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行》2018年第1期

抚顺市作协散文委员会

<h3><font class="Apple-style-span" color="#167efb">【写在前边】</font></h3><h3><br></h3><h3>《六人行》新年第一期与大家见面了。2018年,在推送抚顺市作协会员散文作品的同时,会适当开辟“邀你欣赏”栏目,分享省内外作家作品,以期共同分享、学习、提高。<br></h3> <h3><font class="Apple-style-span" color="#167efb">【邀你欣赏】</font></h3> <h3><font class="Apple-style-span" color="#167efb">  </font><span class="Apple-style-span" style="color: rgb(128, 128, 128); font-size: 12px; ">甘代寿(禾源),系中国散文学会会员、福建省作家协会会员、宁德市作协副主席。曾在《文艺报》《散文》《读者》《福建文学》《广州文艺》《湖南文学》等几十家文学重点期刊发表过50多万字文学作品。出版过中篇小说集、散文集共五部作品。获过孙犁散文奖、言子文学奖、首届“在场主义”散文奖的新锐奖、福建省第六届百花文艺奖。福建省第30届优秀文学作品榜暨第12届“陈明玉文学榜”上榜。长篇小说《锣声》列入2015年中国作协作家定点生活创作项目。</span></h3>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167efb">巷弄里的乡愁</font></h1><h3>&nbsp;</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禾源 </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r></h3><h3> 通往我家的那条巷子,大家直呼路弄,这个名字普通到无名,正如农家土狗一样,统称为狗。没名字,并不是这条弄子进进出出的人不会起名字,而是因为没有适合的,或者说没有必要。路弄吧,无非就是吃饱了,休息好了,走出家门寻活,饿了、困了回家休息,走来走去的一线通络。多少个白天走过,夜晚走过,关注过的往往只是路况,至于弄边的房子、人家,路上遇到的熟人、陌生人,阿猫、阿狗,如风一样吹过。</h3><h3> 就这无名路,可形态多变,宽处三米,狭窄处一米不及,走出家门,一段平路过后便是下坡,路的两端水泥铺就,中间却有五十多米的黄土路。长在这截黄土路上的,除了两个坡面上立着零星搭盖的吊脚木屋外,还有一墓一塚。每每踏上这段路,我便有了回村子的感觉,路上与人相遇,就很自然地打声招呼,小孩也罢,大爷也好,都很是熟悉。</h3><h3> “吃了吧!”</h3><h3> “才回家”。</h3><h3> 同村人的情愫就这样在这截路上徘徊着、酝酿着。</h3><h3> 路边屋里人的生活过得如何,我不是太了解,但是这小弄传声弥味,总让我有一些猜想。<br></h3><h3> “你给我滚,吃了我十几年! ”<br></h3><h3> “我怎么吃你的,我的退休工资呢?”<br></h3><h3> 这声音我听出来了,是那位退休后又去一个公司当门卫老同志在回顶。拿双份工资的老同志,怎么会是在吃别人的呢?且那位女人的骂词粗俗,尽往身体禁区去,我看得清他家房子的构架,可我却猜不透这个家的家庭结构。<br></h3><h3> 再看大门斜对着吵架那户后门的这户人家,房屋是木与木拼建的,几根柱子,木板为墙,歪歪斜斜,为了防止倒塌,又在几个方向支木斜撑。这户人家三代6口,奶奶、夫妇、一个女儿,两个儿子。他们住在这里,生活来源还在乡下,每天早晨他们驾着摩托车或柴三机去乡下耕种,傍晚追着落日而归。地里长的东西,节拍永远跟着季节的节奏,突突的马达声,那是他们在城乡之间赶生活的速度。<br></h3><h3> 奶奶照顾各个孩子念书,日子倒是平静,大概这样房子经不起大声争吵,不对味的粗声粗气怕会震倒这破木屋。奶奶收拾得相当整洁,那件天蓝色的衭头服洗得干干净净,发髻也梳得结实,看不到散乱的发丝。她屋里屋外走动着,时不时看看晒在外面的衣服和一些菜干,那轻轻移动的脚步,一笔一划书写着家的安详。一天天过去,姑娘出嫁了,孩子也考上高中与大学。今夏,这位奶奶不平静了,她的人见不到,声音常听到。“呐,一件羊毛衫又没了,我早就跟你说,要放到箱里去。”我等待着看看有没有人回话。结果还是她在絮叨,“呐,我侬奶讲过,妇女要学会收罗,羊毛衫没了。呐,我侬奶讲过……”我听了一阵子,才知道她是自言自语。我没有过问每天骑车去乡下种田种菜的夫妇,他们娘怎么啦?因为那答案谁都知道,至于原由我想他们也不知道,又何必问呢。歪歪斜斜的房子本就藏不住秘密,若说把这,当作一点点秘密的话,那就让这对夫妇收藏,给农家人一点私密没有不好。<br></h3><h3> 路边,这样搭建的木屋有七八栋,大多的屋顶盖着现代的水泥瓦,也有一些是用铁皮盖的,屋顶架着接收电视频道的小口径铁锅,每个夜晚能清晰地听到他们聊天,听到电视播放的声音,也有收音机的声音,下雨天还添加雨水打在铁皮上的滴滴嗒嗒一味。<br></h3><h3> 最喜欢与土地亲密相伴的永远是草,就这截黄土路的两边除了这些木屋外,能让长草的地方都长着。草总给人以启示,能长草就能种瓜果。过尺之地,路边住户争着种瓜种豆,就连那墓与塚也被人种上了瓜、豆、辣椒等。豆藤瓜秧仗着人势踩着草尖爬行,片片南瓜叶成了这些荒草的绿篷,路边的墓与塚如两块被丢弃的绿色篷布落在这黄土路边。<br></h3><h3> 有了这草绿、叶绿,清晨出门,走在这截路上,会看到草尖的露珠,多看几眼,露珠含羞,仿佛落在这些草叶上,是来错了地方,轻轻一触,随即落土不见。我刚拾起的乡村童谣,唱到嘴边随即抿嘴吞下,吞下和露珠一样的羞涩。<br></h3><h3> 夏季正午阳光,有点恨不得把地球点燃的味儿,再疯狂的绿在这样的阳光下,就像顽皮的孩子遭遇母亲的白眼,那股野劲萎靡了许多。辣椒叶失去精神,南瓜叶也无精打采,就是叶下的绿也有点想睡的姿态。我真不愿意这个时候,看到有人走在这样的阳光下,可那位大娘偏偏这时候走来,我估计她有七十多岁,有的,一定有!也许这阳光她见多晒多,才有这种不怕的从容。她肩上挑着剪好的丝螺,大概有三十左右斤,脚步陪着些小心,但顶着太阳,从南瓜叶边、辣椒苗边走过,本没留多少精神的老人,这时仿佛比这阳光叶子有劲。我轻声招呼,“大娘,顺路,我来挑吧!”<br></h3><h3> “你挑一回就一回,我是天天挑,还是我自己来。”<br></h3><h3> “这剪一斤多少钱?”<br></h3><h3> “七毛!”<br></h3><h3> 我不敢多话,她的力气,要用来挑担子,不可用来回答我的问题,我几步超过她急急走过。<br></h3><h3> 我知道,她要按时挑到市场,赶个午市。大娘我常遇,一样的镜头,但太阳没今天这么毒,我的悲悯心也不是那么强。可今天怎么感觉有些不一样。此后,上馆子见到小碟中的丝螺,吸着吸着,全桌静静地吸着,隐隐约约听到抽泣的声音,但我真不知哭泣的是谁。<br></h3><h3> 夜,依着本性地静了下来,所有的活动都带有点偷偷摸摸的味儿,一个人从巷口闪进,又一个人闪出,夜就是这样可爱,来的无源,去的无踪。<br></h3><h3> 一家家开着窗,想要的是光线和好空气,可夜里窗外的光是路灯,路灯是夜行者的,屋内的人并不喜欢这个光。在村里人的思维中,深夜出没在家外的都是鬼,“赌鬼、酒鬼、色鬼”,当然更多的是孤魂野鬼,不能开窗!开窗会招引那些夜行的鬼。再说房间里一些光是交费买的,也不必漏给黑夜,关上窗,还得拉上窗帘。夜,就以黑乎乎的平等心对待每一个人。王侯将相一样有遭遇杀戮的噩梦,村夫野老一样有着豆酱油条的好梦,只有这没有分别心的世界,所有的人才放心剥去外衣,安心地睡着。</h3><h3> 那天夜里,我走在这条回家的弄子里,时间并不是太迟,也才上半夜的十点多,但弄子没有什么人在走动,整条的弄子让给了生灵。老鼠急驰,飞蛾扑火,不知名的虫子飞行。我慢慢走着,享受着狭窄小弄的难得宽阔。当我听到猫的叫声时,看见了一只花猫,然而叫声中分明有两只猫一呼一应地叫着,一定在隐蔽处还躲着一只雌猫,它在急切而又羞涩地等待那只花猫的赴约。我不想打扰它们夏夜幽会,但那只赶来赴约的猫恰恰与我是狭路相逢,这一相逢显然是惊吓了它。它盯我几眼立马转身,我向前迈一步,它跑几步,我停下,它也停下,转头盯着我瞧,我挥手示意,大胆赴约,然而它没读懂我的手语,反而跑得更快,真不忍心,这可是一对情欲正燃着的猫,我岂能坏了它们的事,我靠着弄边走,尽量表示出善意,可每走一步,它总要跑上一小段路,总跟我保持着那段距离,身后的那条猫叫得近乎狂疯了,我真不知道如何安慰它们,我跟它们无法沟通,心里也着急。好在有一条岔道,猫折进了进去,我迅速走过岔道口,好让花猫放心回头。果然见效!我过了岔道,花猫折回,飞快地向另一只猫的隐身处飞跑。<br></h3><h3> 我慢慢地走着,一边为猫祈福,一边想着,这弄子是不是太小了,小得连一对猫的野情都难畅通,可又觉得不是这样,一座城虽也拥挤,但宽敞地方多着,猫为什么偏偏选择这条弄子边幽会?不就是这里有着村子的静谧,有着村子的包容吗?只是我违背了村子“日出而作,日没而息”的节奏,才打扰了它们罢。<br></h3><h3><span class="Apple-style-span" style="color: rgb(128, 128, 128); font-size: 12px; ">发表于《广州文艺》2017年第七期,实力栏目</span><br></h3><div><span class="Apple-style-span" style="color: rgb(128, 128, 128); font-size: 12px; ">转自“青年作家年鉴”公众号</span></div><h3><br></h3> <h3><font class="Apple-style-span" color="#167efb">【会员作品】</font></h3> <h5>  <font color="#808080">李朋国,男,1988年3月出生于陕西咸阳。2011年7月毕业于西安石油大学来到抚顺,现在抚顺石化大乙烯工作。2017年1月辽宁省委党校在职研究生毕业。2015年3月加入抚顺市作家协会第十三文学活动组。平时爱好看书,经常写一些自己的随感之类的作品,现在单位工作之余为车间生产宣传写通讯稿件。</font></h5>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167efb">家庭才是人生最温馨的港湾</font></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class="Apple-style-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外一篇)</span></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class="Apple-style-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br></span></h1><h3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lass="Apple-style-span" color="#010101">□李朋国</font></h3><h1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167efb"><br></font></h1><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r></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最近读完了杨绛先生的著作《我们仨》。杨绛先生以简洁、朴实而又沉重的笔触回忆了先后离她而去的女儿钱媛、丈夫钱钟书,以及“我们仨”一起走过的艰难却又温暖的日子,为我们描写了一个平凡却有着朴素亲情的家庭。书中展示了作者杨绛作为妻子与母亲,为丈夫和女儿倾注了全部心血与爱,而钱钟书对母女俩的感情也是细腻而深刻的,女儿钱媛更是对父母孝顺、百般体贴,告诉我们家庭才是人生最好的庇护所与最温馨的港湾。</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我们仨,光听书名就有一种和谐的、淡淡的却又很有味道的亲密感。“阿媛长大了,会照顾我,像姐姐;会陪我,像妹妹;会管我,像妈妈…..”从文中的语言不难看出,这个知识分子家庭不像一般家庭生活那么死板,不只夫妻俩一直相处的融洽而又活跃,女儿钱媛也和爸爸最“哥们”。与其说我们仨是亲人,不如说我们仨是不分年龄的朋友、知己。看到这儿,我也不禁想起了我的家庭。我的爸爸老实、话少,属含蓄型。妈妈却像个小孩爱说爱笑。爸爸跟外人话就更少了,除了跟我们能说得随意一些。我小时候随妈妈。从上大学,再到后来工作,我要自己处理的事情越来越多,也就不再像小时候那样爱说爱笑,更多的是表情严肃,甚至愁眉苦脸。但是每次回家,我还是愿意去扮演个小孩,因为我知道只有这样才能调动平时话少的父亲跟我们敞开心扉,让家庭气氛活跃一些。我更愿意做的事情是和父母像小时候一样睡在一张床上,或者凌晨四五点睡醒后就从自己卧室跑到父母房间里,跟早已醒来的他们聊天,一点也不像已经结婚了,不像个将要三十岁的人。或许,在父母眼里我们永远都是孩子,即使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即使我们五六十岁了头发斑白,我们永远都是他们长不大的孩子。但,我也乐于享受这种在他们面前做个孩子的美好感觉,自由地抛开一切身外事物。</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文中的第一部分虽然是作者运用虚构梦幻的笔法写的,但是却有很多令我心灵温暖的句段。第一段讲丈夫被抓去古驿道,后来作者和女儿来到了丈夫身边。一句简单的“我们三人又相聚了”把这一家三口是个整体、谁也离不开谁的感情体现得平淡而又深刻。后面说“三里河寓所,曾是我的家”、“现在我们仨失散了”、“不过三里河的家,已经不复是家,只是我的客栈了”。这些句段不难看出作者失去两位挚亲后心中的凄凉和落寞。杨绛在丧女丧夫后,自己一个人孤苦地度过了二十年,其中的艰辛非一般人能体会。之后她也与世长辞,有时候觉得她的离世不是单单的离开,而是与丈夫和女儿这不可分割的“我们仨”在另一个世界的相聚。从某种意义来说,这样总比自己一个人孤苦伶仃、饱受思念之苦地活着更强。以前看到一个故事:一个男人之前和自己妻儿孩子生活过得很贫苦,后来通过努力奋斗,他成为一个富翁,住上了别墅,而妻儿孩子却离开了人世。有天,富翁又因想念妻儿心烦而坐在家门口不远的路边喝醉了。路人见着了,问他怎么不回家。他说:‘那不是我的家!那是我的房子!’是啊!没有了亲人与亲情,即使是别墅,也不过一个冰冷的四堵墙而已。而有了亲人亲情,就像杨绛一家三口一样,在哪都是家。同样,在我小的时候,家里条件不是很好,衣食住行方面很一般。但是我们一家四口却被亲情温暖着,从未发愁过。这么一路走过来,家里条件越来越好。现在,姐姐出嫁到跟我家隔几个村子的邻乡六年了,但是我们却从未感觉他是另一个家的人了。每次来家里,吃喝说笑一如以前。只要那份情、那份感觉还在,出嫁不出嫁的又有什么关系呢?</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工作到现在六年了,每次离家一下火车或飞机,父母都会按照我告诉的时间准时打来电话问平安。记得有一次,回家下车买东西,到家比原计划时间晚了很多。然后远远地就看见妈妈在村口等我。走到跟前她告诉我,她已经来村口等了六七次了......而这六年里,工作和生活遇到的大大小小的挫折也不少,每次获得继续前行力量的源泉都是爱我的父母和我充满爱的家。 &nbsp;</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杨绛先生用“我们仨”平淡却充满浓情的生活告诉我们,家才是我们最好的庇护所。而走过人生三十年,随着经历得越来越多,我也发现,家庭与健康快乐才是人生的根本。只有稳当得踩好这个垫脚石,你才能站得更高,看得更远!</h3>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167efb">活成一棵大树</font></h1><h3><font color="#167efb"><br></font></h3><h3> 对于即将三十周岁的我来说,这个年龄似乎是一个谈人生的纠结的时间点。一方面,人生刚过去一小半,以后要经历的未知还很多,所以现在谈显得为时尚早;另一方面,品尝了父母亲情,也体验了求学、爱情等生活百味,到如今参加工作和成立自己的小家庭,拥有三十年经历的我似乎还是有点资格的。特别是在读完了《周国平人生哲思录》,从作者对生活、情感、人性和精神家园共计44万字的思考和感悟中,我也确实发现其中很多是如此贴切地表述着我的情感、经历,就像一场不期而遇。</h3><h3> 作者在书的末尾说:“我在寻找一种状态,能够使我享受人生而不沉湎,看透人生而不消极……”。这世上有一些人可能活的浑浑噩噩,没有方向和目的,就像撞钟的和尚。但对于那些有思想的人,他们何尝不是在生活在理想与现实之间这样一个中间地带。一方面,他们心中有理想、有抱负。但另一方面,他们也要承认、面对现实,并且要去克服现实对理想腾飞的束缚。或许,好的生活就应该是面对现实、心怀梦想,基于现实并实现理想,在这样一个矛盾的夹缝中走出自己的印迹。如同对待物质条件,我赞同的观点也是知足知不足,在这两个对立方之间寻找一种相对平衡。就我自身举例吧!我从农村走了出来,在城市里成家立业。与村里同龄的小伙伴相比,我应该对自己的物质条件知足。但放大视线,相比于高中、大学同学,我又在工作和生活质量上与他们很多人相去甚远。我也心怀梦想,想实现自己的一番抱负。我的父母还在农村,我也想给他们以及我的爱人和未来的孩子好的生活,甚至我也想着兼济天下,为帮助路边的乞丐、残疾人等一切处于苦难中的人们尽自己一份力量。所以,我又很不知足,不满足于当前的现状,还需要拼搏。就在这样一个缝隙间,我平和而又稳健地走向了前方。</h3><h3> 有次跟同事闲聊时,我做了一个关于我们彼此人生的比喻:他的人生是一条通往远方的路,而他是一个一直在路上奔跑的斗士。他不知道前方的路上都会经历什么,远方有什么在等待他,只是在朝着那片未知不断前进;而我的人生是一张未完成的图画,是有着已经定好的边框。我再怎么自由创作,都不能逾越这些边框。这些边框就是我在对这么多年人生体验进行总结后决定要一直坚守的原则,决定要实现什么样的生活。比如,无论处境好坏,都不能欺负弱者与好人,等等。我想我的人生应该活成一棵大树:主干无限粗壮并高大,然后枝繁叶茂,不断向四面八方伸展。主干是我的工作,也即我的主要经济来源,繁多的枝叶是我要对现实中各样的生活方式多多体验,品尝其中的味道。健康是根本,加上适当的物质基础,然后享受新鲜而又丰富的生活。这,就是我想要的。</h3><h3> 明年我就三十周岁了。“三十而立”,立什么?在立起家庭、事业基础的同时,我也想让我这幅画卷的边框更加清晰、完满,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去继续走剩下的路,然后尽情在里面填充图案、颜色,描绘自己独特的人生画卷。<br></h3> <h5><font class="Apple-style-span" color="#808080">  胡松 ,1964年生人&nbsp;。抚顺市作家协会10组会员,散文委员会会员。已在省内外多家报刊杂志发表散文、随笔、游记等文章多篇,并多次在征文比赛中获奖。</font></h5>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lass="Apple-style-span" color="#167efb">“梦游”五女山</font></h1><div><font class="Apple-style-span" color="#167efb"><br></font></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lass="Apple-style-span" color="#010101">□胡松</font></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lass="Apple-style-span" color="#167efb"><br></font></div><div>&nbsp;&nbsp; &nbsp; 游览本溪的五女山,仿佛是做了一场穿越时空的梦。</div><div>&nbsp; &nbsp;&nbsp; 一踏上五女山这块土地,便隐隐感受到这里的空气中氤氲着一种神秘的气息,这种气息似曾相识,噢!我在北京故宫,在新宾县赫图阿拉(努尔哈赤建立后金政权的地方),都曾感受到这种气息,这也许就是人们常说的帝王之气吧。一座宫殿的遗址,一道城墙的残垣,一泓仙女洗衣的清泉……太多前朝的遗迹和传说中仙人的留痕,让我浮想联翩,恍惚中完成了一次穿越,那历史的闪回让我不由得生出了连绵的依稀仿佛。</div><div>&nbsp;&nbsp; &nbsp; 站在高句丽国王朱蒙的王宫遗址前,我想象着王宫当年的高大辉煌,尽管与北京故宫那样的宫殿相比,从建筑规模上来讲,简直不可同日而语,但我想它同样有着帝王宫殿的庄严与肃穆。冥冥之中,我仿佛看到:金碧辉煌的宫殿之上,年轻的朱蒙国王意气风发,正气势如虹地发布政令,殿下肃立着忠心耿耿的文臣武将——乌伊、摩离、陕父、扶尉等等,人人都是精神抖擞,器宇轩昂。年轻有为的朱蒙,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战靺鞨部落、收沸流王国、攻打太白山东南荇人国、灭北沃沮国······纵横捭阖,开疆扩土,从而奠定了高句丽王朝基础,五女山也成为高句丽700年基业的肇兴之地。呜呼,伟哉!</div><div>&nbsp;&nbsp; &nbsp; 点将台前,壁立万仞,目穷千里,令人心旷神怡。相传朱蒙初来五女山建纥升骨城的时候,原先盘踞在五女山上的那条巨龙不肯让出龙巢,它要与朱蒙一决高下。朱蒙孤身应战,点将台前搭弓射箭,三箭将腾空而起正欲向他扑来的巨龙射落于崖下。从此朱蒙威名天下皆知。后来恒龙湖建成,从点将台上俯瞰湖水呈龙形,人们说那便是朱蒙射死的巨龙现身。朱蒙的射技高超在史料上是有记述的:“年甫七岁,岿然异常,自作弓矢射之,百发百中。”朱蒙一词,便是夫余语言的音译,意即善射。我依稀见到朱蒙搭弓射箭的勃勃英姿,电光火石间,地动山摇,惊神泣鬼!何等的威猛神武,照比“只识弯弓射大雕”的君王,哪一个更加威武,就不言而喻了吧。呜呼,壮哉!</div><div>&nbsp;&nbsp; &nbsp; 传说在远古的某朝某代,官府征兵抓丁时,城里的百姓纷纷逃到山上,并与官兵发生激战,搏斗中有五位练过武功的女子奋勇抵抗。官兵见山势险峻,久攻不下,便纵火烧山。五女子在烈火中幻化成仙。大火过后,山顶出现了五朵云霓,数日不散。多么凄美的传说,令人扼腕叹息。但我想,这五位女子再刚烈, 毕竟是女人,也有其柔美的一面。在五女泉边,我的思绪又飘忽到那个远古的时代,在朦胧中见到了这样一幅温馨而灵动的生活画面:在一个秋高气爽的日子里,五女山上枫叶红遍,层林尽染,红色、紫红色、黄色、绿色,五彩缤纷,五位如枫叶般美丽的女子,到清泉边搓洗着衣裳,她们飒爽英姿却不失柔美,高挽着衣袖,露出健康柔嫩的肌肤,边洗衣边说笑,那燕语莺声穿过遥远的时空,似乎仍在五女山的上空萦绕。呜呼,美哉!</div><div>&nbsp;&nbsp; &nbsp; 在国内众多名山中,都不乏庙宇碑文,这是一种极为普遍的文化现象。名闻遐迩的五女山,也曾建有一座玉皇观。据记载,这座供奉着玉皇大帝塑像的庙宇建于清朝光绪年间,由沈阳太清宫监院李信仙募捐所建。据说当年的玉皇观建筑雄伟,香客众多,可惜在1966年被拆除了,原因是众所周知的。我伫立在玉皇观遗址前,唏嘘感叹中想象着玉皇观当年的模样,蓦然间,巍峨森严的玉皇观似乎在烟雾中幻化而去,而玉皇大帝端庄和善的面容就在空中,那低垂含笑的目光正在注视着我。此时五女山灵光笼罩如若仙境,微风拂来,五音齐鸣,仙乐动听。佛家有云:断爱近涅槃。也许我们断去凡尘俗物之旧爱,会得到精神上的大自在吧。呜呼,善哉!</div><div>&nbsp; &nbsp; &nbsp; 五女山无疑是神奇的,如果你屏气凝神,便可听到古人依然鲜活的足音响动,还可目睹浮云之上的仙人衣袂飘飘。</div><div>&nbsp; &nbsp; &nbsp; 噢,五女山——梦幻般的地方!</div><div><br></div>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167efb">心花若梦,品味人生 </font></h1><h3><font color="#167efb"><br></font></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八月春</h3><h3><br></h3><h3> 清晨,阳光,空气,都是新鲜的,新鲜的艳丽,深吸一口气清凉的甜,我愿感受此时晨曦洒在肌肤上的恬淡柔情。</h3><h3> 读一段文字,听一曲清音,赏一朵花开,每天就这样过来,心神清爽。回味昨夜的梦境,不由想起一天的心况,应是旖旎——不需要狂喜,不须有悲,不急不躁,一片笑挂于唇角,留一份清浅,看头顶片云悠悠,心放飞鹤,轻装出行,轻快打理生活,新天的新叶,不让有多余的留白。</h3><h3> 江南,雨在意象中停了,北方的雪恰懂得时节。乘着时光的流线往返,在季节的边界徘徊,听不到一树鸟鸣,看不见一树的翅膀张开,系一缕清风在胸前,带上一阙心的浪漫,便后悔没有披一席染霜的风衣,随风轻漾。</h3><h3> 路过,不仅有陌生,也有偶遇;不仅有重复,也有出彩。从荒凉的花径徜徉而出,便有坡路,不平,便有泥泞,便有台阶,便有回头,流连地张望,这就是人生吗?这是。贴近水岸,触手白玉栏杆,那种温润,精致,厚重和庄严汨流于心里,顿觉沉淀之稳。但悟人生,任繁华杂复,乱象丛生,我心洁白,静如止水。若等花开,若待安放,惜人生没有重来。</h3><h3> 不肆宣泄,不等于没有信仰;不去山寺,不可言没有崇拜。</h3><h3> 向往美与好,善和爱,是每天对自己的朝觐。半生已度,嘴不甚含珠,但可妆点红唇;眼不流波,尚可质朴传神。躲进小屋,一方明镜,映见灰白的鬓角,闪过流逝的年华,气韵却隐隐的闪光——韶华不再,沧桑已存,别要让人生的波折荡出精神的皱纹。</h3><h3>人若任性,便无熟果;心若浮萍,难以归一。</h3><h3> 挽一蓝唐诗宋词,捧一卷书香,雪中吟芳,慧自己的禅意,入自己的禅境,美唇如雪融沁润的花瓣,嘴角漫溢梅香的净音,无意奢念,自有心放处,不奢念人见人爱,花见花开。</h3><h3> 星星是碧空的宝石,月亮是天空的玉盘。林木是雪域的哨兵,皑雪是高山的雅裙。美好的梦在心里,也在阳光下。美好的梦,时时仰望,飘摇空中,穿在脚上,也握在手里。一根丝弦无论如何离不开十指的音符……一双脚印能演奏出春暖花开。</h3><h3> 一切明亮取自于心灵的淬炼。若心中有座灯塔,始终照亮追逐的目标,心花若梦,感梦如花,品味人生,爱之永恒。</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