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b>祝天猛先生是我大学同班又同宿舍的兄弟。</b></h3><h3><b><br /></b></h3><h3><b>我们美术811班人才济济,共有十三位男生,六位女生,而且大多是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多年的历届美术生。拿我自己来讲,入学时已是二十有二,比起当年的应届生要整整年长四岁!尽管如此,我在咱班才刚刚排到"老七",比当年《智取威虎山》里假胡彪"老九"的排名好不了多少,是咱们班里的"中年人"。</b></h3><h3><b><br /></b></h3><h3><b>天猛好像还要小我三岁。所以,不知道是因为在班里"论资排辈"的关系,还是他自幼专攻的是中国画的缘故,总觉得他当时在班里好像并不怎么开心</b>。</h3><h3><br /></h3> <h3><b>然而,"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也许正因为他自幼专攻的是中国画,我总觉得天猛的眉宇之间在青年时期就有着一种超脱不凡的仙骨;他那件永不离身的银灰色风衣,总是带给我一股天马行空的侠风。</b></h3><h3><b><br /></b></h3><h3><b>只有,只有当你在近距离和他交谈时,你才会发现,天猛大侠的那双充满智慧的大眼睛里原来正在释放着那许多藏掖不住的豪情。真的,大侠还有着一双只有梅兰芳先生才有的那种俊俏的、叫人百看不厌的京剧眼梢;他那一头浓浓的卷发总会令人忍不住想起法国著名的浪漫主义画家德拉克洛瓦。</b></h3><h3><b><br /></b></h3><h3><b>哈哈,现在想来,会不会是天猛那接近于欧洲人的长相早就在命中注定了他后来在欧洲工作生活的如鱼得水?</b></h3><h3><b><br /></b></h3> <h3><b>大学后期,天猛被当选为系学生会的主席。从此以后,他可能找到了在学校中释放自己、实现自己的一个快乐天地,据说他至今仍然同当年的学生会同学们保持着很好的联系;可惜,他却从来未能踏入我们亲密无间的班群……</b></h3><h3><b><br /></b></h3><h3><b>其实,我们班里的每一位同学都为他留学比利时后,能够在欧洲杀出一条血路,成为一名成熟和成功的职业画家、教授而骄傲。</b></h3><h3><b><br /></b></h3> <h3><b>天猛的成功也再次证明了现代美术的发展方向绝不是对绘画技巧的盲目追求和炫耀,而是重在自我表现,重在创新,重在思考。正如他自己所说的:"对我来说,艺术中真正具有价值的是独特的、有个性、有创意的东西,真正的艺术家都是有话要讲的,无论是通过文字、音乐还是绘画,无不在表达作者内心对人生,对自然和对艺术本身的感受。"</b></h3><h3> </h3><h3><b>所有在西方真正上过现代美术史课的学者都会同意天猛的思想,"艺术思想与艺术形式有着极其密切的联系。为什么有些大师的作品,可能只是寥寥几笔,却十分隽永,让人回味无穷; 但有的人花了很长时间去做了一幅作品,可能什么也不是。其中的区别,一定不仅仅是技巧上的,而是思想境界、创作观念上的差距。"</b></h3><h3> </h3><h3><b>我常常说,一个艺术家如果老是想着自己手上的功夫,想着自己怎么可以画得以假乱真,那么,记住:他/她充其量也只是一个工匠,一个画师,或者,是一架蹩脚的照相机而已。也就是同白石老人所说的"太似为媚俗"是一个意思。</b></h3><h3><b><br /></b></h3><h3><b>中国美术界由于长期的闭关自守,孤陋寡闻,在这方面吃过大亏。当年全国美展的金奖获得者几乎都是以十九世纪的技巧和思想来评判的,那种可耻的误导使得像创作了《西藏组画》一类的才子们在被耽误了前半生再到西方呆过几年后,突然发现在今天的西方美术界里连他们站立的位置都没有。昔日的手艺和荣誉被当代的见闻和思潮无情地、不断地撞击着,从而注定了他们的后半生将很难摆脱内心"舍"与"得"的自我绞杀和自我迷走。</b></h3><h3><b><br /></b></h3><h3><b>一个真正成熟的当代画家绝不会仅仅关心他/她的"那双手",而是他/她自己两个耳朵之间的那块"风水宝地"。毕竟,唯一能够让人类战胜照相机的,是我们的思想!</b></h3><h3><b><br /></b></h3> <h3><b>天猛是一位具象画家,好在我从他的画里读到的尽是他对生活的抽象,对艺术的侠胆,对人性的悲喜。他的画让我想起了极少主义,想起了二十世纪德国包豪斯的密斯·范·德罗(Ludwig Mies van der Rohe,1886 – 1969) 所说的著名格言,"少即是多(Less is more)"。 天猛那一把椅子,一个美臀,加上几片简明的色块,乍看好像连小学生都能画出来,然而你来试试?你也这么涂几笔的话,评论界马上就会说那是祝天猛的画---这就是创造的力量!对不起,版权所有,不可模仿复制。</b></h3><h3><b><br /></b></h3><h3><b>真的喜欢天猛那些充满童趣,充满调皮,充满工业化,充满现代感的作品!</b></h3><h3><b><br /></b></h3> <h3><b>还是那句话,"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你敢说天猛画上的那些大胆空白就没有他早年铭记于心的中国画气韵么?"判断一个艺术家的作品好坏与否,不是孤立地看他的一幅作品,而是看他一段时间内的作品,要看他具体的思考发展过程,要看他是怎么走过来的 -- 艺术家的作品是他自身的思想、情感的痕跡。" ---天猛在这里已经很好地诠释了他自己对艺术的悟性。</b></h3><h3><b><br /></b></h3><h3><b>看到天猛接受采访的照片中有个香槟酒杯,忽然想到,"同学"真是个非常特别的名词。夫妻不合可以分,朋友不欢可以散;然而一旦当命运把"同学"这个冠冕加在我们的头上,即使无法天天见面、通话,只要在某个人生路的交叉点上,互相之间能有机会握个手,拥个抱,碰个杯,就会同那朝夕相处的兄弟姐妹毫无二致。</b></h3><h3><b><br /></b></h3><h3><b>一旦当命运把"同学"这个桂冠加在我们的头上,就没有人前人后,只会一生一世!</b></h3><h3><b><br /></b></h3><h3><b>"一句话一辈子</b></h3><h3><b>一生情一杯酒"</b></h3><h3><b><br /></b></h3><h3><b>让我们遥祝天猛在艺术的道路上越走越好,用他的画笔向人类尽情地倾诉出他自己越来越精彩的情话。</b></h3><h3><b><br /></b></h3><h3><b>可以肯定的是,随着艺术上帝把养儿育女的重担渐渐地从我们的肩上挪开,我们将会看到越来越多的同学成为职业画家,为这个美好的世界多添几笔各自的精彩!</b></h3><h3><b><br /></b></h3><h3><b><br /></b></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