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也:“斑鸠啼暖落花风”(原创)

天边

——让五月花陪我们度过“核酸带”(增补新花诗词版) 四月天被文人称为残酷的季节,多由伤感春花的落尽,诸如什么“春去也,天上人间”“春去也,人何处?” “春去也,飞红万点愁如何”“春去也,落红万点愁如海”·······凡此种种,不一而足,至于吗? 北京的五月天已是仲夏时节,布谷声绝,蝉鸣未起,到处是斑鸠咕咕咕的啼鸣声,东起西伏,南呼北应。想不到的是这种鸟鸣声在古诗词中却与落花连在一起,如宋代的“斑鸠啼暖落花风”;明代的“斑鸠啼歇落梅风”等诗句。花开花落本由季节与花性决定,与鸟儿“干卿何事”?文人的移情附会而已吧,习俗又把斑鸠当做吉祥和平的象征,那我们何不再附会一把,来一句“斑鸠啼歇疫情风”呢。 没完没了的疫情,真是把人困住了。处处扫码,日日核酸检测。你还能去哪里?<div>  先是活动范围限定在北京地区。还有地去,有的看;现在是小区进出都要48小时核酸检测。漏一次,便是弹窗“禁行令”,如同划地为牢;还有一些特定区域的公职人员限定居家办公。让人顿觉小区内的人员激增,哪来的这么多人啊?人口的过度密集本身就是疫情的大患。城市化大都市化值得反思。 这就是现实,再严酷,我们都得面对。直面现实学会安心。先把心安下来顺其自然吧。没必要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更没必要去怨天尤人,健康安全比什么都重要。别自寻烦恼,别添乱,维护起一个好的心理环境很重要。</div><div><br></div><div> 宋代的一位禅师写过一首《偈颂》有句称:“绿暗红稀,人家翠微。杜鹃啼月,紫燕衔泥。暮春者,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多好的心境啊?!这位禅师写的是孔子游春的故事:</div><div> 晚春时节,孔子和弟子们一起游春,边走边问他们的志向。弟子曾皙弹琴结束,孔子问他:“你怎么想啊?”曾皙回答道:“在晚春时节,穿上春服,约上几个同伴,在沂水边沐浴,登高台吹风,一路唱着歌而回。”孔子说:“我赞成”。到了苏东坡这里便有了“莫作天涯万里意,溪边自有舞雩风。”“舞雩”是鲁国祭神求雨的一座祭坛,称为舞雩台,祭祀时边歌边舞处。</div><div> 在这些典故中,最适合我们心境的似乎要属苏东坡这两句了。在这疫情的困扰下,我们就不要再有那种奢侈的“万里意”了,身边自有让我们愉悦处。我们的身可以被困住,心是不能被困住的,一定要保持住好心情。权当自勉吧。</div><div><br></div><div> 秋瑾在当年国难当头时节曾有诗称:“一腔热血愁回首,肠断难为五月花。”这个“五月花”的注释有如天上的三台星,步步升级,我只望文生义最浅近的释意来引用了,就让这个五月里盛开的花木陪我们来度过这个人人无法脱拔的“扫码地”“核酸带”吧。古人言“合欢蠲忿,萱草忘忧”,花木对人的心情调整的作用,是医学与心理学所认同的。郁闷时便去看看花儿吧。这一段北京的天气特别好,晚上散散步,看看月亮、星星,自宽其心吧。</div><div><br></div><div> 北京的五月中旬,依然是花好月圆的时节。虽然第一波春花都已落尽,似乎已进入了结果的季节。所有落花下的托瓣上,几乎都大大小小的结出了果子。最明显的是杏子已有鸽子蛋那么大;紫荆花枝上的花蕊才露尖尖角,没几天便结成一堆堆的大豆角了。而且五月天正是月季花盛开,蔷薇花登台亮架时节;二月兰仍不屈不挠的在唱衰,而抱颈黄抱茎苦荬菜这种林下花又开始遍地铺金了。</div><div><br></div><div> 疫情不除,天下美景、万里河山是看不成了,便去看还开放的园林、景点;这也看不成了,那就在小区转转。北京市民有一个良好的习惯。一层住户少有不养花木的。刚才下楼去做每日必的核酸检测。又在小区寻花问柳,月季花、蔷薇花开得是真美啊。照得心里亮堂。悦目者自然赏心啊;又见桑树枝头上累累的果实在蓝天白云下摇曳,心中的甜意顿生。早忘了什么扫码、核酸了。这也是一种得天独厚吧。</div><div><br></div><div> 宋代词家秦观有诗言:“著书如结氂,聊以忘忧耳。”拍星星、望月亮、赏花木,拍照片;回来便翻书、上网,一种一种的查找古诗词···玩味一下,心境自是不同,也给自己多增长一点知识吧,平时还真没这么多的闲情逸致,就当是聊以忘忧吧。把它写下来。自勉自勖自宽心。一切都会过去。再长的夜也有亮天的时候。</div> 【图片文字】 ——————————————— 进入六月天的小区核酸检测,拍下几张图片,留下生活中的一个片段 当我按下快门,这个片段就是历史了,而历史教给人的则是今天的生活最美好,同时也教人学会反思 进行核酸检测已成为一个公民的自觉行动,名人讲过:人生来“就是要征服从摇篮到坟墓途中的一切事物”啊! 疫情期间哪也去不成,便在小区一墙隔的公园内拍照五月天的花木景观;忽然间这里也被封闭了,好在已经拍下不少的图片顿觉珍贵,那首最炫的民族风说“把你留下来”,大地把你的根留下来;我用镜头把你的身影留下来。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啊! 小园香径独徘徊:哈,宋代晏殊的《浣溪沙》很合心境啊—<div>《浣溪沙》<br><div>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夕阳西下几时回?</div><div>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div><div><br></div><div>春花虽已落尽,但园中依然生机勃勃</div></div> 林地间的二月蓝在五月天依然茂盛蓬蓬勃勃,花期够长 二月蓝的花色虽然不衰,毕竟到了生命轮回的周期,结籽的二月兰,像菜花籽一样伸出长条的角 青杏枝头:红杏枝头春意闹,也就闹了那么几天,杏子就这么大了 榆叶梅之“梅”:有说它的叶像榆树叶,花像梅花,才叫榆叶梅;看了它的青青梅子,很怀疑那种说法 榆叶梅的 ”梅子青青“:红褪香消五月天,梅子青青奠花仙 《一剪梅 · 榆叶梅》作者王陈常。很有味道啊—————<div>既作榆观,又作梅观。数枝绰约有余妍。 休作梅看,漫作榆看。惆怅东风独倚栏。 索笑应难,买笑应难。也无鹤守也无钱。 怎奈天寒,怎奈春寒。<br><div><br></div></div> 榆叶梅 麦花:公园中的野生麦苗处处,开花秀穗了 《麦秀歌》:荒地上的野生麦花会让人想起3000年前的一段历史故事——<div>武王伐纣,灭了商朝。把商朝王叔大贤臣箕子封在辽东为王。四年后入朝进拜,难泯故国情怀,便顺路回到故都朝歌城。看到昔日繁华的都城已是一片长满麦子禾黍蒿草的废墟,想起商纣王不听他的劝谏导致亡国的悲剧,不禁潸然落泪,用隐讳笔法写下一首诗:“麦秀渐渐兮,禾黍油油。彼狡童兮,不与我好兮!”很快在民间传唱开来,被称为《麦秀歌》,而麦秀油油、禾黍离离则成为亡国的代词。</div> 小区内的桑树众多,唯此独大,桑葚累累压枝低。桑树最宏大的指代大概就是沧海桑田吧, 唐代的刘希夷有一首《代悲白头翁》诗便讲到了这层意思——<div><br></div><div>今年花落颜色改,明年花开复谁在?已见松柏摧为薪,更为桑田变沧海。</div> 《诗经》的桑树诗句:“维桑与梓,必恭敬止”,因为那是父母所栽。桑树与梓树合称桑梓,是故乡指代,桑树在我国已有7000年栽培史,与五谷同样重要,养蚕所必须。而且桑树在古代是一种家财。《诗经》的桑树诗句很多,如“隰桑有阿,其叶有沃。既见君子,云何不乐。” “桑之未落,其叶沃若。吁嗟鸠兮,无食桑葚。” “桑之落矣,椹黄而陨” “十亩之间,桑者闲闲,行与子还。”可见自上古时代桑树与人类生活的关系有多密切。 欧阳修的桑椹诗《再至汝阴三绝》——<div>黄栗留鸣桑葚美,紫樱桃熟麦风凉。朱轮惜愧无遗爱,白首重来似故乡。(黄栗留即黄鹂鸟,黄鹂鸣啼时节麦黄椹熟)</div> 欧阳修桑椹诗:四月田家麦穗稠,桑枝生椹鸟啁啾。<div> 凤城绿树知多少,何处飞来黄栗留。</div> 清代洪吉亮《伊犁记事》:鹑鸪啼处却东风,宛与江南气候同。杏子乍青桑葚紫,家家树上有黄童。<div><br></div><div>看这桑树上有黑童在摇果</div> 明代周是修《商妇怨》叹桑枝————<div><br></div><div>作木莫作桑树枝,作女莫作商人妻。</div><div>桑枝岁岁苦攀折,商妇年年感别离。</div><div>古代桑树每年都要承受采摘桑叶、桑果之苦。</div> 大樱桃树足可与乔木比高下 斑鸠:北京最常见的留鸟,与鸽子同类,叫声很似布谷<div>宋代词人周端臣的《斑鸠》诗——</div><div>锦屏残睡思忡忡,心绪无聊酒易中。柳院藓厅慵不到,斑鸠啼暖落花风。</div> 珍珠颈斑鸠 明代彭孙贻的《劝鸠》诗——<div>柳涨铜沟绿已波,斑鸠偏自闹林过。花因春困常如醉,莺为人愁不复歌。茶屋减烟来屐少,海棠半落欠诗多。寻芳误我今年约,红雨青山奈晚何。<div><br></div></div> 视频截图:斑鸠神奇的饲雏 —— 喂奶 斑鸠喂奶?是的太神奇了,造物把乳腺放在它的口腔中了 在视频中看斑鸠喂饲雏鸟,那是真要命啊 两只没睁开眼睛的雏鸟,从两面把小嘴插入母鸟口中,像强盗一样的拼命夺强,母鸟则拼命地振羽俯仰呕心吐腑般的沁奶,有如一场生死大战,母爱好伟大啊 家养的斑鸠在喂奶 十几天的雏鸟就这么大了 <div><br><div>  明代尤侗斑鸠词《摊破浣溪沙·春闺》——</div><div>愁倚东风唱踏莎,画屏十二自腾挪。殃及斑鸠天外去,唤哥哥</div><div>无限翠颦低远岫,几番红泪上横波。却与落花千万点,一般多</div></div> 白头翁:宋代的魏野《白头翁》诗称“有何辛苦有何愁?个个林间尽白头”;明代的彭孙贻《白头翁》诗称——<div><br></div><div>好鸟霜颠啄乱红,花枝莫笑白头翁。惜花无限诸年少,零落朱颜细雨中。</div> 北京留鸟白头翁:明代诗人称为“啼花鸟”——海棠如雨啼花鸟,似怨东风白了头;明代王恭《白头翁》诗——<div><br></div><div>竹下棠梨花渐稀,白头相对语依依。五陵年少多金弹,莫恋残春忘却飞。</div> 紫花洋槐 公园的正宗玫瑰花开 玫瑰花:唐朝 徐夤的《玫瑰花》诗——<div><br></div><div>芳菲移自越王台,最似蔷薇好并栽。浓艳尽怜胜彩绘,嘉名谁赠作玫瑰。春藏锦绣风吹拆,天染琼瑶日照开。为报朱衣早邀客,莫教零落委苍苔。</div> 重瓣玫瑰花:哪里是月季花可取代的<div><br><div>宋朝 杨万里的《红玫瑰》诗——</div><div>非关月季姓名同,不与蔷薇谱牒通。接叶连枝千万绿,一花两色浅深红。风流各自燕支格,雨雾何私造化功。别有国香收不得,诗人薰入水沉中。</div></div> 木栅下的玫瑰花与二月蓝 林间的抱茎苦荬菜黄花地 碧云天,黄花地,只缺北雁南飞,季节不对。置身大自然中真是一种莫大的享用 长满抱茎苦荬菜的黄花地 抱茎黄 抱茎黄 抱茎黄 黄抱茎苦荬菜的花朵 松树开花结籽了 松花的红唇 青年白皮松 白皮松花 园林小景: 宋代大学者 程颢的《春日偶成》——<div>云淡风轻近午天,傍花随柳过前川。时人不识余心乐,将谓偷闲学少年。</div> 野花草之美 绿叶之美 公园里接骨木开花,第一次看到 <p class="ql-block">小区内的蔷薇丛,蔷薇花有万花之母的称谓,举凡开花结果的水果与春季开花的红白花灌木,几乎都是蔷薇种属门类纲目。蔷薇花本属落叶攀援灌木,花朵不大但花团锦簇,颜色多种,有单瓣重瓣之分。</p> 过蔷薇,正风暄云淡,春去未多时。(宋代 李彭老词句)<div><br></div><div>高大的蔷薇花篱,我来做个比例尺</div> 白蔷薇:明代王叔承的白蔷薇诗 《荆溪杂曲》——<div>女墙开遍白蔷薇,萝叶藤花鸟乱飞。耐可铜官复离墨,满城山色照人衣。</div> 红花蔷薇:唐代 裴説的《蔷薇》诗 ——<div><br></div><div>一架长条万朵春,嫩红深绿小窠匀。只应根下千年土,曾葬西川织锦人。</div> 蔷薇花篱小景 红蔷薇:瓮头竹叶经春熟,阶底蔷薇入夏开。——白居易 楼下开得重重叠叠的粉花十姊妹 公园的一株红月季花树,年年来看她的花开花落 人家窗下的月季花 篱笆下的月季花 白月季花树,北京的月季花是没比的,夏季主花 小区路边的白月季,没见过如此高大蓬勃的月季花树 白月季,小区的花王。昆仑山冰肤玉肌的藐姑射仙子吧 这一树的白月季花开得铺云堆雪太漂亮了,在她的前面得一点净化吧,俗是难免的了,只要活得有底线就够了 留下几张花影吧,再美也会落,拍下来便是永恒 臭美一把吧 谁让我爱花 这株月季王的花开得让人心动,远胜似女王的王冠 嫁接的月季花十姊妹 单瓣月季花 单瓣七姊妹月季花 菊花瓣的五色月季花,很少见 小区人家的大月季花 今年的第一季月季花真美丽<div><br></div><div>杨万里的月季花诗:只道花无十日红,此花无日不春风。别有香超桃李外,更同梅斗霜雪中。</div> 大月季与十姊妹 月季花盛开在家家门前 <p class="ql-block">美丽的无名花,对不起啊,她绝对有名,只是我的寡闻而已。(我找到了花的主人终于问清楚了这花叫百子莲)</p> 金鸡花:菊花类属,园林地被花。前几天才见孕蕾,忽然间就在路两旁铺开金灿灿的锦绣 真美啊,金鸡花带,花色远胜连翘、迎春、棣棠花篱,在阳光下灿若金镂云霞 怎么也得留个影 虽在万花丛中,脚下可舍不得一步践踏 俗言“丑妻近地家中宝”,家门口有座公园真好,还修起了健步道,随时入园游观 这种金菊花不但花色美艳花朵硕大,而且花期特长,会一直开到冰封地冻时节,顽强的山菊花属性,想起了学生时代读过的黄巢那首赋菊诗——<div><br></div><div>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放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div> “萱草忘忧,合欢蠲忿”,萱草是中国的母亲花,母亲的卧室称萱堂。萱草品种、花色多种,优良的庭院、园林地被花。<div><br></div><div>五六月天正是萱草花开时节。这是小区的金娃娃萱草花开,忘忧草啊。虽身处疫情忧患中,但有祖国母亲的爱,儿女自然无忧无虑。</div> 月季花与孕蕾的大花萱草,别称忘忧草<div><br></div><div>徐渭的《忘忧草》诗:庭前自种忘忧草,真觉忧来笑辄缘。今日貌侬欢喜像,烦侬陪我一嫣然</div> 记不得是哪位名人讲过:一个爱花的民族就不会缺少美,就有希望。对个体生命而言又何尝不是如此?<div> 萱草忘忧啊,兄弟姐妹们,让我们用一个能够面对的好心情,领略一下身边的鲜花吧,多发现身边的怡人之美,为自己的生活多添一缕芬芳,来勇敢地度过这段核酸扫码时光。</div><div> 送给每位同胞一个健康、平安的祝福;相信伟大的祖国会给我们带来如此的福音!!!</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