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巷弦音

江瀚

<h3> 题记:旅游就是要发现美好愉悦心情感悟生命<br /> &nbsp;</h3><h3> 一个月了,一丝弦音仍在心底流淌漫流。</h3> 那个下午,很好的阳光斜射到陡坡上层层叠叠的房子上,一色的黑瓦黄墙或明或暗,规整中不乏个性的变化,很符合摄影美学也是摄客的最爱。村口有几个卖米线和土货的小摊,两个村民在把游客的行李捆到驴背上,准备驮到坡上的客栈,一个古老的山村用现代与传统结合的形式维持生活的运转。 <h3>光线明暗的变化让古屋充满立体和层次,宁静而鲜活</h3> <h3>一层层往上的石阶并不平整,那是百千年山民的足痕</h3> <h3>阳光指引着村民攀爬的脚步,让山里的生命延续不断</h3> <h3>这个赶驴的村民对我的跟拍不太高兴,是的,有点冒眛了,对不起</h3> <h3>  独自在诺邓古村的陡巷攀爬,经历百年磨损的石块不规则地往上铺着,两边老房子漆面下是斑驳的土坯砖,无人无声,仿佛穿行在古老的时光隧道。转过一个叉口来到村边的坡道上,忽然有二胡声高山流水般传来,悠长清亮仿佛天籁,这深山偏巷哪来的弦音?驻足寻听许久,才发现声音是从一座老院传来。走上前轻轻敲门无人应,就推开虚掩的大门,里面一个天井,右边是有着飞檐的敞开式大厅,乌黑破旧堆满杂物,柱子梁上挂着正腌制生着霉的火腿和几长串玉米棒,左边两间像是后来翻修的小房间。</h3> <h3>深山偏巷里忽然有二胡声高山流水般传出</h3> <h3>西斜的阳光给山巷铺上一层橙亮,心是暖暖的感动。</h3> <h3>弦声停止了,一个中年男子从小房间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把二胡,一脸憨厚带着点矜持。<br>  "你好!能进去吗?你拉的二胡很好听。"<br> "哦哦,可以,请到里面坐。"对我的赞扬他显得不自在,但我说的是真的。<br>  房间很小,一张小床一张旧沙发,中间小桌子上放着一台电视机。我在凌乱堆着东西的沙发上坐下,他蹲身坐在小凳上,前面一个谱架上放着一本厚厚的乐谱,这是本用钢笔手抄的简谱,忽然像回到了三、四十年前,那时也是手抄歌曲。<br> 乐谱上是《将军令》的片段,他微挺上身,宛如升帐端坐的将军,然后张弓上弦,曲子就如山泉流水般倾泄而出。矮旧的凳子,粗糙的手指,杂乱的环境,竟有如此的美妙的弦音,顿有时空错位的感觉,眼睛有点湿润。 <br> 或许因为有陌生人在的缘故,他拉得有点紧张磕巴。我问,"你都是自学还是有老师指导?""自学的,自己看着谱学着拉。"他说,"也弹三弦",他放下二胡,找出放床头的一把三弦,"这是朋友从大理买的,优惠价八百元,那把二胡一百元。"他翻出一张白族的曲子弹一会儿,"这都是没事的时候消遣"。他说他的家人都在城里,为了孩子的读书,那里条件更好些。</h3><h3> 离开亲人只用音乐作伴,不摆摊不赶驴多赚点钱,闲暇时间弹琴拉二胡让弦声在空谷回响,满足心灵需求⋯这即使在喧嚣的城市也是难得更何况偏远的山村!我不禁肃然。</h3> <h3>他微挺上身,宛如升帐端坐的将军,然后张弓上弦,曲子就如山泉流水般倾泄而出</h3> <h3>  忽然想拿出什么相赠,又觉得俗气,只是默然道谢告辞,他送至门口,轻轻掩上门,一会悠扬的弦声又挤出门缝飘荡在山道小巷,也浸润我的心灵。<br>  古村能有这样的弦音真好!</h3> <h3>日照山径 千年永恒</h3> <h3>古屋老者亘古传续</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