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三、经常旷课的日子</h3><div><br></div><div> 记得在二中上学的那个时期,我和我们的这“一小撮”还经常性和习惯性地逃学与旷课。说心里话,当时我从内心里是不愿意在校园里和课堂上呆着。因为,当年与同学们在一起的时候,在我貌似什么都蛮不在乎的外表下总有一种低人一等或矮人三分的自卑。后来,因已无心学习,便经常与小伙伴旷课逃学。那时候,我们不是去西岭的山上摘酸枣、“偷”柿子,就是到汤河桥下去玩水戏耍、捞鱼摸虾。在那个时期里,似乎只有到了大自然怀抱之中的时候,我才会又找到了自己久违的一种心情舒畅与无拘无束的轻松和自由。</div><div> 记得当年的汤河中不仅是有水的,而且水中还是有鱼有虾的。我们那时经常是从汤河桥开始,一路是“逮鱼摸虾逛风景”的一直走到红旗桥。有时,我们甚至还会一直沿着河道走到鹿楼。一路上,遇到水浅处,我们挽起裤腿下水;遇到水深时,我们还会光着屁股入河。不过,与“逮鱼摸虾”都是一把好的手其他小伙伴相比,我那时在这方面显得总是笨手笨脚,有时手忙脚乱了一天还是一无所获。记得我当年最大的一次收获是在红旗桥下的“水坑里”摸(抓)到了一只“老鳖”。 傍晚,当喜出望外的我把这只“老鳖”带回家后,又小心翼翼地把它扣在一个洗脸盆里,上面还压了一块大石头放在了我们家门口。当时我盘算着到了第二天,我就可以和弟弟妹妹一起大饱口福的改善一顿伙食了。谁知,当我第二天醒来再看时,石掉,盆翻,鳖遁。</div> <h3>早年的汤河桥</h3> <h3>还有一次,中午,我与亚非、小远几人从红旗桥玩耍过后回家。在路过一个果园的时候,看到园中的果实累累,我等不由得也是有些心痒。在我们相互使了一个眼色后,便先后潜入果园"偷摘"起来。谁知,此时恰逢守园人出来巡查,一下子便发现了我们。"偶尔作贼也心虚"的我们见状,也顿时作鸟兽散。但,还没有来得及有任何收获的我,不幸被几个守园人"生擒"并带回值班室。不过,他们待我还算和气,在我深刻认识到自己错误并写下书面检查后便将我"释放"。当我与亚非、小远会合后,他们担心我留下"书面材料"人家会按图索骥告到学校。我有些小得意地说:"放心,在检查上我编了一个名字叫张成林,学校也是胡乱编的!"听罢,我们都哈哈大笑了起来。</h3> <h3>四、我的同学们</h3><div><br></div><div> 需要首先说明,我这里说“同学”的侧重点是在“学”上。至于像亚非、小五、毛孩等这些我当年的"自家兄弟",在那时只是“同”而没有“学”的则没有列在其中。因为,在当年我们之间的关系更多的应该算在同伴或“同伙”而非是在"同学之列"的。况且,我在二中的第二年时,学校为了更好地保证校园秩序和课堂纪律,就把我从三排(班)调换到了二排(班)。“生生地”把我与亚非、小五、毛孩等人的这个“小团伙”给拆散了。</div><div> 或许现在的孩子们都不能相信,甚至是都不能想象,在我们当年上学的时候,男女同学之间是很少讲话的。而且,除了“排干部”有这份特殊待遇外,我等也是没有这个机会和条件的。不过,这倒也不是因为学校有什么硬性规定,而是在当年那个人人自危、个个戒备的政治大环境与氛围中,都怕再招惹到什么是非,尤其是在男女之间。所以,尽管大家可能那时也都心有想之,但却也都不能往之。而且,在二中的那个时期,就连我曾经小时候的邻居、幼儿园的伙伴和小学的同学与同桌,只要是女孩子,我们那时在二中校园里也都是假装互不理睬和形同陌路的。也许是由于此,以致于在我现在回忆起当年在二中的那个时期时,能记住的男同学不多,能想起的女同学则也就更少了。</div> <h3> 记得当年把我调整到二排(班)之后,一开始因为个子高让我坐在了最后面一排。后来,因为我上课经常交头接耳和搞小动作影响到别人上课,又把我这个全排最高的大个子从后面调到了前面的第一排---坐在了老师的眼皮子底下。在工宣队在校的那个期间,结合社会上的大批判运动,我们学校也会在校园开展了一些小评论的活动。所谓小评论,就是结合自己班级里的不良现象和风气,大家写出评论贴在“小评论墙上”来进行点评和批评。当时,针对我们班级的“迟到旷课、破坏课堂纪律”等现象开展了一期专项小评论,而评论的对象就是我、牛亚非、王秋民(小五)、陈琦(毛孩)等人。记得当时有人还把我们这种行为上纲上线地说成是“破坏复课闹革命”,并且还和我们的家庭出身联系在了一起。</h3><div> 说心里话,我们班级那一次开展的小评论也确实是把我吓坏了。这倒还不是因为对我自己今后有什么样的影响,而是害怕那时自己可能又会给我们的家带来拖累。需知,当时我们那个本来就是风雨飘摇的家庭,也已经是再经不起任何的风吹草动了。因此,那一次我也的确是准备要痛改前非了。</div><div> 记得后来我在全排的大会上做了一次认真深刻的检查,虽然没有泪流满面,但亦可以说是动情动容。最后,不仅是得到了全体同学们的一致认可和肯定(好像只有亚非私下里说过我是‘装出来的’),而且大家还在当时都给予了我很大的鼓励和帮助。事后,经班(那时排又改为了班)干部研究,还特别指派了一位学习好的女班长与我坐同桌,以便帮助我的文化课学习。而我的这位班长同桌亦也是细致耐心和认真负责,对我不仅时有“谆谆教导”,而且还经常是循循善诱。至今想起,我依然是充满了感激和感动。</div><div> 实事求是地讲,在二中后来的那个时期里,也就是调到二排之后,可以说是我在二中校园时最温暖和留恋的一段日子。其实,现在想来,当年我在二中的时候,无论是同学、还是老师,没有一个人对我有过个人的歧视与偏见。反而是有很多的同学在后来与我成为了好伙伴和好朋友。他们之中有工人村的、也有钢铁路、印刷厂的、还有木材公司和西爻头的。那时我的这些同学们不仅是经常在校园里与我不分彼此的相处融洽,而且还时常会在假日里邀请当年我这个“野孩子”去他们的家里吃饭或玩耍。需知,这一切对于处在当年那个非常时期的我来说,就是情深义厚、就是雪中送炭、就是恩重如山了。尽管我后来在初中二年级的时候就去当了兵;也尽管有的同学我在这几十年中从来也没有再见过他们。然而,在今天我又想起他们的时候,心中依然是对我曾经二中的同学们充满了感激与感谢。</div> <h3>入伍前的留念。前左,小远(王明远)、前右,郝毅山(郝洪山) 后左,牛亚非、后右,毛孩(陈琦)</h3>