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美篇

宛儒

<h3></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润心雪</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宋殿儒</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h3><h3>  入夜干冷,而辰时开门,忽见世界已静卧在素白之中,不由心上一喜,就想到了老李的千古诗句——“燕山雪花大如席,片片吹落轩辕台。”其实,眼前的天地间也真是如诗意中的景象,白蝶炫舞,玉树琼枝,天地皑皑,整个世界已都在洁白无瑕的曼妙之中了。</h3><h3></h3><h3>  前几天还碰上家乡人说,现在气候反常,冬天无雪,天地待滋的油菜和麦苗都干渴的不得了,乡亲们那个愁啊,无法言说……</h3><h3></h3><h3>  作为从田地里走出的儿子,怎么能不知道乡亲们是在期盼一场大雪啊!可是,老天的事情,有谁能主宰得了,因而,这一段心上也极其的幽怨老天。而幽怨的背后,也是日夜的期盼着来一场痛快淋漓的大雪。</h3><h3></h3><h3>  大雪是来了,而城里人并不都想的是粮食源头的那抹田园。他们也喜欢这场大雪,只是他们多是喜欢大雪中好玩的风景。就像我的孙子孙女们,早已不听老人的唠叨,一溜烟的玩雪去了。那么寒冷的雪天,城里的公园街道小巷,到处都是玩雪的笑声,手机的咔嚓声,到处都是滑雪,打雪仗和堆雪人的噗噗声。中午时分,孙子孙女热气腾腾的回来了,他们兴高采烈的拉爷爷奶奶下楼看自己制作的雪人。</h3><h3></h3><h3>  “有好看吗?”我和老伴拗不过他们就下楼前往欣赏,没想到,还真的让我们看到了一个栩栩如生的雪人很搞笑的立在那里。虽说,这个雪人并不真的像人,而只是一个人的影像,然而雪人身上写的那“润雪丰年”四个歪歪扭扭的字却让我心上为之震颤起来。</h3><h3></h3><h3>  这也许是我这个老农民经常爱给孙子们讲农民的故事的结果,也许,农民的血脉里压根就在他们后辈身上传承了基因。</h3><h3></h3><h3>  吃午饭的时候,孙子提出要带他们到真正的田地里去看一下雪下的麦子,看是否真的像我讲的那样“愈冷愈坚”“雪是它们的粮食”“雪是它们的精气神”“雪更是百姓的希望……”</h3><h3></h3><h3>  我知道,现代教育,最金贵的并不只是课本,还有人性德智的本质成长。</h3><h3></h3><h3>  为了这个大的课堂教育,我就在纷飞的大雪中带他们来到郊外的一片麦田。这时候,所有的麦田都如一张张白纸在地上铺陈,看不到一星半点儿青绿的麦苗儿。孙子看着这一切,很疑惑的问:</h3><h3></h3><h3>  “难道麦子害怕冷,都躲地下去了?”</h3><h3></h3><h3>  面对孙子质疑的目光,我很自信的用手挖开厚厚的白雪,一溜儿青翠浓绿的麦苗儿就直挺挺的挺了出来。这时候,孙女就惊喜了:</h3><h3></h3><h3>  “麦子真的坚强!”</h3><h3></h3><h3>  后来我深挖麦子根系上的土壤,并让孙子孙女们把小手伸进去感受大地的温度,在他们万分惊讶于雪下大地的温暖的时候,我就抓住时机,把大地与母亲对待麦子如对待自己儿子一样的大爱引申给他们。接着,又给他们讲为什么说老百姓在寒冷的冬天最希望有大雪下来。把民间“雪盖三场被,枕着馒头睡”这个谚语从本质的人文意识里让他们领会。</h3><h3></h3><h3>  在离开雪中的那块麦田的时候,我发现孙子孙女俩有了个小小的不舍和举动。他们离开麦田没走出三步,就回头看望了三次被白雪覆盖的麦田,接着都又争相的冲过去,用小手从路边掬来白雪,很小心地覆盖在被我挖出的那缕麦子上,直到把它们盖得严实,才跟着我打道回府。</h3><h3></h3><h3>  一路上,他们俩的问题很多,但主要的是在推断一个事情……</h3><h3></h3><h3>  没有农民……没有大地……没有白雪,就没有粮食,就没有人的吃食,就没有我们的幸福……</h3><h3></h3><h3>  虽然在他们的幼小心灵上,这些概念也许还是很模糊的,然而心中的那份善爱和亲情已经泾渭分明。也许这就是这场大雪带给我心上最美好的一次滋润。</h3><h3></h3><h3>“年丰腊雪经三百,地暖春郊已遍青。”一场大雪下来,不知道要惊动多少诗人墨客,更不知要惊喜多少城里人和农民兄弟。我只是觉得,我们现代化经济社会里,高尚的精神境界也非常地干旱了,急需一场痛快淋漓的大雪下来,下到我们后辈人的心田上,让他们幼小的心灵长旺浓绿的庄稼,丰收的希望,从而滋润出中华文明“五谷丰登”的大好未来。</h3><h3></h3><h3><br></h3> <h3>作者:宋殿儒,一个爱写些什么的中国村民……微信:drwx66888</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