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芳华》忆舅舅

鸽子

<h3>01</h3><h3> 鹅毛般的雪在天空中依然飘着,看着白茫茫的一片、看着孩子们雀跃的玩着雪,我心中的焦虑感却倍增。入冬以来念叨的雪此刻竟成为我的“烦恼”,从起床到午饭,我就不间断的在看着飘雪,祈祷着不要再下了……</h3><h3> 周六凌晨2点,电话一头传来“舅舅病逝”的噩耗,睡梦中的我们便爬起来,房间的氛围瞬间也笼罩了阴影,每个人的心里都像这冬天的天气一样阴冷阴冷的。哥哥们刚从外地赶回来,在医院见到了舅舅最后一面,就第一时间通知了他们的“小姨”-我的妈妈。电话挂断后,妈妈就从2点坐到6点,等待着黎明,等待着回家:收拾行李、买票。虽然下着大雪,也没有阻挡妈妈回家迫切的心:公交—火车—出租-回家。一路上,她费劲了倒车的周折,终于是到家了,可这一路上大家的心是揪着的,因为同一天我的大姨在忙舅舅的事情时不慎滑倒而使得腰部骨折了。</h3><h3> 舅舅下葬的日子是周一,妈妈周六到家。周日,我们也回家了,原本一个小时的路程却因下雪走了近四个小时,一路上我的心是悬着的,对于路途上会发生什么充满了担忧,开车的老公、家里的妈妈、哥哥等亲戚们盼着我们回家也会揪着心。还好,我们冒着大雪终于是安全到家,赶上了送舅舅最后一程。</h3><h3> 走进舅舅家,看着灵台上舅舅的遗像,我使劲回忆着他的音容笑貌:舅舅出生在20世纪40年代,抗战中后期,他经历了文化大革命,经历了经济的萧条,民不聊生的年代……作为家中长子,他这一生是清贫的,身上从来不带钱,赚取的钱都交给家人,就连生命最后在医院的日子里,也不忍心让忙碌的哥哥因他而请假提前回家,总是为家人考虑。他爱喝茶、下棋、听戏。在农村,提到他人们都会竖起大拇指,是农村中的“能人”,凡是经过他手的东西都能成为一件“工艺品”。在村子,他是第一个购买拖拉机耕地解放劳动力、第一个栽果树、第一个种大棚菜……对于他经手的事情他都会想方设法的做到最好和极致!在舅舅身上,有着农村人的朴实、善良、能干,可是就这么一个人,还没来得及享福的人就这么走了,令我们心痛。看着、想着,我的眼泪早已不能自已“为什么好人没有好报呢?”</h3> <h3>02</h3><h3> 想着舅舅,脑海中也浮现着近期读到的《芳华》:上世纪七十到八十年代充满理想和激情的一栋红楼里的——军队文工团,一群正值芳华的青春少年经历着成长中的爱情萌发与充斥变数的人生命运。荣获各种荣誉,贴满“好人”标签的主人公刘峰,因一次“触摸事件”遭遇大家的排挤。从好人到遭遇排挤,他帮助遭遇女兵歧视和排挤的“何小曼”;下放到“伐木连”的他参与了战争,在生命垂危之际,为司机带路,而成功将炸药送往部队,自己却失去了一条胳膊;在他的生活困难的情况下,借钱帮助妓女弃娼从良。刘峰患肠癌去世,所有人的良心受到自责和懊悔!在大时代的背景之下,每个人的命运大相径庭,从来不需要想起,永远也不会忘记。</h3><h3> 书中描写的背景也和舅舅所处的年代相同,主人公也没有得到“好人”的应有的福报。在墓碑封住的那一刻,舅舅的“芳华”也已去,不管他当初有着什么样的理想与抱负,他遭遇过什么样的困难和痛苦,或者放不下的事情和牵挂的人,在他闭眼的那一刻,一切都静止了,留下的故事还会继续。“一代人的芳华已去,一代人的芳华正在。”</h3><h3> 舅舅下葬的日子,天空终于放晴了,雪停止了飘落,仿佛也在赶这场葬礼为我们送上“光的温暖”。愿逝者安息,生者安康!</h3> <h3>03</h3><h3> 舅舅的葬礼,女儿基本全程陪着我,在这期间她感受了妈妈因亲人离去的痛苦。在她幼小的心里,也许对于生老病死有了新的了解。</h3><h3> 回到家,女儿说:“妈妈,你不要想那个爷爷了,要不然你又哭了,你已经哭了两天了”。听到女儿的话,我欣慰的看到女儿长大了,懂事了。这一次,对于她来说也是一场“死亡教育”课堂。</h3><h3> “人为什么要死?”“妈妈你会不会死?”“人死后会去哪里?”之前她问的问题我想在她幼小的心里也许已经有了答案吧,就如同之前我告诉她一年有四季,人也有生死轮回,在她幼小的心里也许还不能太明白,然而现在她是知道了亲人的离去对身边人的影响的。她也得慢慢学会正视生命,正视死亡,意识到生命有始有终,如同花开花落。</h3> <h3>  人生本就不易,无论是哪个年代,无论大人物还是小角色,平凡或伟大,卑微或高尚,最终都会芳华落尽,每一个人,都有他自己的故事,每一个“自己的故事”,又千丝万缕地交织成我们的故事!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芳华,每个人的芳华都会烙上时代的痕迹,也都会在芳华逝去之后无比怀念!</h3>

芳华

舅舅

妈妈

一代人

回家

好人

幼小

看着

遭遇

排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