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br /></h3><h3> 《崖边报告》被翻译为"China in yabian",在作者心中,崖边是中国的缩影,它和中国在城市化进程中的其他乡村都具有相似之处。闭塞的偏远之地,日渐荒凉的土地,日益老去的原住民,走了就不再回来的年轻人。原有的乡村规则受到来自时代的冲击,费孝通笔下的"乡土中国"已然不复存在。</h3><h3> 《崖边报告》让我们看到农村,了解农民苦苦挣扎的命运,也我想到了我父亲的故乡,一个叫圩岸的小村庄。她同江浙的大多数村庄一样,是一座傍水而建的小村庄。据说我的祖先来自苏州,或由于战乱,或由于饥饿,经过并不太长的跋涉迁徙至此地,逐水而居的习惯让他们安定于此。里下河的鱼米之乡以丰富多饶的物产迎接了这些异乡人,我的祖辈们在那里繁衍生息。</h3><h3> 我从来没有在那里真正生活过,我只记得村庄由一条小河隔开,奶奶家住在村庄的北面,再往后走几户人家便是村子的边缘;村庄的东面是一片树林,曾经有一次跟着哥哥疯玩时去过,现在已被开发为了风景区。在爷爷奶奶相继去世之后,我们每年去的地方就只剩下村庄西南角的墓地了。在我年幼时并没有去过祖坟,因为按照家族惯例祭祀是不允许女性参加的。在我考上大学那一年暑假才第一次祭拜了我的先祖,芦苇在盛夏的阳光中疯长,里下河肆意的雨水把原本的小路淹没了,大伯撑着竹篙带我和父亲经水路而往。河流闪着灵动的光,远远看着原始的坟包如同一个个小岛,隐现在重叠的绿色中。被我称作故乡的地方是如此具有生命力。</h3><h3> 我们感叹着村庄的美好,却也无力改变村庄的现状。我已有数年没有再进过村庄里面,怕是有越来越多颓败的房屋吧。父母在的地方即是故乡,我的父亲对他的故乡怀有一种虔诚的尊重,爷爷奶奶健在时,常会带着我去探望;而后每年的清明都会带着我前往,并带我参加过祭祀后的家族聚餐。我的父亲认为这是增强家族荣誉感的一种方式。我的童年时光都在农村度过,无忧无虑的时光是属于油菜花和芦苇荡的,我从心底喜欢那里自然的景色与风土人情,那一份乡土情节大抵也是我的孩子以后所无法理解的。</h3><h3> 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乡土中国或许已成为这个时代的过去式,但乡土永远在我们的心中。</h3> <h3>圩岸航拍图</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