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等我.雪域高原<br>作者:刘泽章<br>树高千丈,叶落归根。每个人都有一条根,它就在脚下,每离开故土一步就会感到异常疼痛。<br></h3> <h3>上世纪七十年代末期,在对越自卫还击战的炮火声中,我脱去蓝衫,穿上了绿军装,随同剑阁两百新兵战友高唱“战友之歌”,出剑门,过玉门,奔赴到了遥远的新疆。没有留恋,更没有疼痛,我以最快的速度适应了这个新环境。也许,在我的生命中从来就没有“水土不服”这四个字。</h3> <h3>上世纪八十年代中前期,我部奉命参加了喀喇昆仑山边防建设,我是随队卫生员,时隔二十九年,当我回忆起那段艰难岁月,真是感慨万千,暴风雪、雪崩、塌方、泥石流、高寒缺氧、高原反应、疾病死亡等重重困难磨炼着我们高原兵。十八、九岁,当别的孩子坐在窗明几净的教室里学习的时候,当同龄的孩子还没断奶依靠父母生活的时候,我们却不畏难险,不怕困难,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和牺牲,托起了祖国边疆的繁荣稳定。我们“昆仑铁骑”兵横跨“世界屋脊”,我们是雪域高原上一把永不卷刃的钢刀。我们把每一滴血汗融入进了祖国的雪域高原。为我们把火红的青春年华献给了那片神圣的土地,而感到骄傲和自豪吧!当一个人真正想念一样东西的时候,就会发现语言是多么苍白无力,文字与感觉永远都有隔阂。而你不想念某样东西时,就算别人把它说得天花乱坠你也提不起兴趣。</h3> <h3>我把雪域高原喀喇昆仑山看成是我的第二故乡,因为我喜欢喀喇昆仑山,那是一个让我魂牵梦绕的地方。尽管我的户口簿清清楚楚地告诉我:我是一个四川人。可是我还是执拗地认为昆仑山才是我真正的故乡。我知道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一个超期服役的老兵,这种想法是多么可笑,但这个信念己渗透我的肌肤,浸入我的骨髓,永远也不可能动摇。</h3> <h3>二十九年后的今天,我拿起布满灰尘的笔写下了歌词:“昆仑卫士”,“在哪遥远的地方”,“战友.让我们肝胆相照”,虽然文笔粗糙,也没有谱曲,但我喜欢唱自己写的歌;一首首充满战友感情的歌。时间久了,我三岁多的小孙女也会唱了。</h3> <h3>我已步入五十岁,由于当年在边防前线执行军事任务时头部受伤,落下后遗症,现已白发苍苍,头昏眼花,提前进入老年人行列。尽管这些,我不后悔当初走进军营,奔赴雪域高原,为她站岗放哨。</h3> <h3>喀喇昆仑,雪域高原!长眠于此的忠诚卫士,我的战友;每年“八.一”建军节,我站在家乡的高山上,向你们敬一个军礼!唱一首“战友之歌”。</h3> <h3>如有机会,我愿再上雪域高原,为您站岗放哨。等我,喀喇昆仑!等我,雪域高原!<br>二0一二年作于家乡四川剑阁</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