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里的“雨”

蜗牛点点 majun

椰岛

槟榔

榕树

雨滴

木瓜

冬季

树林

气根

冬天

椰树

心晴的时候，雨也是晴；

心雨的时候，晴也是雨。

—— 题记 摘自汪国真

来椰岛数日，雨不停在下。看天气，未来几天还是多云有雨。昨夜又阵阵雨声唤醒了几次直到破晓，雨不情愿地稍歇片刻。

撩开米黄色的窗纱，天，还是紧绷着那铅色的脸。远眺，雾气满满，只能看到眼前十几米远。

窗外，椰子树槟榔树林的景物，在晨雾中模糊不清。屋内玻璃上的凝露，聚集成一串串水珠流了下来，空气里的水汽，在地板上冷凝出一层薄薄的雾水。墙壁潮湿地像要出汗，从家乡带去的葡萄干，也快要还原成"准葡萄了。"

雨声，时而急促，时而悠闲地洗涤着村庄，树木、橘红色的屋顶。连着几天下雨，起初想，下就下吧！不出门也好，等雨停了再出去。这一等，等了一周的时间，雨还是；时下，时停。当地的人，不管下雨，不下雨，随身带着伞或雨衣，生活工作正常进行。

我初来乍到，想出门办事，总感觉下雨天不方便。等雨停了再说。在家乡春雨贵如油，夏日雨来雨去，干净利落。秋色里绵绵细雨不过二三日，冬季只有落雪。而时下；椰岛最冷的季节，算是"冬天"吧！虽然与"雪"无缘，但冬季椰岛的缠绵细"雨"，为"雪"的化身而情深深。

在我登岛之前，雨已经下了半月有余。忽一想，热带椰岛的冬季，没有像北方那样的寒冷冬天。但在椰岛，准备雨具，是第一件事，"雨"说来就来。今天出门又是雨中行，走在榕树遮蔽的人行道上，榕树节外生枝地生出了许多的"气根"，一根根，一股一股垂下来，串着晶莹的水珠，一直垂到地面，有的已在地下扎根，又长成了树，牢牢地支撑着大榕树。远远望去，榕树的"气根"垂挂在人行道的上方，游人行走在挂满"气根"的垂帘里。粉红、米黄、深蓝各色雨伞，在树荫下晃动。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缓慢地向前移动着。

清风吹过来，路那边，椰树林微微地晃动。一会儿，椰树林传来风声。风吹的越来越猛烈，夹杂着大雨点，打在树叶上，噼里啪啦。风，仿佛把树枝拉长了。树枝树叶互相摩擦，缠绕，碰撞发出了哗啦啦响声。树冠摇摆着低下了头，偏向一边，椰子树紧紧怀抱着"自己众多的孩子"唯恐失落一个。

骤雨过后，又下起了细密如绸的雨，似雨非雨，似雾非雾。索性收起雨伞，独自走向行人稀少僻静的小径。径旁榕叶，椰树梢上，雨滴淅沥轻吟，船桨一般大的芭蕉叶子，垂落在小路上。雨从芭蕉叶上聚集流下，飞溅出朵朵小水花。不一会雨打湿了衣衫。我在想，多少年来很少被雨淋湿过，或许是有过一两次，那往往都是在夏天。而今天在椰岛正逢"冬季"，也是一年里最冷的季节。又遇到连绵不绝的雨，有幸领略一番，冬天里的"雨"，我戏称之为，热带季风冬季的"冬雨。"

在椰岛，冬天里的雨，是温暖的，细润如丝，是那样的缠绵多情。温柔的雨滴，轻轻打在脸上，不知不觉内心深处，有一股暖暖的溪流，流入了我的心田。我渴望冬季里的甘露，体验了一下椰岛异样风情，感受到了椰岛的"雨味"是如此地新鲜。让雨滴自由地流淌，沐浴在雨中。漫步穿过荔枝园，一片菠萝蜜园，自由地呼吸着从果园飘来的芳香。

椰岛，对来自高原的人，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体验。我喜爱这里的风，这里的雨。在这样的雨天里，如果要是美美地，睡上一天的"懒觉"倒也很惬意，可是连绵阴雨一下就是十多天，那你也不能天天睡"懒觉。"哎！也不知那一天太阳才能出来？，想到此时，心里有些惆怅。这雨下得没完没了。在这季节，是椰岛的旱季。在椰岛旱季都下这么多的雨？对我这个旱鸭子来说：椰岛的春雨、秋水、还有盛夏的阵雨呢？那该有多大的雨量呀！想到这里，自己问自己，这雨还要下多久？忽又一想；自己也觉得好笑，别忘了这里是热带椰岛特有气候啊！要是到了雨季，那就是想象不到的雨多。一年要下多少场雨，你数都数不清。

不等雨停，带上雨伞出门。不远的地方有长满椰子，槟榔的树林。戴着绚丽多彩斗笠的椰农，扛着长长的竹杆，在椰子槟榔树林里穿梭，寻觅成熟的果实。高耸的槟榔树，挂着一束束，茎梗枯萎，果实已成熟的槟榔。它们多为深绿色，也有少数橘黄色和咖啡色的槟榔。收获者正在用长长的竹杆，顶端有"月牙形状的割刀"，一束一束往下割。槟榔纷纷落到树下。

穿过槟榔树林，又见一片树林。树上挂着没有成熟地"像卵一样。"大小不等"的果实。看着树上挂着的果实，心里猜想着；这该是什么果树？有人指着说；这就是木瓜树。我用否定的口吻说；不会吧！这不可能是木瓜。随后传来椰农的声音；这就是"木瓜。" 啊呀！原来这树是木瓜树呀！只见树上，结了很多的木瓜，由小到大挤在一起，深绿色，长大成熟后渐渐泛黄。原来想像地认为，木瓜应该生长在地底下，和北方的土豆红薯一样。眼前的景象是，木瓜高高的挂在树上，所以主观臆断，做出决定往往是错误的。

对我来说，时下家乡正值天寒地冻，已是白雪铺地。但在椰岛，在这个季节，就像是我们北方的夏季，假如这样丰沛的雨量，湿润的空气，温热气候，发生在我的家乡。将那些荒枯干旱，贫瘠的黄土沟壑，变成美丽的江南，该是多么美好的另一番景色。

天边渐渐的放晴，露出了蔚蓝的底色。我转身看到身后的榕树，它那巨大的树冠，层层叠叠的叶子上，滴落下来的雨滴，渐渐地稀少，榕树叶上最后的雨滴，消失在了阳光里。感慨榕树如此不停在繁衍。顽强的生命力，奇特美妙地成长过程。令人惊叹：椰岛温暖的阳光、丰沛雨量、肥沃的土地。在造物主的恩泽下，成就了热带雨林里的榕树，使它获得"独木成林"的美誉。"

清澈的万泉河，无瑕顾及两岸风光，静静流淌着，去给养远方的沃土，透过云层逢隙的阳光，照在河面上，一闪一闪，反射着耀眼的白光……

文/原创

图/网络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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