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芳华》唤起战争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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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 录

第一章： 观看电影

第二章： 回忆战争

第一节： 战争背景

第二节： 集结边关

第三节： 作战任务

第四节： 进入阵地

第五节： 发起进攻

第六节： 浴血奋战

第七节： 围剿残敌

第八节： 开展政工

第九节： 物归原主

第十节： 勇斗特工

第十一节： 激战打兰

第十二节： 抢占高地

第十三节： 遭袭回撤

第十四节： 就地取粮

第十五节： 步坦误打

第十六节： 营救师长

第十七节： 剿敌师长

第十八节： 搜山歼敌

第十九节： 二营归建

第二十节 ： 穿插英雄

第二十一节 ： 癸丁清剿

第二十二节： 饮屎坑水

第二十三节： 一路放屁

第二十四节： 拉屎锅里

第二十五节： 凯旋归来

第三章： 战争感悟

第四章： 回望战场 

第一节： 回法卡山 

第二节： 望 靠茅山 

第三节： 祭拜烈士

第五章： 后记一关于《芳华》编剧严歌岺

 

第一章： 观 看 电 影

　　在北方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南方杏叶飘落满地金黄的季节。我同我的家人，在远离家乡的蓉城阳光新业中心电影院，观看到了盼望已久的电影《芳华》！

电影《芳华》海报，影片从2017年12冃15起在全国上影。

　　电影《芳华》，是由冯小刚执导，严歌岺编剧，黄轩、苗苗等主演。以1970至1980年代为背景，讲述了在充满理想和激情的军队文工团，一群正直芳华的青春少年，经历着成长中的爱情萌发与充斥着变数人生命运的故事。

　　当熟悉的、光芒四射的 “八一电影制片厂 " 厂标，在银幕上打出时，我心情无比的激动，这制片厂摄制的影片是我们在部队时经常看到的，也是最爱看的。说起来此制片厂对我有缘，那是1974年夏季野营拉练，当时我还是新兵蛋子，八一制片厂在我团录制部队野营拉练纪录片，拍摄我本人几个特写的吹号镜头，並录了我清释嘹亮的号声。

影片中6分钟的战斗，刘峰带领运送作战物资的连队遇越军伏击，刘峰和战友们奋起反击，用生命保护好战略物资。

　　在枪林弹雨中，很多战友中弹牺牲了，刘峰也负了重伤，他身为副连长，带领伤员继续战斗。

　　阵地上炮火连天，硝烟弥漫，刘峰发现不远处有位战友掉入泥潭，刘峰冒着生命危险，顶着敌人密集的火力抢救战友。

　　刘峰奋力拉住陷入泥潭的战友，由于右手臂重伤巳力从心。又来了几位战友，大家合力把战友拉出泥潭。

　　刘峰向上级汇报了战斗情况，请求上级支援。他们和敌人进行.了殊死搏斗，守护着战略物资的安全。

　　刘峰说，就是死也要死在战場上，他随时准备和敌人归于尽。

　　我军的坦克部队赶到，迅速打掉了埋伏的敌人，刘峰在战斗中丢掉了手臂，成了残废军人，也成了令人敬仰的英雄。

第二章 ： 回 忆 战 争

第一节： 战 争 背 景

　　1979年的世界是个冷战世界，当时的苏联和美国两个超级大国对立，形成东西方阵菅，中国是第三世界的代言人。

由于中苏交恶，苏联又拼命拉拢中南半岛小国越南，从战略上对中国形成了一种合围的态势。

越南在苏联的支持下，开始了在中国南半岛扩张势力，推翻柬埔寨波尔布特领导的红色高棉政权，试图建立印度支那联帮，这当然为中国所不能容忍。

战争的直接导火索，是越南越疯狂排华活动，以及双方领土争端。越军在中越边境不断骚扰打死打伤我边民，我国忍无可忍被迫进行自卫还击。

第二节：集结边关

1979年元旦过后，我们参战部队前往一线集结，我驻贵县(现贵港市)部队(41军123师)，在广西靖西边境，我所在团（367团)驻地州镇。在这经过一个多月，我们进行了紧张的战前准备工作：一是调整人员，补充兵员，配足枪支弹药

；二是制定作战方案，组织协同，明确作战任务；三是战前动员，思想教育；四是个人着装和装备及头发(剃光头)，个个如同和尚一样；五是写遗书交带后事；人人都作好了战死沙场的打算，我也流着泪写了两封遗书，留下分别给父母和未婚妻。

军人，是奉献青春和生命的职责，军人的生命就是国家和百姓的身家性命，穿上军装，军人的生命就巳经交给祖国，不再属于家庭和个人。我们深知这道理，也非常明确自己的职责所在。军人生当卫华夏，擐甲被袍把敌杀！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为国捐躯也死而无憾，只是对不起生我养我的父母了，对不起深爱着我而未过门的妻子了，自古忠孝难得两全，也罢！

第三节： 作 战 任 务

　　广西方向主战场：

按照广州军区前指下达的作战命令，41军及配属加强兵种组成北集团军，从北侧向高平省省会高平市实施主攻，与南集团军第42军协同围歼该地区之敌。123师奉命配属数量较多的装甲兵，以一部向高平西侧的扣屯地区实施长途穿插迂回，切断高平越军退路，並阻击原平、太原越军增援，配合军主力和南集团全歼高平之敌。其中367团为全师的穿插先锋队。配置第41军坦克团丨个62式坦克营，有各种履带式坦克65辆，在师炮火的支援下发起穿插。二营是先锋队的先遣队，率先从广西那坡念井突破国境指向扣屯。

扣屯是一个小村寨，位于高平市以西约60公里，扼守高平南去银山太原和西去原平的咽喉要道。扣屯地区属丘陵地带，山高在250米左右，山上杂草丛生，灌木较多。从国境到扣屯的穿插路线全程约90公里，沿途峡谷林立，崎岖弯多，道路两侧草深林密，多水网稻田，越军还设置很多火力点，对于穿插部队机动十分不利。

我团二营作为穿插先遣队，乘坐坦克前进，由团长、参谋长随同指挥。另一队步行穿插人马一营、三营`、炮兵连、通信连、团司政后机关等，由政委、副团长指挥。

第四节：进入阵地

　　1979年2月16日晚，我团进入阵地(广西靖西那坡中越一线)，潜伏下来，准备我军炮火袭击后、炮火向敌纵深延伸时发起进攻。

我们每人都轻装上阵，不带被服(仅有身上穿的)，只带枪支弹药(10基数子弹、4枚手榴弹、5斤压缩饼干、一个军用水壶)。参战民兵扛着弹药和担架在我们后面跟进。

第五节： 发起进攻

　　1979年2闫17日拂晓，炮火映红天空，为惩处袭扰中国西南边疆，狂妄自称“世界第三军事強国”的越南，中国人民解放军从东西两线向越南展开自卫反击。

中越边境群山中万炮齐鸣，地动山摇，一发发炮弹撕裂长空，一齐射向越军阵地，一队队士兵从广西、云南边境越过边界，向越军阵地步发起进攻，骤然响起的枪声震动了整个世界，对越自卫反击战拉开序幕。

炮弹呼啸落敌阵，

大军汹涌越边界。

敢于亮剑杀敌去，

英勇无敌凯旋归。

2月17日凌晨3时，我部（367团），第二路徒步穿插人马从广西那坡北斗焦结徒步出发，一路雨水一路泥泞，三公里的山路爬行了5个小时，清晨8时许到达念井通天岭进攻出发地，等待121师部队在边境打开口子，工兵部队开通从119号界碑至越南莫隆5公里过境简易公路。10时121师攻击部队占领了119号界碑至越南莫隆一线的表面阵地，中午12时工兵已开通了道路。下午2时许我团二营搭乘坦克越过119号界碑，利用121师打开的口子，沿越南莫隆至通农的公路穿插前进，其余主力部队徒步沿河安方向前进。

第六节： 浴血奋战

1979年2冃19日，这是自卫反击战的第三天，一早我团打穿插的第二路人马(一营、三营、炮连、通信连、团司政后机关等)接到师指命令，向越南可安县城挺进，配合368团歼灭该县守敌。

当我团前进至距河安县城3公里的山垭路口时遭越军阻击，

我当时在团指挥部，通信连也跟随团指一起前进，连长李杰看到此地形危险，站出队伍招手后面跟上迅速通过这山垭路口，就在李连长招手时，左侧山头敌人“砰”的一枪把他打中了。

有敌情，我们即刻卧倒翻滾到公路边的排水沟。随着敌第一声枪响后，公路两边山头埋伏的敌人集中火力猛地疯狂地向我们扫射，打得我们头都抬不起来，只听得子弹呼呼地在耳边擦过，路边的树枝被打断掉落，树木被打得皮开肉绽，要没这水沟，我们全完了，而且将被打成米筛。

我们被困在满是泥水的沟里，全身湿透了，刚开春的大地寒气仍然逼人，冷得我们全身发抖，牙齿打咯。

通过电台，我们指挥后面的炮兵对准敌防御阵地开炮，在我密集炮火的打击下，敌停止了射击，我们趁机爬起往后撤。

要前进，必须将两山头的敌人消灭，于是，我团组织了开战以来第一场上规模的进攻战。用一营攻打在侧(6号)山头，三营攻打右侧(7号)山头，一、三营各留一个连队作预备队。

部置完毕，首先用炮火袭击消灭敌两高地的防御工事及有生力量。炮火延伸时一.三营发起冲击，但进展很不顺利，冲到半山腰的战士一个个地倒下去了。后把坦克用上，引导步兵攻击，但5辆坦克开到半山腰就被打掉了3辆，此时我团巳伤亡过百。

这样打法不行，得改变战术，于是调整兵力，重新作了步骤，把预备队用上，迂回敌后侧，断敌退路，阻敌增援。这招果然有效，一个冲锋就攻上去了。

这仗我们打了9个多小时，歼敌42人，俘虏11人，我团阵亡53人，伤76人。

穿插路上敌阻拦，

螳螂挡车来送死。

大军勇猛把敌杀，

打开通道续前行。

第七节 围 剿 残 敌

当我团第二路穿插人马在河安地区短暂休整时，团指接师指命令，有股残敌约20人左右，逃往茶灵林场，令我团迅速前往歼灭。接令后，我团指即令一营去剿敌，随同一营去执行作战任务的有2个参谋，协助指挥，上传下达。经过几十分钟的急行军，我们进到了茶灵林场，这茶灵林场是县属林场，规模不大，有职工上百人，房屋十来栋，多为一二层，分别是办公楼，宿舍楼，厨房等。到达这里，我们即展开包围，一连从正面攻入，二连侧后断敌退路，三连左右两侧助攻。当一连发起攻击时，没见动静，逐栋楼搜索，在办公楼顶层抓到了3个越南兵，其中一个是女的，脚巳负伤，。经审讯得知，这帮残敌是茶灵守备营的，战前320人，在我军第一轮炮火打击下，伤亡过半，丢铠弃甲，再遭我368团步兵发起进攻时又死亡了几十，剩下21人苍亡逃到茶灵林场，天末亮有18人就逃往山上了，剩下3人是因为1个脚伤走不动需留下两人照顾。

第八节： 开 展 政 工

战争中的政治工作，是我军几十年来行之有效的方法和重要的取胜法宝，在革命战争和抗日战争，尤其是解放战争时期，使敌人整师整团起义投诚。

中越战争中，我团政治处也善于运用政治工作，瓦解敌军，争取越南人民为我军服务。

码班，是越紧邻我那坡边陲的一个村庄，有30多户人冢，其中有5户是我国村民的亲家，还有几是朋友关系，往来密切。边境双方素有“认族不认国，认亲不认界”的传统。尤其在战火中，大多数老白姓的心态是“神仙打仗，百姓遭殃”，只望“苟且偷生"，无论坚决与我军为敌，还是乐意帮助我军的都在少数。

为争取后者的少数，我团政工干部深入各家各户做群众工作，帮助他们挑水、打扫卫生，给群众看病治病，并以越南当局忘恩负义，把我国长期援助，恩将仇报，驱赶我华侨，在边境制造流事件，打死打伤我边民，侵占我国领土等罪行教育群众。还利用他们官方为了进行对华战争准备，强制净化边境，要么内迁，要么集中，还不准同中国方面来往，引发越南边民，尤其是少数民族的强烈不满，特别是越西北的少数民族长期受京族欺压，历来和他们官府、军队关系不好的矛盾感化他们。

在我们耐心的教育感化下，他们有的原先躲在山洞里的也归家了，有的给我们通风报信，有的烧水欢送我们，有的给我们带路剿敌。

第九节： 物 归 原 主

攻克河安县城后，我们在商场里，在仓库里看到满是“中国制造”的商品，有家用电器，机电设备，日用百货，粮食，化肥等。

在战场缴获的武器装备，大多也是我国抗美援越时给他们的，有步枪，轻重机枪，四O火箭筒等。拿着我们给的武器打我们，吃着我们给的大米撑饱了打我们，我们的感觉是“农夫与蛇"，过去我们可怜他，温暖了他，他苏醒后将我们咬了，恩将仇报，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该揍，该打。

过去给他们的东西，能要回的也该要回，这不，我国边民也趁机过境，有的开着简易货车，有的开着拖拉机，有的拉着大板车，有的推着独轮车，有的肩挑手携，在商场里，在仓库里拿回本来属于我们自己的东西。马路上可热闹了，真是车水马龙，川流不息，络绎不绝，部队一路开进，边民満载而归一路往回走，马路上的热闹非凡，凑响了一曲缴获战利品的凯歌。

新中国成立后，中国援助越南达200亿美元，兑换成黄金现值5万亿人民帀。在抗美援中，我国还出兵30万，直接投入战斗。为支援越南我国人民省吃俭用，勒紧裤带，流血牺性。今天教训他们，拿回咱们自己的东西，这叫物归原主。

第十节 勇斗特工

　　我团穿插部队二营于2月19日通过北朗敌火力封锁区后，马不停蹄地连夜行军，于2月20日拂晓到达并占领了312高地。

20日连长刘粤军、指导员郑大宇陏营指挥所在无道救出李副师长后，晚上8时许随师侦察二大队回到连队，不久被敌特工袭击。

当时，连里干部召开出国后的第一次工作会。散会后，副连长副指导员离开，连长也蹲下掩体准确休息，这时指导员还没蹲下，突然一个人从后面抱着他的脖子拖出掩体，两扭打在一起，经过几个翻滚，指导员把特工死死地压在下面，使他动弹不得，不愧是先行连的指导员，练就了一身好体力。此时连长发现指导员不在掩体内，知道了发生了情况，就小声喊“老郑你在哪？"指导员小声回应“我在这，快过年，"连长循声过去，看见指导员骑在一个人身上，那人拼命挣扎，情况十分危急，连长迅速用手枪托向那人猛砸了几下，敌特工晕死过去了。连部战士被招呼过来，出手八脚地将敌人捆绑，并用袜子塞住他的嘴巴。

俘虏敌特工后，即向营指挥所报告，营首长说，从四连到营指有几个岗哨，夜晚路上怕误伤，待天亮后再押送营指。遵照营首长的指示，连里加强了岗哨，把敌特工牢牢地捆绑在一颗树上，天亮后发现该特工巳死亡。

后调查岗哨得知，夜间由于天气寒冷，俘虏叽叽喳喳地乱叫，岗哨怕暴露目标就用手掐他喉咙，由于用力过度，把他给掐死了。

第十一节： 激 战 打 兰

2月2O日上午，我团第一路人马(二营)，担任穿插先遣队，已先后越过通农、码班、安乐、沟里、那念、河安等地域，前进60余公里，接近打兰村地区。走在先头进行警戒的是前卫坦克连，接着是我367团二营，团长张国明，二营长郑仁轩，四连连长刘粵军(现任中国共产党第十九届中央委员会委员、东部战区司令)，率领四连一部及加强火器分队共80余人，搭乘一个坦克连，后面还有一个坦克连。营主力因遭敌拦截发生战斗，巳与先头部队拉开距离，行进间，刘粤军在坦克上不断她用望远镜向前方观察，随时掌握敌情，作应对准备。突然，他发现远处有一辆载着几十名越军的卡车自打兰方向飞驰。快到村口时卡车停下，越军纷纷跳下来往打兰村和旁边竹林里钻。有情况，刘粤军立即命令战士做好战斗准备。

因坦克之间距离拉得太远，前卫坦克连进至打兰村西侧。当坦克经过村旁竹林沿路拐弯时，突然遭到打兰村的敌人射出的火箭弹攻击。由于地形不利，猝不及防，先头坦克很快被打掉4辆，击伤2辆，随前卫连的坦克营长周序炉也中弹负伤，张国明、郑仁轩发现先头坦克遭到袭击，立即命令4连下车展开，组织歼灭敌人。这时坦克营教导员刘正朝也率领后掉的两个坦克营加入战斗，支援损失惨重的前卫坦克连。其中有7辆坦克边打边冲，越过了打兰村继续攻击前进。

团营指挥员经过仔细观察，发现打兰村中有越军6个火力点，村东无名高地有20至30名越军，似乎是刚才下车的那股越车。郑仁轩马上和刘粤军商量，迅速制定出了战斗方案：以2挺重机枪进行火力掩护，60炮2门压制打兰村中及东无名高地的越军火力，4连出动了3排3个班从公路南侧迂回到打兰村东南侧发起攻击，夺占打兰村，扭转形势。在坦克和火力分队支援下，刘粤军指挥3排迅速迂回包围，分三路冲进村内发起攻击，经过激烈争夺，攻占了打兰村，摧毁越军5个火力点，毙敌26人，俘虏1人，击毀越军卡车2辆，自已牺牲6人。

第十二节 抢占高地

　　20日，是部队出境作战的第四天，19日连队从北朗敌人封锁区突围出来后，已经是傍晚了，师团前指叫四连把队伍带过去，当时连长指导员都还未过来，由副连长马守田、副指导员陈善琛把队伍带到师团前指挥所。师团首长打着蒙盖着的手电光看地图，分析情况，说了许多当前当面的敌情，然后简要地给我们说了一些情况后，师作训科参谋吴娜良看见四班长黄永明便说，黄永明（他们是湛江老乡）你来当尖兵，此时已经天黑，在师团的带领下，部队连夜向扣屯312高地穿插。半夜时分经过一个村庄时，听到牛铃叮叮当当响，大家一时紧张起来。部队自17日出境作战以来没得到休息，忍饥挨饿，一路上人困马乏，真正尝到了人在路上走但已睡着了。

20日佛晓到达312高地山脚，前指机关首先在判定地形，部队在路两边躺下即睡着了。此时，师王政委等四位师首长不知什么时候落在了后面，他们每位首长身边只带有一名警卫员，如遇到敌情那非常危险。但四个老头警惕性很高，不愧是打过仗的老兵，掉队了往前走了一段路，到了一座桥上觉得不对劲便往回走到原岔口停下等待。五班奉命原路往回找大约五公里，才在岔口找到他们。后得知，如果四位师首长继续往南走不远就是敌人阵地了，多危险啊！四位师首长到四连时见战士们都躺在公路两边睡着了，觉得非常危险，即命令部队立即上山占领312高地，构筑工事做好防御。

天亮后，从高平方向开来两辆卡车，满载30多名越军，开到312高地山脚下，企图想占领制高点，阻击我军穿插，好在我们先他一步已占领了高地。我们居高临下，待敌走到半山腰在我炮火有效射程内，突然猛烈开火，把敌人打个措手不及，抱头乱窜，丢盔弃甲，丢下伤员和尸体就狼狈逃跑了。

第十三节： 遭 袭 回 撤

因放置无线电台的水陆坦克掉队，造成先遣队无法与后方指挥所联系，只能通过坦克团电台与第41军前指联络，而二营各连由于连遭越军袭击，也被隔断，互相联系不上。当时后续部队迟迟跟不上来，前方情况不明，电台联络又不通，张国明逐命令四连及坦分队就地组织防御，自己和作训股长搭乘辆坦克返回先遣队前指报告情况。没想到由于通信联络不畅，造成先遣队前指错误理解了第41军前指的命令，决定将先头部队及坦克分队撤回到先遣队主力所在的万龙西侧无名高地组织防御，并令团副参谋长和作训股长去打兰组织部队后撤。 下午14时许，团副参谋长和作训股长赶到打兰村，向郑仁轩传达了师团前指命令。郑仁轩立即向刘粤军交待任务，组织部队的收拢回撤。刘粤军命令9班长邓达平率本班留在打兰村中警戒，掩护全连安全回撤。随后收拢其他各班火力分队，带上受伤的伤员和烈士遗体，于16时撤出了打兰村，沿公路交替掩护l回撤。四连撤走后，村东山上的越军下来包围了打兰村，邓达平率全班战士与敌人展开激战，争取时间掩护主力回撤，后为保存力量，他命令副班长带领其他战士转移，自己留下阻击敌人。打到最后邓达平弹尽粮绝，英勇地拉响手榴弹与冲上来的越军同归于尽。谱写了一曲新时代英雄赞歌：

 

烽烟滾滾唱英雄，  

边关青山侧耳听，    

自卫还击敲战鼓，    

炮声隆隆作和声，    

我军战士刺越冦，    

舍生忘死保和平。    

为什么战旗美如画，    

英雄鮮血染红了她；    

为什么大地春常在，    

英雄的生命开鲜花。

………………………………

   

:先头冲过打兰村的7辆坦克，巳进至距扣屯只有5公里的无道地区，后也接令回撤，在经过打兰村时又遭到越军火力打击，被击伤坦克一辆。至晚上19时，穿插先遣队全部撤回至龙万西侧无名高地组织防御。 打兰地区一战，穿插先遗队伤亡40全人，被击毁坦克5辆，击伤3辆，人员伤亡较多，可谓损失惨重。更为严重的是，穿插先遣队本巳接近扣屯，接着又回撤了十多公里，这一折腾战机就白白担误了。123师穿插部队于总攻后仍然没有穿插到位，这时高平越军巳判断出中国军队的穿插包围意图，便组织地方机关沿扣屯公路南撒。至此，123师长途穿插切断高平越军退路的战略企图已归失败。

第十四节： 就 地 取 粮

　　在战争中，由于机动范围广，战线长，加之有敌人拦截阻击，后勤补给难以保证。尤其这次对越自卫还击战，过境作战，战区的地形山高林密，原有的细小崎岖山路也遭敌严重破坏，我后勤补给车队边修路边前进，途中也屡遭敌袭击，进展缓慢。我们的战士在战场上撕杀3天了，弹未尽粮巳绝，粮食还运不上来，原本每人带有5天干粮的，可第一天战斗都丢光了。我们整整饿了两天了，饥饿难忍，我偷偷地跑到甘蔗地偷了根甘蔗啃，怕违反战场纪律，山下村庄有粮也不敢去拿。2月19日下午，中央军委下达命令了，就地取粮，这下可好了，不要再忍饥饿了，我同何参谋、张参谋下到山下村庄，这村庄不大，有10多20户人家，养有许多鸡鸭猪牛，好久没尝过鸡味了，先来几个鸡吧，刚好有一户人家10多个鸡还关在笼子里呢！我们将整笼鸡都扛上山，还顺手拿上需用的锅炉，油盐，这盐好不容易才在屋外的草丛里找到，看来这里食盐稀缺，人们才把它作为珍宝藏起来。

第十五节： 步 坦 误 打

　　2冃2O日，这是自卫反击战的第4天，当我们攻占河安县城后，继续向高平方向前进，行至通农时，突然两辆坦克迎面开来，前面一营战士还没看清谁的坦克就开枪了，坦克见有人向他射击，以为踫到敌人了，随即给予还击，一发炮弹打来，正中一营指挥所，当场炸开了花，几名战士倒下去了，一个当场没了气，三个重伤，二个轻伤，萧副教导员身中弹片5块，后致残废。

此时部队恐惧乱成一团，我也拼命往山上跑，与团指人员走散了。八二迫击炮连两战士扛着一门炮跟着我跑，跑呀跑，终于跑到一个小山包上，我们上气不接下气，从小到大也没跑过个那么激烈的，尝到了逃命的感觉。

停下来，我叫那两战士架炮打坦克，他们二话没说，架炮描准(修定射击绪元)，首发命中，把坦克的履带给打断了，不能动弹了。另一辆还继续追赶我们，走近了，"八一"两字看见了，才知道原来是自己的坦克，马上打出识别旗，坦克也停让了射击。可我们垂头丧气了，自己打自己，还造成了伤亡。

第十六节： 营 救 师 长

　　2冃20日，在穿插途中，我123师侦察大队及副师长李德元遭敌袭击，被围困在一个山坳里，突围不出，已有10多人阵亡10多人受伤，李副师长也中弹受伤，情况十分危急。在生死关头，刘粤军和王化民率领四连部分战士勇猛杀入敌军重围，刘粤军连长最为勇敢，他右手提着支冲锋枪，上衣扎在裤腰里，利用上衣的空隙装満弹匣，腰间还带着对讲机，那姿势使敌人望风丧胆。他边走边下达命令指挥战斗，不时地在田野奔跑、跳跃，于生死不顾，横冲直撞，勇敢战斗，他的冲锋枪稳准狠狅扫越军，敌人一排排地被射中倒下，没倒下的也被他勇猛不怕死，似疯子样的精神吓倒。经过他和战士们奋不顾身的营救，把李副师长及师侦察大队人员从死神里救了出来。

李德元副师长(已离休在桂林市)10年前来茂名看望我们时谈起这次惊险，夸赞刘粤军作战勇敢，指挥得当。

刘粤军 (中国共产党第十九届中央委员、东部战区司令员、上将军衔)

第十七节： 剿 敌 师 长

2月20日，这是对越自卫还击的第4天，由于我们走错路(后得知，上级临时改变作战计划，将361团调去替代我团，该团遭伏击伤亡惨重，一百多名战士阵亡，团长也牺牲了)。改就地(茶亭一带)，围剿敌牛师长。

我团在原始的森林里，穿梭在遮天蔽日的树林中，行走在悬崖峭壁上，像猴子一样攀岩，战士们身上没粮没水，走一天也没见一个村庄，只有摘野果充饥，喝芭蕉水解渴，尝到了红军长征的玆味了。

围着大山转了五天了，历尽艰辛找不到敌师长，可把我们折腾死了，这一生中可算是最苦最累最饿最渴最难过的五天。

第十八节： 捜 山 歼 敌

越军在我强大的炮火袭击下，整个防御体系被打垮，工事被摧毁。抵挡不住我勇猛的进攻，便化整为零，军人脱去军装，伪装成老百姓了，以游击战术与我军作战。

我们打得不解恨，不过瘾，便钻山挖洞找他们过招。一天，我们搜到一个山洞，估计有敌人，对洞里喊话：“出来投降，缴枪不杀“。突然一个手榴弹从里面仍出，把我们两个战士都炸死了。找死，我二支喷火筒对着洞里一个喷射，刹时洞内火光冲天，哭爹喊娘，转眼留下十几具被烧焦的尸体。

第十九节： 二 营 归 建

2月27曰，作为穿插先遣队的我团二营，由于路上遭越军阻击，加之通讯设备落后，作战协同不好，未能穿插到位，高平已被南集团军(42军)攻下，因而，归建我团，我们的主要任务便由原穿插转为清剿残敌，保护我大部队返国交通线的安全，地点是那怀以北、以东山区。

第二十节：穿 插 英 雄

对越有卫反击战中，高平方向以我367团二营为主的穿插先遣队搭乘坦克行程47公里，历时79小时，沿路大小战斗20余次，还救出师侦察大队和李德元副师长，击毙越军169人，俘虏31人，缴获各种枪支56支及军需物资、粮食一批。穿插先遣队牺牲23人，负伤56人，损毁坦克10余辆，推土机1辆。战后367团二营荣立集体一等功，六连被中央军委授予穿插英雄连荣誉称号。

第二十一节 癸丁清剿

　　2月26日，穿插分队二营撒离312高地，27日回到河安7号高地归建团队休整。3月1日二营奉命对河安北面被打散之敌实施清剿，消灭残敌，保证河安地区我部队的安全。

四连四班为连队尖刀班，下午四时当尖刀班快接近山垭口时，遭设伏在那里的敌人突然袭击，尖刀班伤亡惨重，包括副班长臧敏等2人中弹牺牲、1人重伤、2人轻伤，此时敌人的火力非常猛烈，四班其他战士被压制在沟下面，配合四班的四O火箭筒周正球临危不惧，向敌发射了一枚火箭弹，暂时压制敌火力。此时，连长命令四班注意掩蔽，并组织八二迫击炮和六O返击炮对敌猛烈炮击，然后命令二排长带领六班对敌实施攻击。

六班受领任务后，分成三个战斗小组，陈声波班长、胡育炬副班长、及李寿海三人各带一小组，兵分三路，从高地的东南侧向敌攻击。这正好是敌防御的间隙，并且又是侧后，加之，六班运动时迅速隐蔽，最快接近敌阵地。

首先接近山垭口敌阵地的是胡育炬小组，扼守山垭口的敌人发现后，突然调过枪口向他们射击，胡育炬一个混翻，避过敌人的子弹，并举枪打出一个点射，将一名敌人打倒。接着胡育炬、刘宜详向敌投去了手榴弹，受伤的敌人被炸死。此时，高地的敌人四散向北山下逃，六班迅速占领山垭口敌掩体，向逃跑之敌射击，将一名越军击毙在田坎下。这次战斗毙敌两名，缴获冲机枪一枝，六班无伤亡。

占领高地后，搜索发现在高地的西北面，修有一条40多米长的堑壕，在堑壕内留有许多大米饭还冒着热气。从山上构筑的工事看，估计有20多敌人防守。打扫战场后，二炮连排长范光瑞带着一门八二追击炮上来，亲自操炮，简便快速射击，追着敌人打。

二营归建后，我团由穿插作战任务改为清剿残敌任务，以保证我大部队安全回撤，因而，我们继续在那怀以北、以东山区开展了为时8天的清剿行动。先后于3月5日克非清剿；3月11日脱多清剿；3月12日朗诺清剿等，又经历了几场大大小小的战斗，在这里不作一一叙述。

第二十二节： 饮 屎 坑 水

　　在搜寻清剿敌人的十多天时间里，我们可算是历尽千辛万苦，没粮没水没后勤补给，军委虽然巳下达就地取粮的指示，可这深山老林，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走上一天也见不到一个村庄，哪有粮食可取！有一天，我们精疲力尽地翻过了一座大山，下山脚找到了一个小山村，这有水沟有水井，可经检验水源，已被敌人下毒，仅有一个废弃的粪坑装着半池水，这水黄带黑色，还有蝇蛆在游动，战士们干渴难忍，顾不了卫生不卫生了，你一壶我一壶一下子把整粪坑水都打光了，在这里我可真见到和体会到了什么叫饥不择食了。

第二十三节： 一 路 放 屁

　　在执行“挖洞找蛇打"的作战任务中，一天，我们来到一个小村庄，欲寻点粮食充饥，可什么也没有，越南人穷或是把粮食藏起来了？两者皆有可能。

我们翻箱倒柜，好不容易找到了一筐野果，似核桃，但又不是核桃，它又香又多油脂，那是茶油果？又不像，至今弄不明白是什么果。

我和几个参谋都食了，可出问题了，食后10多分钟就开始放屁，而且不停地放，一路行军一路放屁，前面梁参谋“呯"，中间何参谋“嘣l"，我又来个“卟"三重奏可热闹了，笑得我们肚子都疼了。

战友聚会时，我们互称：“梁屁精"、“何屁精”、“程屁精”。可谓是：三个放屁精，一路肛门竞。战友再相见，仍笑当年情。梁参谋，你研究清楚当年我们吃的什么果吗？答曰：“放屁果"，又是一阵欢笑。

第二十四节 ：拉 屎 锅 里

　　自卫还击战的第23天晚，也是我部队(367团)返国的前晚，部队在一个小山村过夜。这夜我们激动得睡不着觉，想着，明天我们翻过这座大山，就到我们国境了，这可安全了。可就 在越南的最后一晚，我团一连一个战去厕所时被越军埋下的地雷炸死了。团指下令不准出门大小便，在房内解决。越南民居房屋内没有厕所，怎么办呢？就在厨房解决吧，于是乎，我们把锅盖拿开拉完大小便再盖上。我平生第一次拉屎锅里，也可以肯定地说也只有这一次了。

当晚被敌人地雷炸死的战士，我们很想把他尸体抬回国的，但因山高难走而无法抬回，只好就地火化(在村庄架上木柴烧)，拿点骨灰回给他亲人。

第二十五节： 凯 旋 归 来

　　3月16曰，我部队(367团)对越自卫反击作战任务完成了，班师回朝，凯旋归来。当回到广西靖西龙帮口岸边境时，受到靖西人民群众学生的热烈欢迎，“热烈欢迎中国人民解放军自卫还击的英雄们凯旋归来" 的横幅横跨公路，他们列队两旁，敲锣打鼓、载歌载舞，呜放鞭炮，迎接我们归来。

到临时驻地靖西安顿下来后，中央慰问团到部队演出，当地群众杀猪宰羊、包粽子送来部队慰问我们。

在休整的短暂时间里，中央军委决定在广西边防组建一个独立师，从41军各团抽调骨干组成，因而，我被抽调到独立师399团。

经过这次实战检验，我中国人民解放军还是很有战斗力的，是英勇善战之师，战无不胜之师。但也暴露了不少问题：

1.敌情观念淡薄

在开进途中121师有的连队组织边走边唱歌，好像在国内行军拉练那样，根本就没有敌情观念，根本就不考虑到会被敌人袭击。

2..单兵战术差，枪打不准。

确实如此，我们在攻打6.7号高地时就暴露这一问题，这里有许多因素，最主要的是79年新兵刚入伍就拉上战场了，还未来得及训练。

3.通讯装备差，作战协调不好。

如18曰那天我军攻克河安后，向高平挺进，途中我军步坦误打，造成伤亡；二营在乘坦克穿插也因通讯联络问题未能按时穿插到位。

也有不少优点，其主要有：

1.我军炮兵打得准，打得恨。

据俘虏说：“我们不怕你步兵，就怕炮兵，我们走到那你炮弹就落到哪，猛烈密集的炮弹像落雨一样，打得我们没地方躲，我军伤亡惨重，70%是被炮弹炸死的。城市成了一片废墟，阵地上竹木被扫平，防御工事全被炸坏”，尤其是越南几十年来苦心经营的越北工业体系全被我们破坏了。

2.我军勇敢不怕死的精神可嘉。据俘虏说：“你们冲在前面的战士倒下了，后面的战士还继续往前冲。在抗美时，美国兵前面的倒下了，后面的就不敢上来了。

3.作战计划周密，兵力部置占绝对优势，是能打仗，打胜仗的军队。如打高平，美国当时打了一个月都打不下来，我军仅用3天就打下来了。又如打凉山省，美军当时打了3个月，我军仅用5天就攻克了。

第三章： 战 争 感 悟

炮火纷飞，硝烟弥漫，血肉横飞，冻馁于芳野，爆尸于沟壑。这血腥残忍的战争场面，以前只有在电影里看到，没想到自己亲临其境，亲眼目睹，亲身经历。

正是青春年华，幽默搞笑的他，刹那间被越军的炮弹炸得身首异处；入伍才几十天的他，明天才是19岁生日，在攻打7号高地时被敌机枪扫来，弹孔遍布全身，就这样光荣了；还有同乡战友，刚当上排长，工资还未领到，卧倒于前沿阵地观察敌情，被自己坦克(死角看不见)压得粉身碎骨。一桩桩一幕幕，触目惊心，惨不忍睹。

再回到清扫战场上，横七竖八，遍布阵地的敌人尸体，同登一战场上就拉了10多20车，使人感到战争的可怕。他们也和我们一样都是年轻的小伙子，有的还像16一7岁呢！我们翻看他们的挎包，想找点吃的，可挎包里装的都是书籍，笔记本，有的还夹有女朋友的照片。他们也是热爱学习，向往爱情的，可惜，战争把他们送上了绝路。

战争，是人类绝不期望发生的，但它又似乎贯穿于人类的始终。从古老中国的“武王伐纣”，公园前73年暴发在古罗马的“斯巴达克起义”，到近现代的第一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及现代的所谓解放战争一纷涌的战事几乎是改朝换代必经的过程，是一切有着政治野心的人们手中可以利用的最效的工具。

1979年对越自卫还击战，是由于越南黎笋集团号称世界第三军事强国(当时美国第一，苏联第二)，企图入侵柬埔寨，推行地区霸权主义，实现印度支那联帮，与苏联南北合围中同。越南忘恩负义，驱赶我华侨，在中越边境制造事端，打死打伤我边民，我国在忍无可怱的情况下，被迫进行自卫还击。黎笋集团的政治野心造成30多万越南人的伤亡，3座省城、10多座县城变成废墟。苦心经营的北方工业体系全遭毁灭。

当然，我们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但我们值。一是奠定了今后中国的改革开放和平环境；二是使出苏联底牌，极大地改善周边安全环境；三是拖住了越南发展。

中华民族是爱好和平的民族，我们不希望战争，但也不惧战争，朋友来了有好酒，犲狼来了迎接它的是刀枪。

我们深知，国家富强，国防如钢墙铁碧，方能确保和平环境的道理。让我们紧密团结在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周围，加強国防建设，扩军备战，充分做好歼灭一切来犯之敌。

第四章： 回 望 战 场

第一节： 回 法 卡 山

　　2017年4月23日，我们登上法卡山，重回昔日的战场：

久别再登临，佳峰愈翠茵。

界碑添胜秀，哨塔隐苍林。

山高上千尺，波涛万倾春。

承先新接力，不负中华人。

当我们走进法卡山边防哨所，看到长年累月坚守在阵地上的年轻军人，他们继承和发扬了：“为人民，甘愿吃亏，乐于吃苦，勇于奉献的法卡山精神。

　　法卡山精神有着丰富的思想内涵，包括祖国利益高于一切的爱国主义精神，为祖国和人民的利益，甘愿吃亏，无私奉献，团结协作的集体精神，不畏一切艰难困苦的乐观主义精神。它集中体现了我军坚持党的绝对领导，忠于党，忠于祖国，忠于人民的坚定政治信念，集中体现了我军艰苦奋斗，不怕牺牲，誓死保卫国家安全，忠实履行职责使命，一往无前，勇于献身的战斗精神，集中体现了人民群众拥军支前并肩战斗，军民团结的伟大力量，生动谱写了边疆各族人民共同开发，维护维定，积极进取的生动史实编章。

程见东夫妇在法卡山上留影

　　这是昔日的法卡山阵地。

如今的法卡山，山花烂漫，乌语花香，树木苍郁，五星红旗迎风飘扬，3号高地重新树起新勘是的1156号界碑，4.5号高地正式交回给越南，法卡山主峰在我军控制中，现由广西边防部队长期驻守。现在的工事固若金汤，明堡暗堡相连，战壕纵横交错，越军再敢侵犯我法卡山，必将有来无回。

第二节： 望 靠 茅 山

英勇之师下龙州，

集结边关攻靠茅。

炮弹射向敌阵去，

勇士待命战壕中。

1984年4月5曰，我133师奉命开往靠茅山，这是我部队自1979年以来又一次大规模集结，大批军车拉着各种火炮，载着弹药，还有我们这些剃光头了的士兵，唱着：“再见吧！妈妈！"从公路开过，让人不由想起：“风萧萧兮昜冰寒，壮士一去不复还”，的古诗句，车队排成长龙，日夜兼程直奔靠茅山。

靠茅山全景图

龙州境内的五指山

当年师作战指挥部就设在这里，直接实施对靠茅山的作战指挥。

看，五个山峰就像強有力的手指，直指天穹，粗壮有力的五指扼住越军的咽喉，随时要他们的命。

　　今天(2017年4冃23曰)，我们重返集结地，站在大青山边防哨所，遥望对面的靠茅山(现还控制在越军手中)。我们思绪万千，要是当年真的攻打，恐怕战前预先准备好的3000口棺材都要用上了，我们现在也没机会在这看风景了。

第三节： 祭 拜 烈 士

　　在1979年自卫还击中，我军阵亡6954人，受伤14800人，击毙越军37000人。

我军牺牲的烈士分别埋葬在云南麻栗坡烈士陵园，广西靖西、凭祥等烈士陵园。

春雨蒙蒙春花开，春花开，

清明时节扫墓来，

给天堂战友添把土，

愿你们音容春常在。

春草青青春花开，春花开，

清明时节扫墓来，

鲜花插在战友身旁，

年年岁岁花开放。

春雨融融春花开，春花开，

清明时节看你来，

祭品贡在战友身旁，

岁岁年年享用茬。

春雨潇潇春花开，春花开，

清明时节看你来，

花圈挽联送上来了，

长长久久英名在。

凭祥夏石烈士陵园

主要埋葬的是在法卡山战斗中牺牲的154名烈士，其中我高州有7人，每年清明节我高州市民政局都组织带队列军属到这扫墓。

云南麻栗坡烈士陵园

靖西烈士陵园

我367团通信连李杰连长、九连黄孝臣连长及几十名士兵都埋在这里。最遗憾的是李连长后代都没留下，当时牺牲时老婆巳有三个多月身孕，可她坚持要把孩子打掉，部队派人协同地方(湖南)有关部门做工作，都没做通。

烈士陵园劲挺松，

巍峨墓刻纪元戎。

年年祭拜春天里，

处处鲜花耸壑峰。

英雄战士为国民，

动地惊天泣鬼神。

火海刀山无所惧，

丹山碧血化忠魂。

魂扬大地灵霄驾，

血缕中华筑梦隆。

景运担当归百姓，

清平绝世渐高春。

茫茫的人海里，我是哪一个？奔腾的浪花里，我是哪一朵？风平浪静的日子，你不认识我，我的绿军装最普通的颜色……但在保家卫国的大军里，那默默奉献、为国捐躯的就是我。

第五章： 后记一关于《芳华》编剧严歌岺

严歌岺堪称传奇人生经历一文工团演员、战地记者一留学生一外交夫人一作者一编剧。

她本身的经历就够丰富，她拥有了自已所有的人生角色，

读懂严歌岺的人生，才能理解《芳华》的人生透视。

严歌岺对人物性格刻画是出色的，透彻，淋漓尽致的。

《芳华》再一次打破了三十多年禁忌，完美诠释了那个特殊年代的爱情与归宿。

严歌岺与陈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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