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牛经纪”-----存在两千多年的古老行当</h3><h3>(2005---2015)</h3><div> </div><div>当中国的现代化进程正在以几何数字持续高速发展的时候,当人们居住在用钢筋水泥为自己建造的都市里尽情地享受着现代化带来的一切便利生活的时候,当男女老少都可以通过互联网上的QQ交友、用手机发微信聊天、用支付宝购物、骑着共享自行车、吃着零食逛超市、到音乐厅欣赏音乐、到电影院看进口大片的时候,“养鸡换盐,养猪过年,养牛耕田”这种在中国延续了几千年的农耕文化的一些传统已经离我们渐行渐远了。</div><div> </div><div>在一个偶然的机会,我认识了一群很特殊的人,他们是地地道道的农民,他们没有都市人那样悠然自得的现代感,但他们却是农村商品市场不可或缺的一份子。他们走马灯似地常年奔波在乡村的牛市上,如同一条扁担,一头挑着千家万户的农民,一头挑着千变万化的市场;他们让农民养殖户的成果在市场上得到充分体现,为他们带来了丰厚的经济收益;他们在农民养殖户与市场之间架起了一座稳固的桥梁,为畜产品的流通发挥了重要的积极作用。他们,就是常年活跃在河南省广袤的农村的“牛经纪”们。对于这样的一群人,有人褒,有人贬。有人说他们是奸商,尽赚黑心钱;有人说他们是市场经济的促进剂,搞活了农村商品市场。是呀,任何时候,人们对一件事务的认识总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就拿我来说,对他们的认识也是经历了一个由表及里、由浅入深的过程。</div><div> </div><div>据最新的统计显示。我国农村现有各类经纪人已达60余万人,业务量超过2000亿元人民币,几乎覆盖了所有农副产品的种类。河南大学的张九洲教授对“牛经济”有自己的看法。说“牛经纪”,必须先从河南农耕文化的历史说起:</div><div> </div><div>早在八、九千年前,中原华夏族就开始了农耕实践。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河南新郑县(现在的新郑市)发现了可以说是整个黄河流域迄今发现最早也是最有代表性的农耕文化遗址,就是距今八、九千年左右的河南裴李岗文化遗址。这里出土了农业生产工具和粮食加工工具,表明农耕文化已经确立,并有了一定的发展。</div><div> </div><div>到距今六千年左右,到河南仰韶文化时期,出现了大型农居村落,还出现了家畜饲养业。农业进入了锄耕阶段。到了距今四千多年的龙山文化时期,中原农业已由锄耕阶段进入犁耕阶段。</div><div> </div><div>到了公元前21世纪,中原地区进入了文明社会,中原农业和农耕技术的发展进入了新的时期。在夏到春秋的这一过度时期中,中原农业进入了沟洫排灌到农业时代。殷墟甲骨文除记载了不少农事活动内容外,还出现了“犁”字的象形文字,可能牛耕农业已在中原大地兴起。</div><div> </div><div>周朝晚期,铁制农具在中原地区渐次使用。两汉时期,冶铁业非常发达,也促进了中原农耕文化更加迅速发展。中原地区农耕文化的发展,不仅为各类经济活动奠定了基础,也极大地刺激了经纪人的兴起。</div><div> </div><div>我国经纪人的出现,可以追溯至两千年前的西汉时期。当时,在牛马等大牲畜交易活动中,就出现了专门为买卖双方评价说合的中间人,被称为“驹侩”。到了唐宋以后,商品经济得到了较大发展,行业范围逐渐扩大,经纪人的数量也日益增多,出现了行会性质的“牙行”组织,也就是代官商撮合生意的店铺。在唐代,人们称经纪人为“牙人”、“牙郎”;在宋代,人们称经纪人为“牙侩”;在元代,人们称经纪人为“舶牙”。到了明清以后,经纪人的作用在各种经济活动中显得越来越重要,官府对他们的管理也更加规范。比如在明代,就规定了经纪人开设牙行须由官府批准,经纪人要缴纳一定的费用,领取类似今天的营业执照一样的“牙帖”后,才能从事中介活动。明代的“牙人”还分为“官牙”和“私牙”。</div><div> </div><div>据有关资料介绍,到了清代,官府对经纪人的管理更加严格,经纪人的作用也显得更加重要。清代后期出现了专事对外贸易的经纪人“买办”,也称“外洋行”,从此,经纪人不仅在对内经济交往活动中发挥着作用,而且在对外贸易中也发挥了积极的促进作用。到民国时期,经纪人的业务范围进一步扩大,出现了有史以来从未听说过的经营股票和债券买卖的债券经纪人,使经纪人在经济活动中的地位显得越发重要。</div><div> </div><div>新中国成立后,由于经济秩序正在恢复,国家对经纪人采取了限制和取缔政策。而在广大的农村,仍允许经纪人在集市贸易中从事交易活动。文革期间,经纪人被当作投机倒把分子受到清剿。改革开放以后,经济活动开始出现复苏,但是经纪人的活动仍不能公开,处于“地下”活动的状况。直到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期,经纪人才能以公开和合法的身份从事经济活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以后,经济活动逐步走上了正轨,经纪人的作用和价值才真正得到体现。</div><div> </div><div>农历大年三十的头一天,我从洛阳市乘车,一路颠簸了两个多小时,快晌午时才赶到了位于豫西山区的洛宁县赵村乡。此行的目的,就是到农村的集市上去转转,去看看。这些年来,我已习惯了利用节假日往乡下跑,尤其是在春节前后,因为农村的许多民俗、民风一直是我关注的重点。</div><div> </div><div>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阴沉沉的天空中忽然淅淅沥沥地飘起了雪花。看着天公不作美,我心里掠过一丝凉意。已是年关的腊月二十九了,这雪要下个没完,乡亲们可怎么过年哪。</div><div> </div><div>在豫西农村,年前的最后一个集日一般来说都是最大的。赵村乡由于离县城只有13公里,又地处交通要道,所以这里的集市在县城周边是比较大的。尤其是年前的这个集市,显得比平时更加热闹。整个集市上人山人海,摩肩接踵,水泄不通。高音喇叭里正在播放着时髦的《两只蝴蝶》,买卖双方讨价还价的吆呵声不绝于耳。乡亲们为准备年货在进行着最后的奔忙。</div><div> </div><div>当我转到集市西南拐角处,一阵“牛哞马嘶”的嘈杂声传来。我一看,原来前方不远的一块有七、八亩的洼地里有一处牛市。此刻雪已停,牛市上的交易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看着我初来乍到,几个身穿皮衣的中年男子凑了过来。其中一个用典型的豫西口音问我:“要买牛不要,我们可以帮忙”。我告诉他我不买牛。“不买牛来这弄啥?对了,你是记者吧,是来曝光的吧”。听到这话,我怕他误会,赶紧告他我不是记者,我是来赶集的,随便转转。因为我知道,一些农村由于干群关系比较紧张,群众见到记者,总想反映一些干部的问题;干部见到记者,生怕曝他们的光。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最好不要说你是记者,否则的话一旦陷进去,就会被他们纠缠不休。</div><div> </div><div>我不搭理他们,自己在牛市里转。谁知我转到哪里,那几个穿皮衣的中年男子就跟到哪里。这时,我感到有点不对劲了。于是我向一些卖牛的乡亲们了解起这几个人的情况。后来我才知道,这些人是这个牛市上的“牛经纪”,他们控制着赵村乡的牛市,买卖双方都得敬着他们。我还了解到,这些“牛经纪”有当地人,也有外地人,他们有分工、有合作,配合默契。有的“牛经纪”还控制着其它牛市上的生意,他们有一个完整的牛市分布网络,形成了一个可持续发展的环环相扣的生意链条,并能按照每个牛市的会期逐周、逐月的去赶会,只要不发生意外,“牛经纪”们可以马不停蹄地把生意一直朝前作下去。</div><div> </div><div>听完卖牛人的介绍,我动了心思,我何不借此机会和他们交个朋友,也好了解一些“牛经纪”们的故事。于是,早已戒烟的我立即去买了两包烟。我主动找到他们,一人递上一根烟,就这样与这些颇具神秘感的“牛经纪”们搭上了腔。他们看我一个人,又挺实在和善良,也就和我聊了起来。</div><div> </div><div>从他们的口中我了解到,赵村乡牛市是方圆几十里最大的。每月逢农历的四、九赶集。每集上市的牛有近千头,成交量在400多头。在赵村乡的这个牛市上,活跃着十几个“牛经纪”,他们当中年龄最大的63岁,最小的25岁。63岁的那位老乡姓高,家是本县长水乡的。老高虽然头发已经花白,但面色黑里透红,嗓音洪亮,身板硬朗,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小个四、五岁。老高毕竟年龄大一些,看样子是这些人当中主事的。他告诉我,他父亲在旧社会就是干这一行的。那时,洛宁县这一代刀客(土匪)多,干“牛经纪”的很危险。因为人们都知道这些人有钱,所以是刀客们的猎物。老高的父亲就有两次是死里逃生,躲过了刀客的劫杀。老高二十几岁就跟着父亲干这一行,至今快40年了。老高说:“这一行不好干,主要是名声不好。街坊邻居都认为我们这些人心黑不地道,为人奸诈,不可交往。在改革开放前,政府还把我们这一行当作为投机倒把分子,列为重点打击对象。那时,干这一行整天都是提心吊胆的。”</div><div> </div><div>“现在好了,政府为我们开了绿灯,乡亲们对我们也另眼相看。政策好,我们干这行的也得劲了”,老高快言快语。</div><div>我看老高是个爽快人,也就顺着他的话头问起他的收入以及交易的情况。</div><div><br></div><div><br></div><div>图一、2005年1月9日,洛宁县。“牛经济”们左右着牛市的交易行情。</div> <h3>听到我的问话,老高笑了笑,随后用他那特有的大嗓门告诉我,我们帮买卖双方撮合成一桩生意,有时容易有时难。有的买卖双方都比较难说话,卖方横眉瞪眼吆喝着少一分也不卖;买方脸红脖粗嚷嚷着多一分也不要。这时,我们就要对卖方说点中听的,比如让点价生意也就成了,等等;对买方也要安抚几句,让他感到再加点钱理所应当。生意就是这样,打打拉拉、扯扯拽拽也就成了。</h3><h3><br></h3><div> 老高说:干我们这一行的,困难大、风险大,有时一集下来没几桩生意。赵村乡每月逢农历四、九赶集,五天有一集,一个月能有六个集。干的好有收入,干的不好就难说了。一般情况下,一集能成交十四、五桩生意就已经很不错了。成交一桩生意买卖双方都要向牛市交百分之五的管理费,“牛经纪”们能按成交额的百分之一提成。现在的生意也不太好作,有时谈成一桩生意要费很大劲。现在人们都精明多了,有不少人都是直接交易,把我们给甩在了一边。一般情况下,刚进入牛市的买卖双方都还是想通过我们来为他们成交。因为卖牛的都想卖个好价钱;买牛的都想捡个便宜货。所以说经验和人缘特别重要。经验多,你就可以琢磨透买卖双方的心理,同时还要有一套能言善辩的铁嘴,让买卖双方口服心服。</div><div> </div><div>老高还告诉我,“牛经纪”在牛市上还要掌握一套交易经,对拉到牛市上来的牛能一眼就看出它的年龄、体重、健康等情况。比如,看牛的口齿,“七摇八不动,九年裂了缝,底光上圆十二三年,”就可以知道牛的年龄,等等。“牛经纪”最怕遇到“黑牛”(被盗牛),遇到这种情况,“牛经纪”们就只有自认倒霉了。</div><div> </div><div>老高给我讲了一件至今都令他难以忘怀的事情。那是在五年前,也是在这个牛市上。有一天,正逢赶集,一个卖牛的找到他,让他帮忙。老高不认识这个卖牛的,看着他焦急的神态,老高答应了他。于是,老高看了看牛,给他开了价。那卖牛的也十分爽快,就这样,老高为他联系了买家,不费多少口舌这桩买卖便很快成交。可是,一支烟没抽完,买牛的又来找他了。原来,刚才交易的那头牛,竟是一条“黑牛”,丢牛的发现的早,找到了牛市上,刚巧在大门口把买牛的给堵住了,买牛的只有带他来找老高。此时此刻,老高啥话也没说,白赔了两千多块钱。因为按牛市上的规矩,“牛经纪”一旦遇上“黑牛”,就要负责赔赏买方的全部损失。</div><div> </div><div>在牛市上,我还了解到,凡是干“牛经纪”的,人缘都特别的好。因为人缘好,买卖双方对你都有信任感,这样,你报出的价格才能让买卖双方都能接受。也只有这样,你的成交率才会高,生意才会红火。有了诚信,你也就有了回头客,下一回人家还会来找你。如果你心眼太孬,对卖方压价压的太低;对买方加价加的太高,双方知道了都会对你有看法,下次人家就不会再来找你,就会影响你的生意。当然,干“牛经纪”的,太实在了也不行。老高笑着看看我,说:“你想想,太实在的人怎能干这一行”。</div><div> </div><div>据老高介绍,在与买卖双方交易时,“牛经纪”是不用语言与对方讨价还价的,双方把手都掩于衣襟下或用帽子盖住,然后用手指表示价格的数字。这种讨价还价的形式,民间又称“捏码”、“摸价”、“打暗语”。一个手指表示一个数,从一至五靠五个手指来表示。从六开始则有不同:大拇指与食指相配为六,与食指和中指相配为七,与食指分开伸直为八,食指弯曲为九。“牛经济”们就是利用这种不公开的交易方法,对卖方压价,对买方添价。在压压添添、拉拉扯扯之间,“牛经济”们促成了牛市上的一桩桩交易,买卖双方不仅满意,而且也使“牛经济”们按约定俗成的百分之一的比例坐收渔利。此外,“牛经济”们还承担了为买方联系专门送牛的人和拉牛的车,按现在时兴的说法叫做“一条龙”服务。 </div><div> </div><div>年关前的牛市生意看来确实红火,刚来时还是满场子的牛,到了下午三点多钟,整个牛市就剩下三成左右的牛了。我一直在关注着“牛经纪”们的生意,只见那几个面熟的,从来就没有闲着。我猜想着他们一定促成了不少生意,腰包也一定鼓了起来。</div><div> </div><div>我在与“牛经纪”们的交往中,也感到他们对这一行今后的前途的一些担忧。是呀,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的现代化建设得以快速发展,在市场经济的推动下,农村生产力得到了进步,农业机械化程度有了很大提高,农民靠大牲畜拉车、耕田、犁地的传统习俗正在逐渐退出历史舞台。农民饲养牲畜已不再是为了生产劳动的需要,而是作为家庭中的一项副业,来达到增加收入的目的。牲畜的饲养也逐渐形成了规模化生产,过去主要靠市场交易的机会在减少,市场的货源也难以维系,在这种情况下,一度在市场交易中发挥了重要作用、被誉为市场定盘星的“牛经纪”们,作用也会越来越小,最后会随着现代化的进程而逐渐消失。和我有着忘年交的“牛经纪”老高已经看到了这一点。他对我说:“两个儿子没有一人愿意干这一行的,孙子辈的将来更不可能有人愿意干了。不远的将来,我们这一行肯定会消失。”</div><div> </div><div>实际上,随着社会的发展,许多曾经伴随我们成长的民间传统文化正在或者完全退出了历史舞台。无奈之中,我只有在心里默默地祝愿这些的“牛经纪”们,多存在一些时日吧,让我们的后代能够见识一下这个曾经存在了两千多年的古老行当。</div><div><br></div><div><br></div><div>(图文系作者原创,原创不易,请勿侵权哟!喜欢就关注评论转发。)</div><div><br></div><div>图二、2005年1月9日,洛宁县。“牛经济”在给买卖双方撮合。</div> <h3>图三、2005年1月9日,洛宁县。要想谈成一笔生意还得多琢磨。</h3> <h3>图四、2005年1月9日,洛宁县。在牛市上,要想赚钱除了心计,靠碰运气是这个不可能的。</h3> <h3>图五、2005年1月9日,洛宁县。要想谈成一笔生意还得多动脑筋。</h3> <h3>图六、2005年1月9日,洛宁县。“牛经纪”们用老祖宗传下来的“捏码”的办法,促成了买卖双方的交易。</h3> <h3>图七、2008年1月6日,洛宁县。掩盖在衣襟下的价格。</h3> <h3>图八、2005年1月9日,洛宁县。“牛经纪”们用老祖宗传下来的“捏码”的办法,促成了买卖双方的交易。</h3> <h3>图九、2005年1月9日,洛宁县。“牛经纪”们用老祖宗传下来的“捏码”的办法,促成了买卖双方的交易。</h3> <h3>图十、2005年1月9日,洛宁县。“牛经纪”们用老祖宗传下来的“捏码”的办法,促成了买卖双方的交易。</h3> <h3>图十一、2005年1月9日,洛宁县。“牛经纪”们用老祖宗传下来的“捏码”的办法,促成了买卖双方的交易。</h3> <h3>图十二、2005年1月29日,洛宁县。一笔生意成交。</h3> <h3>图十三、2005年1月9日,洛宁县。风雨中的“牛经纪”。</h3> <h3>图十四、2005年1月29日,洛宁县。牛市上负责收取管理费的工作人员。</h3> <h3>图十五、2007年2月15日,嵩县。红红火火的牛市。</h3> <h3>图十六、2007年2月15日,嵩县。前往牛市途中。</h3> <h3><font color="#010101">图十七、2007年2月15日,嵩县。“牛经纪”匆匆忙忙穿行在牛市上。</font></h3> <h3>图十八、2007年4月29日,洛宁县。正在清点收入的卖牛人。</h3> <h3>图十九、2005年1月29日,洛宁县。在“牛经纪”的撮合下,这位卖牛的比预算多卖了三百多元。</h3> <h3>图二十、2006年1月19日,洛宁县。辨认人民币真伪的“牛经纪”。</h3> <h3>图二十一、2005年1月29日,洛宁县。成交后还要向牛市管理人员交纳管理费。</h3> <h3>图二十二、2005年1月29日,洛宁县。成交后按照约定,都要立即付现金。</h3> <h3>图二十三、2005年1月29日,洛宁县。牛市管理人员。</h3> <h3>图二十四、2007年1月9日,嵩县。牛市管理人员在维护牛市秩序。</h3> <h3>图二十五、2007年1月9日,嵩县。一笔生意成交前,“牛经纪”总是拼尽全力为双方讨价还价。</h3> <h3>图二十六、2005年1月9日,洛宁县。正在等待观望交易的“牛经济”。</h3> <h3>图二十七、2007年2月9日,洛宁县。正在等候的买牛人。</h3> <h3>图二十八、2005年1月29日,洛宁县。装车待运走的牛。</h3> <h3>图二十九、2005年1月29日,洛宁县。装车待运走的牛。</h3> <h3>图三十、2005年1月9日,洛宁县。正在等候需要交易的卖牛人。</h3> <h3>图三十一、2005年1月29日,洛宁县。正在装车的贩牛的小贩。</h3> <h3>图三十二、2005年1月9日,洛宁县。红火的牛市一角</h3> <h3>图三十三、2005年1月9日,洛宁县。仔细查看牛的牙齿,看看这头牛有几岁。</h3> <h3>图三十四、2005年1月9日,洛宁县。红火的牛市一角</h3> <h3>图三十五、2005年1月9日,洛宁县。正在等候需要交易的“牛经纪”。</h3> <h3>图三十六、2005年1月29日,洛宁县。等待观望的卖牛人。</h3> <h3>图三十七、2005年1月9日,洛宁县。卖牛人正在把卖好的牛往车上装。</h3> <h3>图三十八、2010年4月30日,内黄县。用拖拉机拉着牛前往牛市。</h3> <h3>图三十九、2008年1月6日,洛宁县。风雪无阻的牛市。</h3> <h3>图四十、2005年1月9日,洛宁县。由于政策好,牛市越来越红火。</h3> <h3>图四十一、2005年1月9日,洛宁县。牛市散场之后。</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