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朱家湾是上海城市的一个街区,地处内环线西边,属普陀区所辖。但它已被颇有意境的“石泉”替代了。问新上海人“朱家湾”可能就云里雾里不知所云了。</h3> 我出生在朱家湾,我小的时候,朱家湾十字街头有“海国春”饮食店,“徐大发”南货店,“金龙”百货店,“五福来”食品店;转过角光新路上有“利大”肉店,轧面工场;与“海国春”对角的有“红美”照相馆,和叫不上来的文具店,西药店;再过来有“红鹰”时装店,邮政局,中药店等。这块地界,在旧上海就是城乡结合部,我家的“平民村”后面“童家桥”就是乡下了。那有个很大一片水域的茨菇塘。一条苏州河区分了浜南,浜北。“浜南是“上只角”浜北”是下只角。从我家去上只角,要穿沪杭铁路和“九间头”,摆渡过黑臭的苏州河。我小时候常去“造币厂”桥下玩,看人家拉纤和淘金。那时候苏州河沿岸大多都是纱厂。夏衍的小说《包身工》和电影《星星之火》都是写这些纱厂里童工的苦难。<div>我说的“造币厂”桥,是苏州河上的一个木头桥,因紧挨着“造币厂”而得名。造币厂解放前就有了,直到今天有百十年的历史,我们现在用的硬币就是这个厂生产的。这个厂近三十多年还发行了很多精美绝伦的金,银,铜纪念币和章,极有把玩收藏的价值。</div> <h3>“九间头”就在苏州河边上。早年闯上海的人,到了十里洋场无以遮庇,用芦席搭了几间棚子,就这样叫开了“九间头”。</h3><h3>今天的九间头,已高楼栉比,花木簇拥的换了人间。</h3> <h3>这排房子是造币厂的宿舍楼,别看现在破败不堪,上世纪五十年代,它在朱家湾也属地标级别的,可神气呢!</h3><h3>时事话苍桑,它在见证朱家湾迈向繁华的同时,衰败了自己的容颜。</h3> <h3>造币厂宿舍楼</h3> <h3>造币厂宿舍楼内景</h3> <h3>今天的秋月风舍的地块,就是以前的平民村。平民村始建于上个世纪三十年代,是当时的上海市长吴铁成的“政绩”。是为政府眷属的模范村,规划有序。后日本鬼子打上海,曾是鬼子眷属占用。鬼子投降了,又被旧政府的警,宪人员抢占。我家那时候,就是父亲花两代面粉的价值通过朋友买下来安居的。因为后来贫民的潮湧,平民村失去了管理,日久天长,也归了贫民窟了。</h3><h3>现在,让我怀念,又曾觉得自卑的那平房不见了;矗起了比“国际饭店”还高的公寓楼。商人给这块地方起了个很有诗意的名字:秋月风舍。</h3><h3>原先平民村的“大弄堂”现在开通,连接石泉路和常德路的“镇平路”了,平民村和连接它周围的中山新村,后浜,福新里都没有了。一点点旧痕迹也没有了。倒是原先座落在中山新村口的“耶稣堂”迁移到镇平路秋月风舍边上供信徒们去礼拜。</h3> <h3>这家乐购大超市的前身,是“徐大发“海国村”利大”等商铺的旧址。</h3> <h3>大楼原址是一家较大的酱油店和街道卫生所,再过去,就是四号桥,铁路街了。</h3> <h3>凯旋北路和轻轨线原来是沪杭铁路。</h3> <h3>曾经是臭的苏州河,现在也脱去了灰姑娘的龌龊漂亮了起来。</h3> <h3>造币厂改建了的大门。</h3> <h3>苏州河畔。</h3> <h3>1968年建造的江宁路桥,它的原名就是造币厂桥。</h3> <h3>拆了潭子湾,潘家湾,建起了高楼群的中远两湾城。这样彻底改变了昔日贫民窟式的三湾,与时俱进的融入了中心城市的时尚。苏州河的三湾,也拆去了工厂,美化了景观,让上海这条母亲河:水面倒映都市景,荡舟两岸花树繁。旧日过河等船渡,今朝桥栏霞灿烂。</h3><h3><br></h3> <h3>临苏州河畔的中远两湾城,它一改,过去贫民窟
棚户区的形象。</h3> <h3>苏州河畔</h3> <h3>中远两湾城,潭子湾景。</h3> <h3>两湾城内</h3> <h3>两湾城内</h3> <h3>江宁路桥边世纪之门小区</h3> <h3>苏州河畔</h3> <h3>造币厂老楼</h3> <h3>伴苏州河畔光复西路</h3> <h3>光复西路光新路口</h3> <h3>原沪杭铁路上建起的轻轨3*4号线。</h3> <h3>中山北路光新路内环线(朱家湾)</h3> <h3>朱家湾街角绿景</h3> <h3>光复西路“九间头”段</h3> <h3>苏州河自西向东缓缓地流淌着,我在朱家湾这里转游,观赏着默生的景观,寻找着过去的记忆。我看见弄堂里早晨点煤炉的青烟,我看见给水站大桶小盆挤水的喧闹,我还看见夏晚占满街道乘凉的竹床铺板。那些年我和伙伴打弹子,刮香烟牌子,去管弄的水塘玩水……</h3><h3>苏州河的水不再黑臭了,朱家湾——我在心里叨念着它。</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