生推断为清末民初所刻。

　　“省惕”石刻上叠加的岩石，就是碧山岩中“靈岩”，也是志书所提到的“风动石”。

当年丙仲先生于此收录石刻时，未见“靈岩”二字，当与之前所说的被掩埋成垫底石有关。

如今“风动石”已用水泥封固，难于随风而动，也是实属无奈，有幸岩石整体基本完好无缺。

六、靈 岩（1711年）

右直题“辛卯孟秋”，左直署“赵国器题”。

赵国器，正蓝旗人，康熙50年任职厦门海防同知。（以上由厦门文史爱好者胡捷先生于2019年新春之际描红时所发现）

　　风动石的形成属花岗岩海蚀地貌，史书中记载“当槛一石，玲珑卓立，风来欲动，亦称风动石”。

此石奇特之处在于从不同角度看，会有不同的景象呈现，时而像灵芝，时而像大鹏，时而又像蟾蜍，真可谓鬼斧神工。

所以此石又名为“蜍虎石”。

据说当时刚重见天日时，尚能轻易摇动，可能是出于安全起见，才用水泥固定。

七、碧山岩（无年款）

此题刻不知是原本位于此处呢？还是重修时才移至山门处？

八、碧山岩拱南楼重修记（1927年）

石刻文字为，“楼建于晚清光绪甲午年，风剥雨侵，侧殿坍塌。民国乙丑夏同？？于此谋？？而言塞于资，爰举童梅峰、叶如松、刘西滨、金彖三诸君董其事，仍其故址鸩工？？所需胥？诸陈美？、童梅峰二君，而以会产岁收？续还之是？也？金三千二百一十六圆。凡五？月论工？殿巅末昭示来玆。

中华民国十六年丁卯冬月？日 龙溪严？？记

附重修神农殿、四佛殿两次捐资芳名如左（捐资芳名略）

厦门药途公会泐石”

（此石刻部分字迹尚待进一步辨识）

　此方石刻与前面所介绍的“碧山岩新楼记”有承接关系，文字开篇“楼建于晚清光绪甲午年……”所提到的楼就是“新楼记”的新楼，名为拱南楼。另外文字中有神农殿和四佛殿，也令我们对碧山岩当年寺院规模有所熟识。

文字所记录的捐资商号和善士对于了解研究当时厦门的商业发展，尤其是药业同业公会具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九、幽 静

右侧直款“庚寅仲冬”，左侧署款“吴航王廷廉”。

“吴航”据说为旧时福州府长乐县旧称，王廷廉详情有待进一步了解。

题刻两侧題款为碧山岩开显师父与胡捷先生描红时所确认。

十、石 屋

落款“静乐李暲题”。

李暲在厦任职正是雍正年间，此时海疆无事。李暲乐得寄迹山水，如其孙所言，“颇结山水缘，别具烟霞癖”。如今的万石山间的“万笏朝天”、“象鼻峰”，小桃源的“水鸣韶”，虎溪岩的“入我门来”等题刻，都是李暲的手泽。其间又“捐资重修虎溪岩，扩建准提阁、弥勒楼和供佛泉、飞鲸石诸胜”（《厦门佛教志》）。并重修紫阳书院、兴办衡文书院。

李暲任内所为惠政还有兴建育婴堂。地志记载——育婴堂原在紫阳祠侧，厦防同知李暲以学舍数间改造，名“注生祠”，为育婴之所。雇乳妇数人，月给衣食。

　碧山岩中的历史与传说，李禧先生在《紫燕金鱼室笔记》中有五六篇相关的短篇记载。主要有，碧山岩守宫（守宫即壁虎）、火药局之灾、曾义娘、拥碧山房、合欢树等。

火药局之灾和曾义娘在前文中已有提起。

碧山岩守宫是传说“灵岩”石下有数尾守宫（壁虎），长六七寸不等，头作八卦形，不常出。岩僧云：“守宫色彩随见者福泽而异……”一时游岩者众，咸求一观，以觇福泽。

　“拥碧山房”是碧山岩曾有一处宅院。清代状元晋江人庄俊元尝题小令如下：

白鹿虎溪游遍，未识碧岩真面，

拥碧有山人，珍重尺书旧匾。

堪羡，堪羡，也算毫端一见。

　　至于“碧山合欢”此景在民国时期《厦门名胜摄影大观》一书中列为小八景。

书中是这样介绍的——岩旁有树两株，形相偎依，茂翳参吻，名“合欢树”。严冬叶虽稍杀，尤交柯依依，有人以刀刻“老兴不浅”四字于树干，又呼“风流树”。

“碧山合欢”于何时消失，尚未得知。

　　在厦门岛内众多山岩中有一处地方，人们时常会将之误读为碧山岩。而现实中有不少书籍张冠李戴，混淆不清，令读者更是迷惑。

此地方不但在名称与碧山岩仅一字之差，而且那里也有一方“碧泉”石刻，同时也是古厦门三大名泉之一。

这地方志书中称为——碧泉岩。

碧泉岩位于五老峰下，《鹭江志》写到：碧泉岩在普照寺右，俗称为石室寺。有泉一线从石流下，林太常宗载镌“飞泉”二大字于右壁。今泉已竭，寺亦就荒。《厦门志》有一段补叙，石室旁巨石，李廷机镌“碧泉”二字。

　　碧山岩是“碧山飞泉”，碧泉岩是“石笕飞泉”。碧泉岩的泉水是寺僧琢石为沟引之，此其独特之处。

关于厦门三大名泉有两种说法：

一、宝山圣泉、石泉龙液、碧山飞泉。

二、宝山圣泉、石泉龙液、石笕飞泉。

厦门旧时有许多名泉，但如今三大名泉均已无存，不由令人叹息。

　　如今我们登临碧山岩时，会在寺门旁见到一对石虎，稍注意看就能辨别出一新一旧。根据网上的介绍是，石虎为明代之物，原本是一对，后另一只被盗，只剩这尊石雕形单影只。

但有位老厦门人告诉我，事实并不是这样！

这尊石虎本是碧山岩中供奉的虎神，具有独特的信仰含义。早期如有妇人不孕，就会到碧山岩内祈求虎神保佑，早日生育，焚香跪拜祈愿之后用手触摸虎神，据说效果灵验。由于妇女不孕乃私密之事，大多羞于开口，只是在有限的群体中流传，所以此事多不为人所知。

倘若碧山岩相关人士能进一步证实此事，当还原其历史原貌，也是碧山岩一段佳话。

　　碧山岩的史料尚有许多待挖掘收集之处，在此仅本篇中所涉及的史料作一个大事记，就算是阶段性总结吧，期待有更多的发现和补充。

△1.始筑小宇，祀观音大士。（《鹭江志》等）无确切年代，后人推测始建于明季，待考。

△2.雍正年间，碧山岩始现“靈岩”题刻（1711年）；“海不扬波”、“石屋”（1726年）。

△3.乾隆年间德僧慈惠募资迁建，殿宇重兴。（“碧山岩寺重建记”碑刻）

△4.乾隆五十六年，碧山岩“疏通水道碑记”。

△5.乾隆五十九年（1794年），石浔巡检司刘天佑捐廉修葺药王古庙，增设孙、韦二真人神位。

△6.按林树梅说法，碧山岩有“义娘祠”应早于嘉庆年的事。（《厦门故迹寻踪》p321）

△7.嘉庆二年续任巡检司斯芳，添设戏台，筑砌石路。

△8.嘉庆八年代理海防同知俆汝澜又“捐募鼎新”。

（5.7.8.参见于嘉庆二十年四月“歌功颂德”碑记）

△9.道光九年（1829年、乙丑年），浙江万全堂弟子留题“碧泉”。

△10.光绪十三年（1887年），厦港火药局爆炸，岩内庙宇损毁。

△11.光绪二十年（1894年、甲午年），厦门27家中药行（店）捐资946两银元，重修庙宇，并建新楼作为药业同业公会会所。（参见“碧山岩新楼记”石刻）

△12.民国十六年（1927年），重修神农殿、四佛殿、拱南楼。（参见“碧山岩拱南楼重修记”石刻）

以下为碧山岩后山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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