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图文原创:清风明月</h3> <h3> 广昌 县金华山钨矿建矿于解放前公元一九四七年,那时的父亲在南康县是个木匠,走村串户做木工。在后来,父亲来到我母亲村庄做木工时,认识了勤劳善良外貎清秀的母亲。</h3><h3> 母亲是个苦命的女人,父母早早的过世了,家里也没什么亲人,姑娘家的为了生活,抛头露面,什么体力活都得干,那时父亲经常看见母亲为那些赶集的有钱人挑购买的东西回村,重重的担子压在母亲单薄的肩膀上,父亲看母亲可怜,经常关照母亲,渐渐的俩人便有了感情。因为家里的原因,父亲为了母亲抛家舍业,带着我母亲来到了广昌县金华山钨矿严坑口:安家落户,繁衍生息。</h3><h3> 对于母亲来说,父亲是依靠,是亲人,有了父亲就有了家,就不再孤苦伶仃,无依无靠。</h3><h3> 从此,在严坑便有了我的家,有了我的哥哥姐姐弟弟相依相伴慢慢长大。</h3><h3> 解放时,钨矿是中央直管单位,随着社会的稳定,从中央移交江西省政府又从省政府再到赣州市政府,后来广昌又划分到抚州市,最后钨矿归广昌县经委接管。</h3><h3> 在七八十年代,金华山钨矿是广昌县最有钱的单位,与翠雷山垦殖场齐名,都在苦竹镇。当时被称作"小上海"的苦竹镇,现在已是物是人非,萧条冷清,再也没有当年的繁华风光。</h3> <h3> 那时,条件极其艰苦,住的房子都是就地取材,木头与竹片和稻草泥搭建的。厨房之间的竹篱笆墙,都能相互看到各自的厨房,借个小样东西,直接从篱笆墙缝隙间递过去。吃饭时,扒着篱笆空隙,东家看看,西家看看,吃什么菜,喜欢吃便过去挟些吃,不分彼此,其乐融融。</h3><h3> </h3> <h3> 钨矿在九十年代破产了,政府也没有对矿山的工人及子女有所安排。大家各谋生路,做什么职业的都有。有些矿工的后代,在外投资物流做得风生水起,资产上千万;有些矿工的后代子承父业,各自为营,仍然从事采矿的行业,有不少人挣到钱,买房买车。</h3><h3> 最近几年,一个因为生态环境的保护,政府的干涉;一个因为采挖的历害,矿山上的钨资源也已枯竭,陆陆续续都改行另寻出路了。三个坑口随着人们的迁移,都变得荒凉破败,房前屋后长满了芦苇,完全没有了小时候的模样、小时候的热闹。</h3><h3> 现在,严坑还住着三、四户人家,总共才七、八个人,我想,住得下去吗?晚上不害怕吗?</h3><h3> 如今 听说已下文,明年这里的房屋一律全部拆除,这里也会夷为平地,严坑这个坑口将不覆存在,儿时的欢乐也将永远存在记忆中。所以才有了这次寻踪之行。</h3> <h3> 这是小时住过的第三个住处,已经破败不堪,门前野草丛生,厨房也倒了,象战争年代被飞机轰炸过似的,乱七八糟。</h3> <h3> 一年四季洗衣服的小河,已经变得小而杂草丛生,连河水都没以前清澈丰溢了。</h3> <h3>我家屋后。</h3> <h3> 屋前水塘边,一棵金桔树,金桔子挂满枝头,发小们拽住树枝一边摘一边吃嘴里说着好吃,真是一群爱吃鬼。</h3><h3><br /></h3> <h3> 这是严坑唯一一幢用火砖砌成的大瓦房,彰显了当时主人的经济地位和社会地位。</h3> <h3> 少女时期的好姐妹刘风琴家,因为有人住,房子还算完好。她父亲也是这四、五户居住者之一。</h3> <h3> 应该是文革时期写下的语录吧。</h3> <h3> 这栋二层楼便是集体宿舍。</h3><h3> 知青下放的年代,这里住过上海知青和其他地方的知青,也住过本矿的单身男女青年职工。</h3><h3> 楼下一间会计办公室,是坑口男女老少打接电话和收寄信件的地方,也是与外界联系接触的一个窗口。</h3><h3> 宿舍前的大操场,承载着坑口人多少欢乐与梦想。每次矿部上来放电影(都是在操场上放映),坑长就会派付业队的一名家属到苦竹矿部去把放映机挑上坑口,最少有十里地,还一直上坡,当时的妇女们真的比男人都累,我母亲也是这样过来的。</h3><h3> 那时,放映员是个很吃香的工种,只背着包跟在挑着的放映机后面走。</h3><h3> 俩人的身影,刚进坑口,小孩们便激动得跟什么似的,大声喊道:"电影机子来了,电影机子来了",高兴得上窜下跳,跟拥着俩人来到大操场,忙着画圈、搬石头占对着幕布中间前面的位子,好一家人美美的看场电影。</h3><h3><br /></h3><h3><br /></h3> <h3> 因为与哥哥姐姐们的年龄相差将近十岁,待我初长成时,哥哥姐姐们都已取妻出嫁,另立门户,我便有了自己独立的房间。但我经常会跑到集体宿舍的小姐妹处打闹一番,住上一晚。</h3> <h3> 黄玉风在坑口上班的时候,也曾在楼上宿舍里住过,留个影作为纪念吧。</h3> <h3> 这是二哥以前的的家,就在集体宿舍旁。</h3> <h3> 俩女人算是严坑最后的居民了吧。严坑的后代们应该都认识那位年纪大的妇女吧。我刚见时,没认出来,变化太大了,我只记得她年轻时的模样,现在真的是老了。</h3> <h3> 这是条贯通全坑口的主道,能走到每一栋每一家。</h3> <h3>珠坑的郭九风也陪我们一同回味过去的时光。</h3> <h3>杨兰珠家曾经的小买部。</h3> <h3> 广坊口的谢荣江,一直充当摄影员,自己都没露个脸。</h3> <h3>杨兰珠和杨民生姐弟俩小时的家。</h3> <h3>刘华香家的房前屋旁。</h3> <h3> 赖久香家门前留个影。</h3> <h3> 行走在每家连接厨房的过道上。</h3> <h3> 这些照片也许会是钨矿严坑的最后缩影,最后影相,最后的畄念。</h3><h3> 再过两年,这里也许会杂草丛生、芦苇遍地,再也看不到房屋与人烟了。</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