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老爷轶事

黄羊腿

<h3>乔老爷 轶事(军营故事)</h3><div><br></div><div>作者 黄羊腿<br></div><div>1973年完稿于昌吉硫磺沟大桥头屯河畔</div> <h3>本文作者</h3> <h3>下图右为‘’军营故事‘’原讲</h3><h3>我的同学朋友战友</h3><h3>先我驾鹤西去 </h3><h3>深切怀念 </h3> <h3>乔老爷轶事</h3><h3>乔老爷原名乔洪,与我齐庚。同为大院闹仔。18岁那年,我们同时扛枪入伍。</h3> <h3>他步兵训练出类拔萃,手榴弹投掷65米,白刃拼刺无人能敌,近身格斗人见人躲。是团里出名的尖子战士。</h3><h3>为师领导看中,选入侦察连后提拔为侦察排长。</h3> <h3>该兄一米八三,虎背熊腰,力大无穷。擒拿八九十公斤的对手易如缚鸡。曾经战友宿舍嬉闹,竟将对手整个儿塞入床底。</h3> <h3>如此虎狼之躯,脾气却绵软如妇,极有人缘。干部战士都戏称他乔老爷,本名乔洪却鲜有直呼。</h3> <h3>其食量甚是惊人,七八个馒头或五六碗米饭一顿早餐而已。</h3> <h3>一日周末晚餐,连队改善伙食,猪肉馅儿蒸包子,个儿大如拳,他伸圆了双臂,独自端来一笼,置于餐桌。热气腾腾,香味儿扑鼻。</h3><h3>一桌战士面面相觑,狡黠对笑,轰然作鸟兽散,留言“乔老爷一个人吃”。</h3> <h3>老爷无奈,学陕西方言道,一个人吃就一个人吃,谁又不是吃不过谁!末了,硬是活生生将一笼猪肉包子全部纳入腹中,撑得一个劲儿打嗝还捧起一海碗稀饭倒入肚腹,自言自语填填缝子,后竟抱着肚子半天起不来身。</h3> <h3>炊事班见状搞怪,要去抬乔老爷”上轿“,其实想抬起来撴撴他,谁知他狼犺之躯并不怠慢,双手伸出,早将近前的两个炊事兵一手一个夹于腋下,踉跄出堂扔于室外。</h3> <h3><br></h3><div>当晚,熄灯号吹毕,部队整齐划一,百十号人立马上床就寝。</div> <h3>连队没有通电,煤油罩子灯尚未捻小,气候寒冷,战士们钻进被窝就懒得出来,多数还光着。<br></h3> <h3>乔排长说,XX起来吹灯,XX直哼哼,并不为之所动;却有人咕哝,排长睡门口,离油灯最近,何不劳一大驾?</h3> <h3>话说平日排长爱兵如子,莫说吹灯,一夜里还不起来几次给战士掖被角。无奈今天30几个猪肉包子装在里面,气喘吁吁,辗转不宁,莫说起身,就是吹气也没得气吹,满腔包子占着,哪里还有存气的地方?</h3> <h3>反正周末,连队纪律略有松懈。乔排长灵机一动,提议用屁吹灯,谁准备好了谁先上。</h3> <h3>一天大体力训练下来根本不觉累。排长有这等出精捣怪的新花样,小伙子们睡着了也会兴奋地跳起来。</h3> <h3>年轻战士精力旺盛,莫说干一天活还要打场篮球说话间顿时都来了精神。</h3> <h3>最先酝酿好的战士甲起身拔去灯罩,撅腚瞄准,待时机一到,顷刻开炮。</h3> <h3>气流果然了得,恰如一阵狂风扫地,煤油灯火苗顿时奄奄一息,几近熄灭,只可惜后劲儿不足,灯火重又高高燃起。</h3> <h3>第二名更是不济,连响都没听到,哄笑声中退场。</h3> <h3>第三名,第四名......</h3><h3>最后班长上来气势不凡,伸展了一下肢体,果断瞄准射击,谁知却跟漏气的轮胎,‘’噗出噗嗤‘’了半天,响度不大,浓度到高,只熏得满屋子战士喷嚏咳嗽不止。</h3> <h3>真不知白天偷着吃了多少炒黄豆!</h3><h3>那黄豆和玉米本是连队的马料。</h3> <h3>昏暗的灯光下一屋子眼睛都盯着乔排长了。</h3> <h3>这老爷不紧不慢起身,抱着肚子走近水缸,舀一瓢河坝里挑来的凉水,对着嘴咕嘟咕嘟狂饮起来,抹了嘴,坐在床沿,使劲儿地揉着肚子,嘴里念念有词。</h3> <h3>须臾,就听腹鸣如鼓。</h3><h3>似有千军万马汹涌而至。</h3> <h3>乔老爷急忙起身,凑上去硕大的黑屁股,只听他大喝道:“灭”。</h3><h3>一阵噼里啪啦的怪声轰鸣而出。霎间屋内漆黑一片。</h3> <h3>那是三十多个包子集合出来的能量啊!</h3> <h3>在“啧啧、啧啧,神功啊”的惊叹声下,各自安睡。</h3> <h3>谁料半夜紧急集合号不期而至,尖利的的号音划破夜空。</h3> <h3>这是部队的常规训练,本不足奇,但奇的是煤油灯却无论如何点不着啦!</h3> <h3>只好摸黑穿衣打背包。</h3> <h3>乔排长所在的战斗班几乎最后到齐。</h3> <h3>连长点名后全连五公里越野。</h3><h3>待一个多小时后回营,已是黎明时分。</h3> <h3>连长简单讲评,对一贯先进的乔排给了个不冷不热的评价:以后要按时熄灯,周末也不例外。</h3> <h3>回到宿舍,先前点灯战士将煤油灯捧至门口。</h3> <h3>众目睽睽之下,煤油灯及灯捻子上布满腥臭的稀屎。</h3> <h3>这灯如何点得着?!</h3> <h3>自此一去48年,刻于网上,以求永鉴。</h3> <h3>1970年7月 达坂城</h3> <h3>完稿于公元1973年年九月十四</h3> <h3>1974年7月 大海子水库</h3> <h3>1976年3月 硫磺沟</h3> <h3>1978年 西公园</h3> <h3>1978年 西公园2</h3> <h3>1974年 6号水库边</h3> <h3>1974年 6号水库边2</h3> <h3>19779年 6月 人民公园</h3> <h3>1973年 病房</h3> <h3>呼图壁</h3> <h3>1986年 军总院内</h3> <h3>1986年 军总院内2</h3> <h3>1987年 红雁池</h3> <h3>1987年 红雁池2</h3> <h3>1994年 乌拉泊靶场</h3> <h3>1994年 乌拉泊靶场2</h3> <h3>再看一眼我的好朋友,好战友,好同学......</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