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越之旅

云淡

那一天，6：20，乌黑清晨，我们一行四人前往广西东兴口岸，过境去北越旅行。

曾经的一衣带水、同志加兄弟国家到底什么样？

三个多小时行程到达东兴。

没有沿海迷人风光，只见青山逶迤。

哇！那么多人排队去越南。

午餐时，东兴那位女服务生悄悄对我说：每天有四、五千国人过境去越南，排队得三、四个小时。

天哪！多次出入境都没这么多人排队啊！

站着，慢慢移！

耐心，再耐心！

走到这里，总算有了点希望！

“中越友谊桥”。

突发奇想，1979年这里还叫“友谊桥”么？那时桥上恐怕了无人影吧？

记起导游一路关照：到越南可以说法国占领、日本侵略、美军进驻，就是不能提“中越自卫反击战”。

唉，小小越南，多灾多难。

苦的是老百姓啊！

北仑河 水清悠悠，

北仑河桥 连着中国、越南。

这是一条两国共建的桥，你一半，我一半，中间一条红线便是国境线。

和平年代，这里互通商贸，人来人往。

此刻，99%往来的是中国人，越南人则大包小包往南驮。奇怪，大多是瘦瘦小小的女人身背肩挑。

去越南旅游太便宜，从北海去，380元，四天三夜，光坐汽车来回就20多个小时，连吃带住。旅行社挣钱吗？

带着大大的问号……

边境线上的越南楼，样子还不错！

我们此行的交通工具，大红面包车穿行在翠绿山峦中，醒目哦！

车是法国进口，坐椅还算舒服，四十多个座位，坐二十多人，宽敞！

里边布置，带着东南亚色彩。

这就是中越边境上有名的芒街，人口82万，主要民族为京族。

除街中心有不少海物装饰外，感觉像我国八、九十年代中等城市。

这里有北越最大的边贸市场，农业以种植为主，工业以矿业为主，盛产优质无烟煤。

芒街上的芒果很便宜，5元2个，又大又甜，水份多。

只是越南人几乎个个小而瘦。

越南式住房。由于土地私有制，土地价格高，人们买一小条土地，盖一长溜楼房，往高发展。

越南瘦，房子瘦。

越南地导阿和，姓阮，矮矮胖胖的，异于同国人。一双大眼晴巴眨巴眨，说一口广东普通话，每一句话的最后两个字总要往高挑一挑，加强语气？

他说：我们越南多灾多难，曾被法国占领96年，美国占领25年，日本占领5年。由于连年战争，越南男人少，女人多，因此，虽然规定一夫一妻，但男人可以多娶几个老婆，最多六个。大老婆称大米，二老婆小米，三老婆面包……第六个老婆称矿泉水。看来他们十分注重喂饱肚子！末了加一句：希望我将来能娶三个老婆！

后来知道，他父亲有三个老婆，六个孩子。阿

和是第二个老婆生。此次他带着他又瘦又小的同父母弟弟，弟弟说不好中国话，跑前跑后当差。看样子，阿和是想带着弟弟也当导游，发家致富。

越南国不大，却也有53个民族。

由于长年被别国占领，不少混血儿。阿和很自豪地说：“我是纯种越南人。”

他说，越南有几大瘦：国土形状瘦；房屋瘦；路瘦（没高速公路，越南的高速路是指路两边高高的树）；人瘦……

问他为何那么胖？

他说，当导游跟着你们吃红烧肉，吃胖了。

哈！还是跟着中国人好！

沿途没有工业，不见成片庄稼，只有延绵不绝的小山和稀稀落落的人家。

从芒街到下龙湾4个小时路程，晚I0点多才住进一个没有电梯的客栈。一对上海夫妻竟然多等了1个小时，还没有被子盖。

我们四个还算运气，有被子，且还算干净。

怕蚊子，怕老鼠，因为阿和说，越南农业国，老鼠爱大米，因此盛产老鼠。提心吊胆！

这张画便是旅店装饰，有点像中国老法头画。房间很大，空空荡荡。大厅里吊燈落满灰尘，不忍心照下来。

这张风景画掛在大厅，有点像柬埔寨古迹。看来东南亚国家的从前差不多。

问，为什么一共四天，有四个购物点？

答，越南厕所收费，购物点厕所不收费。方便大家。这也是理由。

一到越南人民币值钱了，50元人民币换越南盾15万。

不强迫购物。

但什么都不买，对没有工资的导游来说，于心何忍？

于是，花780元人民币买一对乳胶枕头。号称世界上品质最好！

算扶贫，也实用。

质量如何？用了再说。

购物点服务生大多是中国人。

与其他国家一样，用中国人对付中国游客——中国人富了，出国游的人太多！

吃了越南菜，才体会到中国菜的好吃可口！

看外表，菜还可以，但缺盐少油，一个鸡蛋铺碗底，十个人吃；好好的鱼，没一点鲜味……

也是，才花你几个钱，想吃啥样菜？想住啥样楼？

游一圈下来，仔细想，你花再多钱，一样坐这样的车，一样跑这样多的路。

阿和说，他们的火车没有汽车跑得快（一路走来，没见铁路）汽车没有摩托车快。

也许，多花点钱能吃得好些，住得好些？

也不见得。

越南穷啊！

路边野花。

问阿和：什么花？

答：越南花。

然后一笑，说，不知道。

平安夜，这里圣诞树好高。

中国人在越南过圣诞。

祝全世界人平安快乐！

下龙湾港口。

这是越南北部唯一一座拥有岛主的私人岛屿“巡州岛”。

岸边坐着许多中国客，等看水上木偶。

河岸很徒，有点危险，站远点。

水上木偶戏，不是从上面牵丝拉动，而是在水中用木棍连接、抽拉，配音。其造型大约是我国唐朝皮影水平。据称还是越南国粹表演。在我看来是最原始、低级的表演，竟然吸引了不少游客——等船时刻消遣一下。

越南中北部在历史上长期为中国领土。968年正式脱离中国，独立建国。19世纪中叶后沦为法国殖民地。

阿和说，他们的文字从前都是中国繁体字，成法国殖民地后，法国人改为法式文字。

越南很多风俗与我们一样，春节，清明，中秋，端午，连十二生肖也一样，只是属兔的，在他们属猫——因为越南老鼠多！

坐船出海，每船48人，6人一桌。凭良心说，比较舒服！

另两位是与我们从苏州一起坐火车来的大姐，一位是老年大学同学，原本不很熟悉；一位是她的同学。这次，我们四个成了同盟，同游北越。

这是上天恩赐给越南的海上桂林，在1500多平方公里的海面上耸立着3600多座大小不一、千姿百态约喀斯特地貌山石，以其“海美、山幽、洞奇”享誉天下。

可惜阴天，若是晴天，真的是海上仙境，美不胜收！

海面风平浪静，一座座玉簪似的青山迎面而来，擦肩而去。

气候温和，上船顶也不觉寒冷。

看不够的青山隐隐、碧水悠悠。似桂林山势亭亭玉立，却气势浩大，广阔无垠。

一路的辛苦劳累，此刻烟消云散。所有来此游玩的人都沉缅在无边的海的奇迹中。

大自然的杰作就在这贫穷陆地旁的大海中！

生命多美好，美好就在于陶醉在美丽的山山水水之中！

惟妙惟肖的狗爬山。

看，还有根尾巴翘着呢。

游船相遇，人们相互招手示意。

快乐在每个人心中！

香炉山。

多少游船，多少中国人，徜徉在大海的怀抱。

星星点点的岛屿，无奇不有。

斗鸡山。

一公一母，斗着，却永不离弃！

就像世上无数欢喜冤家。

游荡在碧海螺山中。

暇想，战火纷飞时，这里是什么样子？

生活没亏待我们。

烟雨茫苍苍，船舶点点游。

一船一船的中国人。

其中只有一条船上有金发碧眼的哪国人？

这是箭一样穿梭在各条游船之间的小卖船，上面各式水果，海鲜。

海鲜买来，船上可加工。

他们行船技术高超，也危险。挣钱更不易！

来，来，给姐姐们照个相。

看她们此时此刻乐不可支！

日照香炉生紫烟，

影动窈窕冲融间。

飘荡在美丽的大海小岛中，你可以充分发挥想象力，为它们命名。

这里有一块小小山石，名“武松打虎”，真的像哎！

这山像骆驼，就叫它骆驼山。

大拇指。点赞！

世界上，旅行中，对上厕所方便各有各的说法：“方便“”解手”“上茅房”，“跑后”，文雅点“洗手”，西方人说“摘花”，日本人野外叫“打猎”，中国导游不少叫大家快去“唱歌”，唯有越南纯种阿和说：叫“拿出来看看”。

难听！

于是，同船游客跟着阿和在这里大肆引申、发挥。

不雅！

团中唯一年轻帅哥，南宁人，热情友善，常为我们几个照像。作为回报，也给他来一张。

然后，在几位大爷的起哄下，帅哥叫我们仨为干妈。

哈！380元，游了北越，还赚了个干儿子。

下龙湾精华景点“迷宫仙境”。

得换乘快艇去“月亮湖”，到洞口，再换乘小木船进入洞内。

这几换船只，得花多少钱？

在我国，恐怕得380。

这是个360度皆为垂直绝壁的封闭海湾，空灵幽闭，湖水清澈，水平如镜，从上面俯瞰中间海面圆如满月。

更奇的是，在这大海之中，孤山崖上还生活着一群猴子，一只大猴子眼巴巴望着我们，似乞食，又似看热闹——是我们打破了它们平静的生活。

徘徊在月亮湖。

一群老外最勇敢，划着舢板进湖，钻洞，欢笑，旁若无人。

忽然，船上飘来一阵歌声“大海啊大海，就像妈妈一样。”紧接上“海风吹，海浪涌，随我飘流四方。”……

愉悦的心情都一样！

想起陈毅诗

水作青罗带

山如碧玉簪

洞穴幽且深

处处呈奇观

诗写桂林山

如赞此处景

两处皆仙境

入窗秀色餐

与中国领队美女阳阳合影。

阳阳身高1.74米

阿和身高顶多1.58米

这好比中国和越南的差距。

和平吧！只有和平，国家才能发展，人们生活才能不断提高！

这是越南最浪漫、漂亮的海岛“天堂岛”，也是下龙湾惟一有沙滩的小岛，金色沙滩，蓝色海洋。若爬上山顶，会有“一览众山小”的感觉。可是，于我来说是爬不动的了。

海滩上各色人群或悠闲，或摆各种姿态留影，唯一群碧眼金发在沙滩上打球，生龙活虎，仿佛在自家门口。

还是他们会玩！

在天堂岛上留连忘返。

船上食海鲜

别有一番情

越南小美女

个个很漂亮

下船，依依。

又是四个小时行程，

到达越南首都河内。

已是半夜时分，

房间里壁虎相迎。

吓得我心怦怦乱跳，

它却巍然不动。

木地板，格格响；

油漆味，彻夜闻。

这幅画，西方来；

该旅舍，逾百载？

五点半，又起床；

又排队，长又长。

不想去，作离队，

在河内，就啥也看不见。

嗨！

东张西望，

又一民族。

人不胖，

一个样。

来首都，

开开眼。

河内楼房，也瘦瘦长长，没窗户。

不知夏天怎么过？

也许，他们有他们的道理，怕台风，怕暴雨。再不，怕几房老婆被政府发现？

这里中国游客天下，这是中国游客的“馈赠”——垃圾。

越南不设垃圾箱固然是欠缺，

你就不能放入塑料袋？总有一处有垃圾箱吧。唉！

河内是越南政治文化中心，巴亭广场是举行集会和节日活动的场所。

巴亭原是一个乡，19世纪80年代巴亭最早爆发抗法运动。为纪念抗法斗争，越南“八月革命”胜利后便以巴亭为此广场命名。

1945年9月2日胡志明在此宣读越南《独立宣言》，宣布越南民主共和国成立。

广场长320米，宽100米，可容纳20万人。

广场西侧为胡志明陵。

与美国林肯纪念堂一样的胡志明陵，只是规模略小。

至此，已看过世界上唯独三个遗体被保存的伟人遗体：毛泽东，列宁，胡志明。

越南国会大厦。

这里有首都派头。

保存完好的原法国总督府。

胡志明生前居住地。

在北越旅游介绍中，丝丝缕缕渗透着对胡志明的尊敬和热爱。

出生80或90年代的阿和说起胡志明来头头是道，胡志明姐弟仨，发誓越南独立统一后才结婚，可是，他们都没活到那一天，因此，他们都无后，为越南的独立统一奉献了一生！

胡志明原姓阮，与阿和同姓；胡主席会八国语言；胡主席汉字书法极好；胡主席三大爱好：种树、养鱼、抽烟……等等，等等。

在我印象中，胡志明是一位平易近人的老人。

胡志明旧居外的大树。

胡志明会客室

俭朴的办公室。

据说当年让胡住法国总督府，胡说，太奢侈，便住旁边的平房内。

卧室

锦鲤

挺神气的警卫。

与越南小朋友在一起。

随着和平成长起来的越南新一代健康活泼可爱。

这是河内一景——独柱寺，是越南独具一格的古迹之一。位于巴亭广场西南，建于1049年的李朝。该寺建在灵沼池中一根大石柱上而得名。寺为木结构，方形，每边3米，四面带廊。据传李太宗梦见观音手托婴儿立于池中莲花台上，不久得与，乃下令建寺，故独柱寺似出水莲花。原寺建于1049年，1954年法军撤走时被炸毁，仅存石柱。1955年重建。几经修缮，寺规模小于原建，其艺术风格仍留。

与小朋友们在一起总是很开心。

偷拍下这么一张步调一致的照片。

其实，快乐得自找。

尽管疲惫袭卷全身，也别忘记开心一刻！

越南博物馆，不要说陕西、上海、苏州的博物馆，就连南通博物馆都比不上。

贫富差别就这么大！

可怜起越南人来了！

博物馆中最醒目的就是他。

或许他若活着，并不愿意这样。

忆苦思甜的展览

不知道他在与谁打仗？

一进博物馆，阿和便不再作介绍。

或许他对人们再三介绍的越南一宝“军膏”反映冷淡有意见；或许他不好解释这士兵。

反正不知怎地，让我想起那么多牺牲在越南战场上的中国士兵。

战争是残酷的。

祈愿世界永远和平！

河内较好的马路在外国大使馆区，

其中中国使馆最大、最神气！

普通马路上电线纵横，乱七八糟。

河内老街，好似我国广东某小镇，却无我们的干净整洁。

河内红河边的双龙，与我们的龙造型一样。

加油站旁的鲜花

从陆地看海上仙境。

蓝天下的绣球也很好看

童年的田野

中国人一样的画，却写着法国文字，其中还有红双喜。

殖民地的烙印无处不在。

凌晨4点半起身返回中国，

只为过关不至太晚，排队人实在太多！

再看一眼越南的山水，不无美丽！

再见，北越！

非常辛苦的一次旅行。

没有个好身体真不行！

有什么办法？过境的人依然人山人海。

今夏，去了北欧，世界上最富有的四国；今冬，到了越南，世界上还不算最贫困的国家。

强烈的时比，让我在此次旅行中时时怀着恻隐之心。

世界上还有不少比越南还贫穷的国家。

知足吧，我们。

回国途中又想起我们那色彩斑斓，典雅玲珑的姑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