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篇情声:我们只剩一个曾经

安然

<h3><b>我喜欢深冬的晴天,总是比春天和夏天要纯净的多。洛洛说:冬日的阳光是有治愈性的,一个人坐在街边的长凳,闭着眼对着天空深吸一口气,可以碎掉一大半的悲伤。</b></h3><h3><br /></h3><h3>我相信了。就如同安生和七月相信:踩住一个人的影子,那个人就不会走远。</h3><h3><br /></h3><h3>看到洛洛发来的短信我离下班还有十分钟:安然,我来到了你的镇上,只有一个小时时间,能出来吗?发送时间是半小时以前。</h3><h3><br /></h3><h3><b>原来你以为只属于记忆里已经很遥远的人,真的会在某一天,在你逐渐快要痊愈的时候突然出现,提醒你们之间存在一个曾经,即便已经开始模糊,那也代表一段无可言说的过去。</b></h3><h3><br /></h3><h3>算起来应该有五年没见了吧,也有五年没有任何联系,就算平常翻通讯录的时候看见她的名字也会快速略过。五年了,我还是没能释怀。</h3><h3><br /></h3> <h3>我庆幸这几天是大好的晴天,迎着阳光我才有足够的勇气面对她。</h3><h3> <br /></h3><h3><b>她本来就很高,穿了一双八厘米的高跟鞋,她的脸我需仰视,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很渺小。她画着令人惊艳的妆容,她变得更好看了,她的头发卷成了很大的波浪,像是大海的女儿。这好像和她放荡不羁的性格更加贴近。</b></h3><h3> <br /></h3><h3>"你还是喜欢迟到。"她微笑着,笑容和五年前一样迷人。以至于到此刻我都觉得那个曾经把我堵在楼梯口对我辱骂的人不是她。</h3><h3> <br /></h3><h3>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去见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她会一句话都讲不出来。我们都安静的坐着,中间隔着两米的距离。谁也看不出我们有一个和安生与七月一样袒胸相待的曾经。</h3> <h3>曾经我们在一个花洒下面冲澡;曾经彼此交换穿各自的内衣;曾经毫不嫌弃的吃彼此剩下的饭;曾经夏洛洛和一个一直纠缠安然的男生打了一架,鼻青脸肿,学校公开处分;曾经安然为了夏洛洛选了全县最渣的高中。</h3><h3> <br /></h3><h3><b>那时候,夏洛洛心里有一个柔弱的安然,安然心里有一个不羁 的夏洛洛。她们不分彼此的活着,她们各自体验着不是自己的那个自己,所以她们无需羡慕任何人。</b></h3><h3> <br /></h3><h3><b>你哭,你笑,你的每一声叹息我都懂得,能把你惹哭,还能把你逗笑。两个平凡的女孩肆意享受青春里的各种美好。</b></h3><h3> <br /></h3><h3>安然幸福的以为,她们之间已经超出了友情,天长地久似乎轻而易举。夏洛洛说:<b>安然,我要一辈子守着你,我真不知道你这种孤僻的性格离了我,还有谁会要你。</b>那一刻,安然看着夏洛洛认真的表情,既然有一种终身不嫁的冲动。</h3> <h3>可是,她们之间偏偏出现了一个他,就像安生和七月之间出现了一个家明。</h3><h3> <br /></h3><h3>安生说:我喜欢七月的一切。家明却说:七月的一切我都喜欢。</h3><h3> <br /></h3><h3>他对夏洛洛说:对不起,我的保护欲更偏向安然。</h3><h3> <br /></h3><h3>夏洛洛却对安然说:安然,什么都与你分享是不是已经习以为常,能不能不要什么事儿都有你?那时候,正逢下课,夏洛洛的声音穿透了整栋楼。</h3><h3> <br /></h3><h3>安然走了,毕业证都没拿。那之后,与约好一辈子的夏洛洛再无任何联络。她们之间也成了安然一直无法言说的的伤。</h3><h3> <br /></h3><h3><b>其实,我们经历的所有或大或小的事情,过几年就会发现,那只不过是在最美的年华里亲手点燃的一场烟火,可以永远放在记忆的匣子里提醒自己曾经热血纯粹过。或美丽或忧伤,只不过是一场戏,在戏里各自尽情尽兴,恣情纵意。</b></h3> <h3>"我要走了。"这场无休止的沉默终是她先开口。听到这句话,我突然不知所措很想哭,不得不承认这些年对她从来都没有放下过不舍,一切自以为的怨恨都只是自欺欺人罢了。我努力的平复自己的情绪,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毫不在乎,实则内心早已被千军万马虐过。</h3><h3> <br /></h3><h3>"哦。走吧!"我站起来走在前面没有再看她一眼。<b>中午的阳光格外清澈,可以看见空气里漂浮着的尘埃,身上也被晒得暖暖的。好像过于温暖,彼此的心都不在需要谁了。</b></h3><h3> <br /></h3><h3>可我还是想好好看她一眼,看她还是不是我记忆中的夏洛洛。我转过头去的时候,她正低着头踩着我的影子。她见我发现,勉强着嘻嘻的笑着:"我踩了你的影子,你是不是就不会走远了?"<b>她的表情就像是看见一片曾经秀丽的森林变成惨不忍睹的荒原,眼神里充盈着从容的落寂。</b></h3><h3> <br /></h3><h3>我的心狠狠的抽泣着,所有被拧出来的液体,从心脏涌上了眼眶。<b>我认识的夏洛洛是没有任何束缚的,她不会同任何事低头,她是没心没肺的,就像自己当初肯定只要退出夏洛洛的圈子,那么自己就算和她同生共死,安然也只不过是进入了洛洛一场不重要的梦而已。</b></h3> <h3>五年没见,她怎么有了自己的影子,犹豫不决,优柔寡断,甚至还有点矫情。</h3><h3> <br /></h3><h3>那我呢,我又成什么样子了?<b>浑身带刺,对每一个人都心存提防,就像夏洛洛以前总会把接近我的人查个底朝天。不懂婉转,不会台面,把喜欢和不喜欢分的那么清楚。</b></h3><h3> <br /></h3><h3>也许无论是选择流浪的安生,还是在象牙塔里做乖孩子的七月,他们之间从来都无关家明。</h3><h3> <br /></h3><h3>"怎么可以一走了之?你就让我闹闹嘛,闹完之后他就是你的了。"她低着头,像一个犯错的小孩。她的样子可伶至极,我不得不冲过去抱住她,用她以前抱我的姿势。</h3> <h3>我奇怪,她没有任何的挣扎和别扭,就好像等了好久这个拥抱。"其实,是不值得的,对么?"她继续低吟着,字字如针扎着我的心。</h3><h3><br /></h3><h3><b>夏洛洛的声音带着破碎的哭腔,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撕扯着她,所以她的声音那么令人揪心。</b></h3><h3><br /></h3><h3>夏洛洛临走时转过身来对我说:安然,你要我留我就留下来。</h3><h3><br /></h3><h3>我没有回答,看着车子走远,看着她的身影在我眼里慢慢模糊。我想她留下,但我更害怕她留下<b>。我想让她回去继续做她那个放荡不羁的夏洛洛,而我依旧过我三点一线的生活,让一切归于平静和惯常。</b></h3><h3><br /></h3><h3><br /></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