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b><br /></b></h3><h3><b> </b></h3><h3><b> </b></h3><h3><b> 曹铭走了,是的,我们的同学曹铭。前天和班长以及蔡彬等同学去了趟浒澪,看到他的遗像才忽然明白他已经走了,虽然这个消息早已经知道。我不知道写这个东西还有什么意义。</b></h3><h3><b><br /></b></h3><h3><b> 这两天好几次,想写点什么纪念一下,又都扔下。甚至还曾无聊地考虑过采用那种文体,是古体的祭文,还是散漫的随笔,是铿锵的四六句式,还是悲切的新式挽歌。这是多么的无聊啊,同学的生命都结束了,我却还在琢磨着怎样矫情的哀挽。</b></h3><h3><b><br /></b></h3><h3><b> 记忆中的曹铭还是三十年前的样子,中等身材,微胖的样子加上笑起时偶尔的小酒窝,那是很可爱的表情,皮肤倒是有点黝黑,好像头发稍有点卷,体育倒是棒棒的,然而走起路来却是一摆一摆的,如果现在能岀现在我们同学微信群里,我一定给你定个雅号:曹肥鹅!可是,可是这个世界又哪里能有"如果"?!</b></h3><h3><b><br /></b></h3><h3><b> 从浒澪乡政府往西再往北一点,曹铭的老家便在这里,奇怪的是虽然第一次去,沿路却是那种熟悉的亲切。晚上和建平电话里聊了一会儿曹铭,建平说:大家都是苦出身,我们都一样的啊。原来如此,的确如此。</b></h3><h3><b><br /></b></h3><h3><b> 和曹铭父母谈了一些时间,曹铭大学毕业后一直工作于如东县邱𡉼中学,在一次打球时发现右膝盖的问题,等到中考后才有时间去检查,应该是骨癌,经过手术化疗,终因癌细胞扩散至胸腹部,卒于五年前的那个春天。</b></h3><h3><b><br /></b></h3><h3><b> 虽然毕业后一直未有谋面和联系,但这次也了解了几件事儿,一是作为教师的曹铭工作后还是帮父母在老家盖了一座房子。二是他父母直到他去世前不久才了解病情。三,沈志生等同学去看望他时,他的从容和坚强。四,在我们去的前一天,曹铭业已研究生毕业的儿子回老家看望二老。</b></h3><h3><b><br /></b></h3><h3><b> 我不想分析这些事能说明什么,那些责任感、是非分明、优良家教、孝敬父母、坚强刚烈的品格,都不必细说,相信曹铭所具备的品德都是我们大家所具备的。我只是心痛,骨癌这病魔会给他带来怎样的折磨,截肢,高强度化疗,扩散后的胃部大面积穿孔,可那时的他头脑还是清醒的,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挤压后留给我们的还是那个憨憨笑的曹铭,简单纯净却又极其刚烈。</b></h3><h3><b><br /></b></h3><h3><b> 回来后,许是天气,又或许是心情,胸口犹如块石头压着,细思量后终于明白,原来我们和曹铭一样,都已经失去了青春和我们曾经的年轻,只是曹铭先我们一步去了天堂。我们都在怀念过去,失去后我们才懂得珍惜,有些人或事早已经远去,可是还是会想起曾经拥有的岁月,会是一种喜悦,会是一种遗憾……我们年轻的岁月留下太多的幸福与痛苦。过了这些年也许我们不再联系,也许我们已经忘记彼此,曾经在一起的身影早已淡忘,那段感情也随时间云淡风轻了,其实不是我们有意忘记彼此,忘记曾经拥有的一切,只是生活太过现实,谁也无能为力。我们心里都很在意,那一丝的感动,那一个温暖的微笑,我们都还记得,记得那一切一切的温馨,只是我们再也无力回到过去,回到那个天真的岁月。</b></h3><h3><b><br /></b></h3><h3><b> 白驹过隙,已不记得怅然若失了多少春秋,流光转世,业已苍白了几转年华。</b></h3><h3><b><br /></b></h3><h3><b> 怀念青春,是怅然的;但在惆怅的同时,我们永远对青春怀着一种感恩的心情,感谢它给了我们光和热,而藉着这光和热,我们才有力量和勇气走过一切的荆棘和坎坷;藉着这光和热,我们才永远相信理想,热爱人生。</b></h3><h3><b><br /></b></h3><h3><b> 看聚散如烟,愿未来无恙。以此祭奠曹铭,祭奠我们曾经的青春。</b></h3><h3><b><br /></b></h3><h3><b><br /></b></h3><h3><b> </b></h3><h3><b> 2015年8月31日深夜于沪</b></h3><h3><br /></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