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8日，我们永远怀念的日子！一一我写《唱给周总理的歌》背后的故事

愚公

2025年1月8日重发 　　今天，1月8日，是我们无限敬爱的周恩来总理逝世49周年纪念日。已经古稀有八的我，再一次想到了49年前那令人沉痛悲伤的岁月，想起了那些年发生的许多事件，也想起了我当年写下长诗一一《唱给周总理的歌》背后的故事。 　　1975年9月至1976年8月，我在四川省原西昌地区水电局工作期间，被单位派送原成都工学院水利系进修学习一年。 　　1976年4月5日清明节前后，在我还在进修学习期间，像北京天安门广场一样，当时成都工学院广大师生也在清明节前后举行了盛大的缅怀周恩来总理的活动。 我作为进修生，也很自然地参加到了悼念周总理的活动之中，当时主要是观看和抄录工学院师生缅怀周总理的诗文，并写信传回当时在西昌工作的我的妻子和同学朋友。 　　不久，受北京“天安门事件”影响，我对于自己在成都参加悼念周总理活动的情况也噤如寒蝉，不敢公开言说。 　　1976年10月6日，“四人帮”被粉碎。华国锋同志担任中国共产党的主席，主持工作。 　　1977年，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发行了宣传画《待到山花烂漫时》。大约是9月份，我在西昌地区新华书店看到这幅画之后，非常高兴，又非常感慨。于是我买下了这幅画，并用三天的时间写下了《唱给周总理的歌——观宣传画﹤待到山花烂漫时﹥抒怀》这首长诗。 　　我写下长诗《唱给周总理的歌一一观宣传画〈待到山花烂漫时〉抒怀》，在表达深切缅怀我们无限敬爱的周总理的同时，其实也是对当时“天安门事件”被定为“反革命事件”及其对当时全国悼念周总理的活动都受此影响而心有不服。 　　这就是曾善庆老师1977年创作的由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发行的宣传画一一《待到山花烂漫时》。 　　以下这首诗就是当时一个工科中专男的我，看到那幅宣传画之后，引发的情感而写下的抒情长诗。 唱给周总理的歌——观宣传画《待到山花烂漫时》抒怀 我家墙上贴了一幅画，我每天深情地仰望它。从清晨睁开眼的时候，从下班后刚刚回到家。 这只是一幅普通的图画——在鲜花簇拥中，一张熟悉的脸庞映满朝霞。这不是一幅平凡的图画——每个人望着都禁不住噙满泪花！ 每当我深情地凝望这幅画，顿觉房间变得无比广大。在沁人心脾的花香味中，我痴痴地向着画中人说开了话—— 我首先向他鞠躬，向他致意：“敬爱的周总理，您老人家好吗？”我看见总理点了点头，慈祥地微笑着向我作答。  我接着又问总理：“您打哪儿来？您一定累了吧？”总理双臂抱在胸前，依然笑眯眯地：“不累。我从北京来，代表毛主席来看望大家！” 我胸中涌起一股暖流，幸福的泪水似瀑布倾洒。敬爱的总理操劳国事，日理万机，难为他老人家常常把群众牵挂！ 蓦地——我忆起了去年一月八号，揪心的噩耗像千万颗钢针乱扎！在尔后人祸强震、血雨腥风的日子里，四双魔掌竟又封住我们呼唤总理的嘴巴! 啊，是英明领袖华主席抖开恢恢天网，一举收尽王张江姚凶神恶煞！八亿神州阳光灿烂，尽舒怨气， 敬爱的周总理又来到万户千家！ 人民的总理回到人民中间，和煦的春风吹绿海角天涯：亿万扇窗户透出勃勃生意，亿万张笑脸是亿万朵鲜花。 我深情地仰望着墙上的画，眼眶中滚动着激动的泪花。我把赞颂的歌儿唱出来，还有久蓄于衷的心里话—— 我欣喜地报告敬爱的总理：“四人帮”的猖狂一跳受到了历史的惩罚；华主席展开毛主席和您规划的蓝图，正率领我们抓纲带目，大治天下！ 敬爱的总理听我说罢，他微倾着头，舒心地笑啦！他的笑声引来莺歌燕舞，潺潺流水，他的笑声催得芳草花卉争相竞发！ 工业跨骏马，农业放奇葩，国防变强大，科学技术要把美帝苏修全拉下！ 我凝望着烂漫花丛中的总理，无尽的衷情和誓言在喷发；我仰望着烂漫花丛中的总理，总理全身迸发出耀眼的光华一一 总理睿智的额头教我勤奋攻书，总理深邃的目光教我善于把风云辨察，总理锋利的剑眉教我杀敌人刺刀见红，总理方正的嘴角教我对同志不搞虚假； 总理带伤的臂膊教我忘我工作，总理坚实的双肩教我把革命重任担下，总理浅色的衣着教我保持劳动者的朴素谦逊，总理博大的胸怀教我把五洲四海容纳。 我深情地仰望着墙上的画，在百花簇拥中，总理伟岸的身躯益发光彩高大。我虔诚地向总理鞠躬致敬，一定把总理的英名、业绩、精神、品德在心坎刻下！ 1977.9.26-9.28初稿 1977.11.20.三稿 　　注：曾善庆 (1932.7—) 湖南邵阳人。擅长绘画。1946年入国立北平艺专，1950年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又研究生毕业，导师为徐悲鸿先生。曾任教于清华大学建筑系，中央美术学院中国画副教授。作品有油画《海之父》、水彩画《初雪》，中国画《青海藏民生活组画》等。（摘自百度） 　　鉴于当时的政治气候，我写的《唱给周总理的歌》这首诗还不敢投寄到公开发行的报刊上去。但怀着对周总理的无限崇敬心情，怀着对宣传画《待到山花烂漫时》的创作者的敬佩之情，我总想将自己的心声表达出来。于是我想到了一个办法：给画作者曾善庆同志写一封信，并把我写的诗附在信中，然后通过“人民美术出版社”转交给画作者（我当时对画作者曾善庆一无所知）。 　　我的信大约是1977年11月寄出的，当其时，我也没报啥希望。大约是一个月左右，我竟收到了画作者曾善庆同志的厚厚回信。原来，画作者当时是在清华大学建筑系教美术的老师。在信中，曾善庆老师衷心感谢我对他创作的《待到山花烂漫时》那幅画的肯定与赞美，并很自然地回顾了粉碎“四人帮”前后他创作讴歌周总理的画的曲折经历。 　　曾善庆老师的回信是这样的—— 　　“陈重愚同志：刚从闽浙湘一带写生回来就看到由人美转来你的信和附寄的诗。你的热情的信和诗给我极大鼓舞和教育，作品能引起观众的共鸣是作者的最高愿望，作品能使观众产生力量是对作者的最高报酬。我和你们以及全国绝大多数人一样，深深敬爱我们的好总理，他是一个完人，一个彻底的无产阶级革命家。他把一切都献给了革命，他时刻关心人民，唯独不关心自己。（对于）这样一个真正伟人的死引起（了）一切正直的人的由衷振（震）动。 　　“然而在四人帮控制的清华园里（我就是在这个学校里教美术的），却不许开追悼会，不许戴黑纱。当时我画了一幅悼念总理的画，却被人到家里来搜查。我们的怒火被压抑着。直到英明领袖华主席一举粉碎“四人帮”，我激动的（地）画出了这张画。当时我想到总理未竟的事业，总理对我们的期盼，想到四个现代化实现的那一天，想到总理相信共产主义是必胜的，想到全国人民一看到总理就会激励自己努力的（地）实现四个现代化。 　　“这张画在总理逝世一周年的时候在清华大学纪念总理的展览会上展出，展出之后，许多人向我要复制品，所以我才给人美出版。由于出版印数太少，我不断的（地）被人索取。这幅画由于时间仓促和当时的水平画的（得）不够好，只不过是在一定程度上满足了人们对总理热爱的心情。你的信鼓舞并教育我们为人民创作出真正打动人心的好作品。感谢你！致敬礼 曾善庆十二月十四号” 　　曾善庆老师接着又写到：“信写完之后，没有发出，因为你还提出对你作的诗提出意见。我不懂诗，但我觉得一切艺术出自于内心的抒发就会感人，你的诗抒发了人民对总理的爱，由衷的（地）提到向总理学习的各个方面，感人至深。今天我正好翻阅天安门事件时的革命诗抄，既（即）使个别地方音韵不和（合），又何尝妨碍其感人之处。以此共勉。 善庆又及十八日” 　　1977年12月31日，曾善庆老师又给我来了一封信，主要是告诉我：一个多星期前，他乘公共汽车时，被小偷偷走了工作证以及我写给他的信和附寄给他的诗。曾老师说，他原本打算把我写给他的信和诗拿给人民美术出版社看。为此，曾老师一方面通知我，注意防止坏人冒名做坏事，另一方面请我复写一份诗稿重新寄给他。 这个故事发生迄今已经整整48年了，曾善庆老师的信稿我至今一直珍藏着。事实上，每到新的一年1月8日来临之时，我就会想起周恩来总理逝世后那些天的情景；每到清明节，就会想起当年全国人民悼念周恩来总理的那些事情。 让我们永远缅怀敬爱的周恩来总理！ 　　此时此刻，我也很思念画家曾善庆先生，思念让我因一幅画而诗情勃发的画家先生。曾善庆老师，按您出生年月计算，您今年应该高寿90岁了。您现在他乡还好吗？ 撰文：愚公2018.1.8.制作2019.1.8.重发2022.1.8.再发2025.1.8.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