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 在丝路国际滑雪场,巧遇新疆滑雪队的小队员。 </h1><h1> 他们由全疆各地的维吾尔、哈萨克、回、汉 等多个民族组成, 平均年龄仅有十三、四岁。 </h1> <h1> 赶上他们上滑板课,不少游客在驻足观望和拍照。</h1><h1> 小队员们在山坡上站成一排,教练发出口令,依次魚贯而下,冲向约百米长的滑道跃向高台,在腾空滞停的刹那间,做出各种专业造型。</h1> <h1> 在新疆,小时候每遇雪降,各家小伙伴便拉扯着一头扑进深深的雪窝,打雪仗、滾雪球、堆雪人。</h1><h1> 最喜爱的还是滑雪的游戏。五六个小伙伴站成一溜儿,前后抱着腰,屁股底下垫些塑料布或是书包充当滑板,有的干脆直接坐在地上,大点的孩子发出口令,一队人马从高高的山坡顶上带着“呼呼”的风声急驶而下。</h1><h1> 通常把这种玩法叫开“火车”。一般情况,“火车”能开到“站”很少,半山腰就会“翻车”,人也不见了踪影,原来,都“钻”进了厚厚的雪窝里,喊半天,才一个个“丟盔卸甲”的从里面拱出来。</h1><h1> 开不了几次,手套、帽子、鞋子丢得也差不多了;袖口、裤腿儿、脖领子灌满了雪;裤袄湿半截。到了饭点,大人手里拿着鞋底子、笤帚疙瘩哟喝着往家撵。</h1> <h1> 进了门,一堆孩子把屁股撅向铁皮炉子烘烤,不一会儿,每人棉裤上便会冒起一团团白色水蒸气。</h1><h1> 人们常说:少年壮志,那会儿,肚子吃不饱,没法立志。心里总惦记着炉膛里的烤土豆、玉米棒子,为了那点东西,打成一锅粥是常有的事。 </h1><h1> 文革初期无学可上,天稍微好点,我们就在土墙根儿上坐成一排,边晒着太阳边瞎聊。我记得很清楚,有个发小做了个梦,说得是:一天晚上半夜醒来饿得心慌,摸到厨房去找吃的。抬头望见窗外白茫茫一片,他立马喊叫起来,快起床呀!天上下白面和白沙糖了。</h1> <h1> “叔叔,你是电视台的吧”?一句问话把我从五十年前拉了回来。说话的是几个头上冒着热气,手上拎着头盔,肩上扛着滑雪板的少年队员。</h1><h1> “给我们拍几张绝活吧”?话音刚落少年己经走远。</h1><h1> 拍个花草什么的,还能湊合着看。这要拍“绝活”,肯定“砸锅”。后悔自己人前人后背个破相机瞎转,才让孩子们当成电视台的。</h1><h1> 容不得解释和多想,赶紧的装出一副很专业的样子,在高台下的雪窝子里匍匐、翻滾着寻找好的角度和机位。 </h1> <h1> 这档口,离我不远站着个穿滑雪服的小姑娘,从相貌上判断应该是哈萨克族。 趁“绝活” 没开始,我俩闲聊了几句。</h1><h1> 我知道,她是昌吉庙儿沟人,今年12岁,参加滑雪队的时间不长。没雪时候,练体能学文化,冬天上山训练。</h1><h1> 她还告诉我:九岁的时候,就拿过小伙伴骑马第一名。</h1><h1> “你怎么不上场露一手绝活”。</h1><h1> “教练不让年龄小的做动作”,说完一副很不情愿的的样子。</h1><h1> “叔叔,给我拍张照片吧,我想上电视,我想走出大山当冠军,让好多好多人都能看到我”。</h1><h1> 我情绪有些激动:你一定能走出这大山,一直走到世界的领奖台上。咔嚓一声响,小姑娘双臂上扬目光中充满期待的照片永远定格在我的相机里。</h1> <h1> 这时,只听头顶“嗖”的一声,一个队员己经飞了过去,滑板“绝活”表演开始了。<br></h1><h1> 我忘记了滑板一次次从脸前划过的惊险,躲在高台下,把镜头对准他们,忘情的按动着快门,记录下这群少年动人的故事。</h1><h1> 也不知有多少小小少年从我的头顶“飞”了过去,但高台的那边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阵阵叫好声传了过来……。</h1><h1> “飞一个,大--鵬--展--翅”。</h1><h1> “飞一个,鹰--击--长--空”。</h1><h1> “飞一个,九--天--揽--月”。</h1><h1> “飞一个,白--鹤--亮--翅”。</h1><h1> …… ……</h1><h1> 少年智则中国智。</h1><h1> 少年强则中国强。</h1><h1> 少年梦则中国梦。</h1><h1> 飞吧!飞吧!---- 天山少年!</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