鑫口雌黄之探秘公天下 ——《史记》五帝本纪阅读思考

知易行难

<h3>  之前读《史记》时多有疑惑,虽多方查询,仍不得解,都说历史没有真相,故自详读揣摩,作一家之言,不求为众人所认同,唯自娱自乐尔。</h3> <h3>  读过中学历史的人对于“禹传启家天下”应该都不陌生,然看过《史记》第一篇五帝本纪,却发现一个有趣的事情,看下图可知,自黄帝始至夏禹、启……,尽皆黄帝之子孙,统治核心未有旁系染指,如何不算世袭,家天下呢?虽有一些特殊的继承方式,但后世也都有相同或相似的案例,在一个制度形成的早期,有一些略显不够成熟之处,并不能因此而从根本上否定其性质,言家天下自黄帝始未尝不可,又何来公天下之说。</h3> <h3>  首先,研究过蒙古史的朋友,会发现夏之前的传承制度,可能更接近于铁木真统一草原之前的蒙古部落,并非完全的父子相传,在世袭制度之初,父子权力过度往往受到很多干扰因素,加之时机不成熟或是突然变故,造成权力旁落,但最终像蒙古部落的传承始终在存在于黄金家族内部一样,这段历史的传承亦是如此,最高统治者始终在黄帝与嫘祖的子孙中产生。史记中有如此记载“嫘祖为黄帝正妃,生二子,其后皆有天下”,“自黄帝至舜、禹,皆同姓而异其国号”。</h3><div>其次,从细节中也能看出世袭制已然形成,只是执行中有所走样罢了,但是仍然看得到世袭规矩应该是很清楚的。就连这期间最为特殊禅让时期也有这样的记载,“尧崩,三年之丧毕,舜让辟丹朱于南河之南。”“(舜)三年丧毕,禹亦乃让舜子,如舜让尧子。”可见虽然(舜、禹)大权在握,如“诸侯朝觐者不之丹朱而之舜,狱讼者不之丹朱而之舜,讴歌者不讴歌丹朱而讴歌舜。”“诸侯归之,然后禹践天子位。”,但舜、禹仍然要让丹朱、商均,可见结果虽不可改变,过程还是要有的,传承的方式已经得到相当多人的认可,不让则名不正而言不顺,故姿态不得不做。</div> <h3>  最后,我们之所以把家天下定义到禹传子,很重要的一点在于之前短暂出现的禅让制度,使得我们对于夏之前的这段历史的认识上有所割裂,那就让我们揭开神秘的面纱,还原一下这段特殊的时期吧。其实根本在于后世儒学为了其教化,塑造了大公无私的上古领袖的高大模范形象,而编造的一段神话故事,人为将其进行美化,然而背后残酷的真相其实是这样的:“帝喾崩,而挚代立。帝挚立,不善,而弟放勋立,是为帝尧”,也就是说帝喾去世后,由其子挚继承帝位,但是干得不好,谁界定的呢?不详!弟弟尧便义不容辞的顶了上去,那哥哥结局如何呢?没了下文!这个表率做的不好,又不是亲自上手干活,一定要替换下来,哥哥没有想到的,弟弟可以提示他,噢,直接自己上,即是如此贤德之人,那有没有考虑过哥哥的感受,如果哥哥不同意呢?哇,不敢分析下去啦!既然老爸没有做好表率,且又特别长寿,很多人觊觎高位而变得不淡定啦,这其中就有世子丹朱,结果遭到了尧的囚禁。尧执政后期,对臣下和儿子的小心防范,并没有使自己的地位得以巩固,反而被心机深重,善于伪装的舜钻了空子,清除了尧的势力,迫使其退位,所清除人中就包括禹的父亲鲧,借治水不力而遭到清洗,禹子承父业,却始终不敢脱离治水集团,三过家门而不入,不过是怕被舜所擒而遭不测,禹并最终借助治水所聚拢的实力,最终取代舜的权利,并对舜的势力进行了反攻倒算,而舜身死异乡也绝非什么南方巡视(中原皇帝北方异族所擒不也冠冕堂皇称之为北狩么?),其实质恐不是被驱逐就是被流放,禹还清除了实力派人物伯益,为权力在自己的子孙中传承做好了铺垫。由此不难看出,所谓的禅让不过是建立在实力之上的权力争夺的结果,后世王朝更迭中的禅让与此并无本质区别,往往伴随着血雨腥风,不过是理想主义者赋予其所谓的积极意义罢了,绝非教科书所言的那般美好,如此禅让更迭权力相比世袭制度不但毫无先进与民主可言,反而更为落后与血腥。所谓的“家天下”也绝非自黄帝始,在更早的炎帝或是其他部落恐早已有之,而“公天下”不过欺世盗名尔。</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